柳蝶漪笑了笑道:“蝶漪无罪,自然不用罚跪。”楚云溪急道:“谁说你无罪?!你有罪,而且罪不可赦!”柳蝶漪反问道:“那有劳公主,说说蝶漪错在哪里,所犯何罪?”楚云溪一时无语,那种话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见楚云溪败下阵来,李思琪笑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后宫有后宫的规矩。柳小主是宫中婢女,犯了事儿,自然要按宫中的规矩。柳小主口口声声拿皇朝律法来说事儿,可是对这后宫的规矩有所不满啊?”安秋姚会意李思琪所言,接了话茬道:“柳小主对宫规不满,不就是对这制定宫规的人有意见嘛!”柳蝶漪笑道:“哟,小事化大的功课,你们做得可真足啊!按你们的意思,这皇朝的律法还不及后宫的宫规咯?要是对那条规矩不满,就能延伸到制定该规矩的人的话,那你们的不满可要比蝶漪的严重百倍哦!”众人面色讪讪,噤了声息。平日里总是被这些嚣张跋扈的小主欺负的小宫女,听了柳蝶漪的话,无不觉得畅快解气。“你给我跪下!”气炸肺的楚云溪大声喝道。柳蝶漪冷冷一笑:“公主要是说得出蝶漪所犯何罪,蝶漪自然跪下!”楚云溪耍起了公主脾气道:“本公主让你跪你就得跪!”还真是秀才遇到兵,有嘴说不清啊!人家就是用强势压你,一介草民你就是有一百张嘴,一千一万个正当理由,又有什么用?在权势面前,摆事实讲道理纯属狗屁,当这是吃饱了撑的逗你玩的大学生辩论会呢?“你到底跪不跪?”楚云溪怒声呵斥。既然说不清,又何必再浪费言辞。柳蝶漪傲然而立,对公主的咆哮不理不睬。安秋姚给杨思烟和李思琪使了个眼神,她们都见识过柳蝶漪的功夫,心里战战兢兢十分忐忑,但好在有公主压阵,便大着胆子,试探性地伸手去拉扯柳蝶漪。这手还没碰到柳蝶漪,柳蝶漪俏皮的一个鬼脸,就把这二人吓得往后摔倒。杨思烟和李思琪二人摔得人仰马翻,一边还向云溪公主哭诉:“公主,公主,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自打进了这宫门,好久没有这般畅快了!人家是来找茬的,即便你是卑躬屈膝,到时候理论起来,还不是人家一张嘴,也难免能保个平安,既如此,这亏啊,是少吃一点是一点。打定主意,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柳蝶漪抖了抖袖子,拿出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静观公主之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