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柳蝶漪劝慰她一句“我没事儿”,乐儿一句“你怎么还没死啊!”惊得她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嗨!小丫头,你就不盼我点好!”柳蝶漪拧着乐儿的小耳朵嗔道。“人家不是已经给你送药来了嘛!再说了,你命大福大,越咒越健康嘛!”乐儿捂着自己的耳朵笑道。“赶紧说正经的,什么叫做通过我给你下毒啊?好新奇啊!跟隔山打牛似的!快些跟我说说。”“这世间怕是没有你说的‘隔山打牛’之毒,我估摸着他给你下毒的同时,也给你解了毒,所以你没事,我有事。”柳蝶漪道。乐儿搔了搔脑袋道:“那我又是怎么给你下毒的呢?这个问题怎么听着这么别扭!”柳蝶漪抿嘴一笑道:“但凡是沾了石俊泽边的事儿,都会那般别扭!这些日子,唯有你与我最亲近。我想他是将药粉粘在了你的身上,然后通过你,让我间接中毒。”“可我也没见你有什么中毒迹象啊?”乐儿歪着脑袋一脸地受教。这丫头自小时候起,最爱听的就是柳蝶漪条分缕析地去推理和分析某些事,过瘾而且能改造一下单细胞的脑袋。“你神经那么粗,我就是死了风化成了干尸,你都会以为我玩赖床不起。”柳蝶漪笑着打趣着乐儿。“你就怪我没照顾好你呗!”乐儿嘟着腮帮子道。“以后,我十二个时辰,一眨不眨地盯着二小姐瞧成不?”这丫头,越是知道自己错了,恁这心里如何愧疚,这口头上就是不肯输了半分。柳蝶漪宛然一笑道:“好了啦,我又没扣你银饷!只是给你提个醒,凡事要留给心,多长个眼!我跟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前车之鉴,要引以为戒!吃一堑长一智懂吗?”乐儿眼圈忽然红了:“二小姐,乐儿笨,乐儿蠢,乐儿不懂,乐儿有二小姐撑腰,乐儿不需要知道这些……呜呜……二小姐,乐儿不要嫁人……呜呜……”乐儿伸出光溜溜地胳膊,抱住了柳蝶漪。柳蝶漪弯了腰紧紧地抱着她,任由她的眼泪打湿自己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