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到底怎么了?怎么吃着饭也掉泪啊?”乐儿将小脑袋凑到近前,蹙着小娥眉很紧张的说道。\\“没事儿,我就是感动!”柳蝶漪避重就轻地说道。“二小姐,不会吧!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乐儿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跟看外星人似的瞪着自己的二小姐。一向雷厉风行,无坚不摧的恶作剧搞尽的二小姐,竟然会这般风花雪月,伤春悲秋起来。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有种突然间不认识的感觉。柳蝶漪拿起筷子敲了敲乐儿的脑袋,“我累了!洗脚水呢?!”“哦!我这就去端!”乐儿撅着嘴嘟囔道,“这句话还有点俺们家二小姐的感觉!”走了不到半丈,乐儿回过头来,冲着正在狠命把饭的柳蝶漪道:“二小姐,吃着饭想着脚巴丫子,很开胃吗?”柳蝶漪将一口米饭全喷了出去,以河东狮吼的功力大叫道:“乐——儿!”“啊!逃命啊!”乐儿举着两只胳膊,一溜烟地落荒而逃。柳蝶漪望着乐儿逃跑的落魄劲儿,捂着肚子一边咳嗽一边笑,可是笑着笑着,眼泪又涌了上来。眨眼间的功夫,变成了一边咳嗽一边痛哭。她想起了一个姑娘,一个像乐儿一样,不论她何时何地回来,都会有温度适宜的姜汤或者饭菜,不论保持着温度,需要走多少的路,受多少的白眼,听多少的尖酸刻薄的话语。芸儿,你还好吗?那里冷吗?柳蝶漪望着天上的星星,一颗流星倏然滑落。宫里不久便传来了消息,皇上下旨封柴贵人为柔妃,移驾凤仪宫。“二小姐,二小姐!”乐儿将两只爪子在柳蝶漪眼前晃来晃去,“柴贵人被封妃了耶!我怎么在你脸上找不到一丝丝的欢喜之色呢?干嘛吊着一张哭丧脸?难不成皇上是你情哥哥啊?”“乐儿!这是宫里!以后不许拿皇上二字开玩笑懂吗?”柳蝶漪冷着一张脸训斥道。“二小姐——不用这么——”乐儿翻着小眼,嘴巴撅的能栓九头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