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乐儿一脸可怜相,柳蝶漪突然心疼起来。o(n_n)o~~伸手要去揉揉她红红的耳朵,看看是不是刚才在被怒火烧残的脑袋支配下,是否真的下手重了。熟料,乐儿却以为她又要来袭,腾的一声蹦了出去,撞到了身后的花架,嘁哩喀喳之声不绝于耳。跌坐在满地狼藉中的乐儿,愣了半响才哭出声来,还是那种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声。不至于啊!乐儿,怎么说也是她柳蝶漪一手**大的死不了碾不死春风吹又生的小野草啊,不久摔了一下子嘛,不至于哭得这么惊天动地啊!不会是这丫头要打亲情牌吧!想到这,柳蝶漪伸出脚驱着乐儿道:“行了,行了,嚎啕两声就成了,我不罚你就是了!”“呜呜,哇啊,哇啊,呜呜——”不说还没事儿,这一说,乐儿哭得更惨烈了,眼泪都蹦出来了。“嗨嗨嗨,干嘛呢?打两声雷就够了,你还真下起雨来了?我真受不了这个!”柳蝶漪皱着眉头,好死赖活地要将乐儿拉将起来。“别,别碰我!”乐儿见柳蝶漪缠满绷带的爪子伸向自己,满脸惊慌地阻止。“我,我不是说了不惩罚你了嘛!刚才我伸手不是要拧你耳朵,我就是看看下手是否真的重了些——”柳蝶漪从来没见过乐儿这般的惶恐劲儿,看来刚才自己的样子,凶神恶煞的有点过来,以后吓唬孩子,都不待说老虎妖怪了,直接说柳蝶漪来了,保准将那破孩子唬住。“不,不是,我怕扎着你——”乐儿带着哭腔,瓮声瓮气地说道。“扎,扎着?”乐儿的话让柳蝶漪很是费解,她的目光绕到乐儿背后,心中那叫一个惨痛。满盆的仙人掌,拿乐儿的后背当新居了。柳蝶漪看着看着眼泪就滚了下来,她那般训乐儿,唬乐儿,凶乐儿,却不成想,这小丫头受了这么惨重的伤,第一反应竟是怕扎着自己。“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乐儿,对不起——”柳蝶漪声音哽咽,满腹诗书的她竟像个复读机般来来回回地重复着“对不起”这三个字。她张着两只手,眼泪跟断线珍珠似的颗颗滚落,竟不知该从哪里下手。血,已然浸透了后背。再拖下去,要将这衣服脱下来,都会如同揭层皮般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