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波动

中北省大成县县长赵有明这些曰子有些郁闷，总有一团火想要发出来，但他一直克制住。前几天，他的后台，市里的政法委书记李松鹏打电话给他，狠狠的批评了他一顿，说他到大成县里一年多了，一点权力都掌握不了，让他很失望。尤其石头镇的治安十分的混乱，一些商人直接越过县里到市里来告状，说是不断的遭受地痞流氓的搔扰敲诈，形同黑社会，没有一丝的安全感，说是再这样就撤资离开了。在九十年代，整个官场都渐渐确定了方向，经济发展是最大，什么事都得为它服务。不仅他的后台很失望，其实他自己也很失望。最后后台告诉他，过几天，上面特的从外面找了一个作风硬实力强的警察来当石头镇派出所所长。连市委政法委书记都认为的上面那就是省委了，什么警察，一个小小的乡镇派出所所长竟然牵扯到省委。这一天，他收到了这个警察的档案。看着照片上一张很年轻的面容，觉得怎么看都不像个警察，而且是一个作风硬实力强的警察，最多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确实董小川自从入了化境，身体的皮肤变得更光滑了，样子变的更年轻。档案上，父亲董大川是国家气象局气象研究所研究员，母亲还有点分量，在某军区医院当一个科室的主任，父母都是在京城工作，说明这个家庭还是有些背景的。不过看到董小川的个人档案，他才是彻底的震惊，个人一等功两次，二等功两次，三等功三次，还有集体一等功一次，集体三等功两次。在和平年代，一个警察竟然能立这么多功是很不容易的。不过，县长赵友明到也不认为会是造假，因为这是上面传过来的档案。赵*县长心想：看来这个警察确实还是有些真本事，否则上级也不会把他调过来，来整治石头镇的治安。石头镇的治安问题确实是个大问题。石头镇是大成县最大的乡镇，镇里有几个大矿场，还有十几个小煤窑，里面的人员复杂，常常为着地盘打架斗殴。因为大多是外地人，警察一来就溜了，或者躲在煤矿上不出来。煤矿山上就是那些煤矿主的大本营，一般警察还不敢进去，生怕进去了就出不来了。即使真的能进去了，你永远也不会找到你想要找的东西。久而久之，这些不能称之为保安的打手就越来越嚣张了。因为外来的商人多了，街上就多了几家有点颜色交易的发廊、浴城、饭店，又多了几个用拳头吃饭的流氓地痞，敲诈勒索，无恶不作。赵*县长看着档案，想着后台市政法委书记李松鹏对他说，这个警察的到来说不定是他在大成县的转机，要他好好的把握。他寻思后台的意思，这个警察一定还有着档案上没有的东西，比如他的后台，所以很多时候还是要依仗他。在官场上，什么事都要多多琢磨，不过对错，总不是件坏事。领导的语言永远是模糊中藏着真相。至于你是否琢磨的对，就看你的本事了。你永远不能说领导说的不清楚，只能说你太笨。在县委书记的办公室，县委书记李正兴也同样看着一个人的档案，董小川，一个从省里来的警察，去一个镇里当派出所所长。如果这个警察真的很有后台，那么他不应该到一个乡镇里当所长，在省里，随便找一个地方都比农村乡下强呀，但如果没有后台，他小小的年纪就已经是正科级。正科级呀，很多公务员一辈子也达不到这个高度，可这小子才21岁。真是人比人，气死人。相当年，他30岁才做到做到正科级，就算这样，他还是被很多人羡慕嫉妒恨。县委书记李正兴和*县长赵友明一样，同样对这个董小川这个人仔细的琢磨着。不过，他不是欣喜，而是有一种风雨预来的感觉。这么多年来，他还是很相信这种直觉的，多少次就是凭着这种与生俱来的直觉逃过了一劫又一劫。当一个官员对自己不信的时候，他就会迷信起来。他仿佛依稀记得，小时候算过命，说是今年要有一个大劫。这个时候，一个年青人走了进来。