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可以不当面质问与韩芷嫣,她可以将她的猜测,找乐儿去加以印证。可是她做不到,因为对方是韩芷嫣,是那个一如宫门便心生亲近的韩芷嫣,是她推给心中最爱男人的佳偶良伴。倘或,韩芷嫣不再是以前那般纯净,那她岂不是害了云涵?!因为害怕,因为迫切地想知道答案,所以才按捺不住,仿佛所有之事,一旦牵涉到楚云涵三字,就会变得一塌糊涂,无法做到置身事外,冷静观棋。柳蝶漪一个人蹙着眉头左右检讨,韩芷嫣倒是落了个没趣。韩芷嫣走道柳蝶漪身边,冷冷地道:“妹妹,既如此相待,那乐儿之事,权当我多管闲事,自此以后,你我形同路人,恩断义绝!”冷冷的话,如刀似箭,字字锥心。柳蝶漪倒吸一口冷气,说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虽然害怕,但还是说了出口。“那个人是楚云涵对不对?”“呃?姐姐愚钝,不似妹妹处处打哑谜。”韩芷嫣冷着一张脸,故作不知。“姐姐,心中所念想之旧人。”柳蝶漪说出此话,心中莫名一痛。所谓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芳心之所系,唯属楚云涵。韩芷嫣顿住了,她还能再否认吗?有时候,狡辩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在聪明人前,浓墨重彩地狡辩,如同跳梁之小丑,欲盖弥彰。“唯有如此,方才能解释姐姐所做之一切!这便是姐姐的出发点,处处针对我根源所在!”柳蝶漪锁住韩芷嫣闪烁的目光,句句紧逼,“楚云涵,既然告知他与我之事,你便怨恨与我,虽然你已经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选,但是你不是浮华之人,不是贪名图利之辈,你要的是楚云涵独一无二的心。而我的存在,却是你偷心之路的最大障碍,所以你容不得我。”韩芷嫣倒吸一口冷气,见柳蝶漪如是说,便也不再假惺惺地和她打太极,眼神突然变得凌厉,她瞪着柳蝶漪道:“是!你真的好厉害!这样血淋淋的解开来,倒也好!”“哈哈,姐姐好会说笑,难不成只要我不说,姐姐打算一直带着假吕洞宾的面具演下去不成?明明恨我入骨,却要装出一副待我若手足之状?姐姐难道不嫌累吗?”柳蝶漪无不戏谑地说道,可是笑着笑着,眼睛中却滚出了巨大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