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一天之计在于晨,阳光灿烂的清晨总能给人以生机勃勃浑身充满战斗力之感。就上可这也得分人啊!保持着雕像般的姿势,从黑夜一直静坐到阳光普照的时分,顶着俩熊猫眼的柳蝶漪道是有点“悲晨曦之易夕”的颓伤之感。“再这么坐下去,再滚圆的翘臀都要扁平了耶!女人要是没了屁股,那可就彻底没s了!”石俊泽醉醺醺地推开了门,整个人软塌塌地贴在了门框之上。强烈而夺目的阳光,让柳蝶漪的眼睛自动地眯了起来,只觉得一个东倒西晃的大家伙冲着自己扑来。柳蝶漪赶紧起身跳开身去,双手本能地护在胸前,娥眉倒竖,脸上又是暴怒,又是惊恐万分,跟调色盘似的随着光影变幻不定。孰料人石帅哥大喇喇地坐在了柳蝶漪原来坐的位置,嘴里含混地不清地嘟囔着:“谢谢!”边说边往桌子上摸起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看得柳蝶漪是心惊肉跳,因为石某人用来喝茶的正是盛过堕胎药的那个碗!昨夜搂着僵尸似的李修文一顿猛灌,一直从天灰灰喝道天亮亮,装了一肚子烧胃的酒,看来是渴极了,咕咚咚地一碗接着一碗,将一壶茶喝了个底朝天。“咦?没了?”石俊泽傻呵呵地将茶壶倒了过来,用舌头去接悬在壶嘴迟而不下滴的水珠。幼稚!要搁在往常,柳蝶漪定要用这两个字来讽刺眼前这个醉鬼。不过现在,她胸腔里的那只小鹿发了疯似的狂跳,眼前这家伙可是个百科全书,天文地理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虽说那药碗中的气味经过一夜的时间,也消散的差不多了,不过碰到石俊泽那比狗还灵的鼻子,保不齐被闻出内中的道道。“小姑娘,你这茶过期了!不对味,不对味……”只瞧得石俊泽手那么一挥,药丸就如同一架飞碟似的嗖的一声,在柳蝶漪眼前画了道黑线飞了出去,而后传来的哗啦破碎之声,让柳蝶漪一度认为那是自己高度紧绷状态的心脏发出来的动静。还没来得及安抚一下被吓坏的小心脏,一股冲天的酒气迎面扑了过来。石俊泽的两只胳膊似乎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柳蝶漪细细瘦瘦的肩膀上,本来就双腿打颤的柳蝶漪跟弹簧似的,往下矮了一截,稍稍用气,算是稳住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