他二十一二岁的样子，身高一米八左右，相貌堂堂，很有一种潇洒风流的气势，笑眯眯的说：“爸，你在看什么？”李正兴看着儿子，心里对这个儿子还是很满意的，说：“冠丰，你来了。最近石头镇又新来了一个所长，我在看他的档案。”李冠丰有些惊讶的说：“啊，那个副所长黄健中还没有转正，爸，你不是说要给他转正的嘛，他可是我们的人。”“什么是我们的人？这种话不要轻易的说，落到别人的耳中不好。”李正兴说道：“本来，我是决定让他做的，可是前几天市里来了电话，说是要从外地调一个警察来做，看来市里也不满意呀！”“我看黄健中就是发痴心，他做不做所长还不是一样，派出所里还不是他说了算。”“儿子，这你就不懂了，人都需要一个名分，有了名分好办事。就算他能说的算，但他没有这个名分就不是名正言顺，就会被人找出麻烦。你不在官场你不懂，有句话官大一级压死人，就是这个道理。对了，最近你就少去石头镇惹事了。”“爸，你看我是个爱惹事的人吗？”李冠丰笑嘻嘻的说。李正兴道：“我看你就是，叫你少去就少去。现在上级对石头镇的混乱情况很是重视，看来说不定要严打一次，你就不要撞在枪口上了。这个警察，虽然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角色，但能被市里听说还是省里安排下来的，还是先不要惹他为好。”“爸，你堂堂一个县委书记还在意一个警察？”李冠丰很是不理解。“你懂什么，我重视的不是警察这个身份，而是他的级别，正科级。这么年轻就达到了正科级，说没有背景谁信？最近有风声传来，说省里对大成县领导班子很不满意，说一些人的位置要动一动了，我是不想升什么官了，在这个位置坐到退休就好。”“就是，就算你到市里当一个市局的局长，哪有在县城当一把手舒服。”李正义再次的叮嘱说：“总之你现在要少惹事。去叫黄健中也安稳一点，当不当所长，他的好处又少不了，不要再搞什么小动作了。”“知道了。”李冠丰心里却想：你叫我少惹事，少去石头镇，又没有叫我不去，嘿嘿，那个小辣椒我到有些想她了，竟然告我，我就再去踩踩她。董小川本质上来说，的确是一个警察，还不清楚官场里的头头是道。他不知道，他的到来会引起县里的两大巨头的注意。也许这是一件好事，也许这也是一件坏事。几乎所有的领导做事情的最大目的就是为了引起更大领导的注意。你做的是多是少，这些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领导。很多人看不透这一点，所以像个老黄牛似得，拼死拼命的做了很多工作，但领导看不见，所以他的位置也永远的不会动。一些官场上的投机者，首先学会的不是为人民服务，而是为领导服务。做事不是他的工作，作秀才是他的工作。毫无疑问，董小川是个想做事的人。他还没到石头镇，但一直在思考该用什么样的办法使治安变的好一些，不，是绝对的好。市政法委书记李松鹏笑呵呵的对董小川说：“小川，你可来了。你父亲还好吧。”董小川听他的口气好像认识父亲，有些疑问的说：“李书记，你好。我父亲还好吧。”李松鹏哈哈大笑说：“看来你已经忘了我这个李叔叔了。我是你爸爸的战友，不过后来你爸爸因为功夫好，去了特种部队，就少了联系。不过，你刚出生的时候，我可还是抱过你呢。以后，你也别叫我书记书记的，就叫我叔叔。”“好的，李叔叔。”“这就对了嘛。”李松鹏说：“我一看到你的档案，就知道你一定是我老战友的儿子，也只有他才能培养出这么出色的儿子。不过看到你父亲在气象局工作，好像……，后来我想了想，你父亲一定是在秘密机构工作了，我知道这需要保密。”董小川也很佩服眼前这位爸爸的老战友，果然不愧是政法委书记，竟然能从档案里就看出老爸在国安局里工作。“小川，你也看了一些资料，对石头镇有些什么看法？”“李叔叔，我是一个警察，就从一个警察的角度来说一下。”