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柳蝶漪冷哼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就算拿来,也不过是你们这场戏的道具罢了,既如此又就不必多次一举了!”“柳姑娘说的也不无道理,倘若是你和芸儿事先布置好的局,那记录也不必查看了。”刚才还阴晴不定的宁贵妃,听了这番唇枪舌战,竟然冷静了下来,眉宇之间恢复了先前的慵懒之态。后宫的女人,果然个个都不是好蒙的主子。“娘娘,奴婢冤枉啊!”穆彤和芸儿齐齐跪倒说道。“现在你们各执一词,又说的各有道理,到底让本宫相信谁的是啊?”宁贵妃笑得漫不经心。“要不是柳蝶漪所为,她为何要去司制房取特制的针线?娘娘请司制房的夏姑姑问一问便知。”芸儿冷冷地说道。“芸儿——”柳蝶漪不敢置信这样的话会从芸儿的口中说出,在喊芸儿名字的时候,堆在眼角的一颗泪应声砸落。“宣召司制房的夏雪琴。”宁贵妃吩咐道。在等待夏雪琴到来的这段时间里,大殿里静静地,唯有呼吸和心跳的声音。柳蝶漪什么话也没有说,但是冷冷地盯着同样跪在地上的芸儿,眼中的泪干了,重新盈满,干了,再盈满。不知过了几次这样的轮回。芸儿没有与之对视,面无表情地盯着前方,找不到一丝一毫的愧疚。“夏雪琴参见贵妃娘娘!”夏雪琴盈盈拜倒,给宁贵妃请安。“你,看看这些人,是谁向你借了特制的针线?”宁贵妃手指扫向跪在地上的穆彤、芸儿还有柳蝶漪。“这——”夏雪琴不知此事竟然如此快的就被揭发,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奴婢失职!请娘娘赎罪!”宁贵妃冷眼扫过夏雪琴道:“你是犯了失职之罪,可你只要将事实原原本本的说出,本宫就免了你的罪!”夏雪琴眼神撇过柳蝶漪道:“柳姑娘得罪了!”言罢,便将柳蝶漪借针线之事原原本本地和盘托出。“柳蝶漪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宁贵妃横眉望着柳蝶漪说道。柳蝶漪张狂一笑,扫过夏雪琴,扫过穆彤,最后将目光锁定在芸儿身上,良久良久,一字一顿道:“无话可说。”人证物证俱全,她还能说些什么?借针线的是她,司制房无数双眼睛盯着她呢!“好!很好!”宁贵妃眉宇间的慵懒一扫而空,狠辣之色,亦如柳蝶漪初入宫的当夜。“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