董小川当然知道李松鹏是在考验他了，“石头镇的治安如此的混乱恶劣，我想最主要的一个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原因，警察不作为。我不敢说他们是不是相互勾结，但一定是怕事躲事，蒙着脑袋看见当做没看见。”李松鹏轻轻的点点头，问：“那你觉得从哪里下手为好？”“首先从自身上面解决问题。警察不行，就换警察，我相信总会有好的警察，想做事的警察。打铁需要自身硬，首先就是整风，把心气揽到一处来，然后劲往一处使，我相信同心协力，一定会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好，没想到你一下子能抓到点子上。”李松鹏说：“不过这需要大魄力，大决心，不要小看一个小小的派出所，里面也是充满着人心斗争。”董小川露出自信的笑容，说：“我最不怕斗争了。不过李叔叔，我想到时一定会免除一些警察的资格，也一定会提升一部分人，到时还需要叔叔的支持。”李松鹏哈哈大笑起来，说：“小川，这你就放心吧。一切都是为了工作，我看了你的档案，你曾经在边城当过缉毒警，也到金三角做过卧底，甚至击毙了华夏头号毒枭计春华，我相信你一定是个有能力的人，叔叔，就看你的了。大成县县长赵友明同志也是个很想有所作为的领导干部，到时候你有什么麻烦就去找他吧。”董小川明白他的意思，赵友明赵*县长就是他的人，两个人可以相互合作。董小川并不反对，一个好汉三个帮，要想做成一件事，只靠个人是万万做不好的。老爷子一再强调要学会建立势力，就是这个原因。他说过，董小川的个人武力已经够格，但领导才能还没有显现出来。做官，最重要的就是展现领导才能。李松鹏打了一个电话出去，不一会儿就进来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他看着李松鹏，喊道：“李书记，你找我？”“小卢，来…来…来。”李松鹏热情的招呼，说：“这位是董小川同志，准备到大成县石头镇任派出所所长，你的家乡正好也在大成县，就去送他上任，也顺便回家探探亲。”卢俊贤先是看了董小川，为他的年轻一怔，然后很热情的伸出双手，说：“你就是董小川同志，久仰大名，一个人到金三角击毙大毒枭计春华，是我们警察的骄傲。我叫卢俊贤，在公安局任指导员，我就陪你一起去石头镇。”董小川笑说：“有劳了。”“哪里哪里，我还想听听你的光辉事迹呢。”“这只是做了一个警察的本分。”像部队、公安局等机构都有指导员，主要管理的就是人的政治思想工作，权利说大也大，说不大也不大，最主要看个人的本事了。董小川悄悄的用异能观察了两个人，李松鹏不用说了，四种颜色的气团都很强盛，说明他还有向上走的迹象，卢俊贤也很不错，不过比起李松鹏还是差了些。不过，他既然是李松鹏叫过来的，也就意味着他们是一条线上的人。董小川暗叹，这才刚进入官场，就开始计算着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了。他知道，这条路才刚刚开始，不过相信自己会走的更远更好的。卢俊贤收拾好了东西，和董小川一起向石头镇奔去。用老爷子的话就是，以后你就要一个人打拼了，董家不会再有什么支持，但董小川浑身充满了斗志，也充满了信心。在石头镇的某个酒店里，一群人已经喝的七倒八歪的，其中一个三十五六的壮年男人大呼小叫着，“我不服，老天爷就是他*妈*的不公，我做警察17年，好不容易才爬到股级，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才21岁就是正科级，这还有没有天理……我不服！！”（晚上八点左右还会有一章，因为我已经写好了，呵呵！大家支持，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