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商讨

柳红见董小川过来吃饭，心里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高兴，她觉得董小川来这里一定是因为她，要不然镇上还是有着几家很好的酒店不去，非要到这个小饭店。董小川想着来这里，确实是因为想起了柳红这个美丽的女人，当然也是刘铁柱的邀请，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的想请他吃饭，两者没有什么交情甚至还有些冲突，那就一定有什么事了。他见柳红发自内心的高兴，心里一甜，笑说：“你随便烧几个菜过来，去忙吧，不用管我们。”柳红先是端来了几个冷菜，然后笑说：“我先叫师傅烧几个菜，你们先吃着。”韩小虎很是忙碌的帮董小川和沈连凯倒上了酒，说：“老大，沈所长，我敬你们，以后我就是你们的人了，你要叫我干啥我就干啥。”董小川说：“小虎，我觉得你的嘴皮子可比你的功夫好多了。”沈连凯也笑了起来，说：“韩小虎，瞧你高兴的样子，是不是拿到了编制，正式做了警察。”“是啊，这都靠着老大。”董小川说：“我倒不是想搞山头主义，但我觉得所里的很多警察确实不合格。沈所长，你说呢？”沈连凯下定决心向董小川靠拢，也不藏着掖着了，说：“我知道很多警察确实和一些犯罪分子达成了一些协议，收取红利，不过这种情况也不是三天两天就造成的。所长，你以后有什么计划？”董小川感叹的说：“今天怎么有这么多人问我有什么计划。说实话，我还真的没有什么计划，毕竟我才刚刚到这里，对这里的情况还不是很了解。如果仅仅靠我看到的两天，我就做出什么计划也是不现实的，但有些事我还是能做的。”韩小虎又兴奋的凑了上来，说：“老大，什么事？”“比如整风。沈所，你告诉我，在你的心中所里有多少的警察已经堕落了。”“这个我还真不好说。”沈连凯迟疑的回答。“是啊，我知道你不好说，或者你也不能确定到底有多少。”董小川又得意起自己的异能，说：“我不去管有多少警察已经堕落了，但就像我昨天所说的，过去的事我不会去追就，但从现在开始还和一些犯罪分子勾勾搭搭，同流合污，就别怪我下手狠了。小虎，你们联防队也一样。现在你也是股级了，也能算是一个干部，也有资格去管这些事情了。”沈连凯惊讶的说：“韩小虎，你已经股级了。”他做了几年的副所长，也不过是股级，没想到韩小虎刚当上警察就已经是股级了，看来董所长的能量很大。“你们联防队员也有四五十人，算的上一个小派出所了。”韩小虎得意的说：“这一切都是靠老大的帮忙。我做梦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老大，你说吧，我该怎么做？”董小川说：“在联防队，你比我们都熟悉，我相信你们这一群人也分为好几派。你尽量的整合这些人，要收一些心腹。不过你要记住，要收那些真正想成为一个好警察的人。你们不要想着做上警察却依然做着混混的事，你也一样。”韩小虎连忙说：“老大你放心，我一定会鞭打他们的。”董小川说：“不是我要敲打你们，而是你们必须要敲打。你们这群人我还不知道，虽然不是警察，但比警察随意的多，下起手来更是狠辣。如果说对法律没有敬畏，你们才是对法律最没有敬畏的那群人，因为你们觉得自己是执法者，无论做什么都不算违法，而是执法。这种思想要不得，很容易出大事情大问题。”韩小虎很佩服所长，因为他即使什么也没看到，就好像亲眼所见，能把事情说的个七七八八。他却不知，天下的事大多是有规律的。曾有一个著名的破案高手说过，翻开历史，你就会发现所有的案件都有会有前例的，所以当你了解历史上的案例，对现在的案例也就能轻易找到突破口。别总觉得现代人比以前的人聪明，智慧超群的人每个时代都有，同样智慧超群的罪犯每个时代也都会有董小川很明白这种现象并不是石头镇这个地方有，每个地方都差不多。联防队员可以说是警察的临时工，下手很是肆无忌惮，比真正的警察还要狠辣。在往后的几年几十年里，很多公务员造成了一系列影响广泛的事件，比如什么管的人员跳起来踩踏小贩了等等，官方都会说这些都是临时工所为。一方面官方也是维持公务员形象，只能这样说，但更多的确实是这些临时工所为。董小川为什么会在这群警察眼中高深莫测，原因之一就是他们并没有跳出眼界看这个世界。董小川不一样，他在执行国安任务的时候就去过很多地方，包括外国。自己又是在高官聚集的地方居住，所以能跳出格局，以更高的眼光看待这些事情。很多官员对下属说你的格局还是太小了，要更开阔些；这些话其实并不是空话，就要看下属如何的把握了。领导一级一级的升，固然有很多不公平不公正的事，但更多的还是能者上。能走到一个位置上的领导都不是泛泛之辈。虽然很多时候，我们都会吐槽这个社会的不公，但一个事实就是，这个社会不断的发展，经济不断的增长，人民的收入也是不断的增加。没有这些领导的智慧，也完成不了这些伟大的功绩。董小川说：“现在我们石头镇派出所没有警察编制了，所以以后谁再想当警察，就剩下了一个办法。”沈连凯奇怪的问：“什么办法？”董小川诡异的笑说：“下去一个警察，再上来一个警察。”沈连凯哑口无言，知道董小川又开始对这些不作为甚至有些变质变坏的警察下手了。说实话，他还是很佩服董小川的魄力和动手能力。当初他就没有这样的魄力，当然他不是所长，也没有这么大的权力。韩小虎听了却是眼睛直发亮，他才不管这些警察的死活，只关心自己的利益，说：“老大，你说怎么搞就怎么搞。”董小川淡淡的一笑，说：“小虎，我不是说过了吗，你们联防队员想要出头就要做出成绩。谁要是搞掉一个变坏了的警察，他就能顶替这个警察的位置。”沈连凯一想，这招真是太坏了。虽然这句话当初董小川就已经提过，可在当时，警察和联防队员都不当一回事。现在有了韩小虎这个榜样，就不一样了。虽然不能说警察就和联防队员就成了死低头，但相互提防是难免的，这样一来，两者就起了相互监督的作用。董小川就动了动嘴，就能挑的无数人为他做事，这就是能力。如果谁还说董小川就是一个只会动拳头的莽夫，沈连凯一百个不相信。董小川心里自有想法。其实他的心里还是有一系列的计划，但不能完全的表露出去，只能这样一步一步的来。当初公安局局长刘威问他有没有什么计划时，他说没有，就是因为看到刘威黑色的气团多于白色的气团，留了一个心眼。韩小虎想不到这些深层次的事，联防队员中还有几个是自己的好哥们，当然要有福同享了，所以对董小川说：“老大你放心，我一定叫兄弟盯着这些警察。其实这些警察我已经盯了很长时间，好事情留不到我们，一有情况就推到我们身上。我有几个哥们就被他们顶罪，开除了。以后，我就盯着他们，找到他们的证据，让他们也被开除，我们再顶替他们的位置。哈哈，这真他*妈*的爽！！”完了完了，派出所将是一片混乱。沈连凯看着韩小虎一脸兴奋的样子，感叹道。不过大乱之后才有大治，董小川就是利用这一点，重新洗牌，重新树立威信，重新建立建立自己的心腹。这就是一个高明的政治手段。喜欢用拳头说话的董小川，给人的印象还只是一个冲动的莽夫，用智谋说话的董小川才真正给人带来了危险。三人边吃边聊，董小川也知道了派出所里的一些人一些事。……就在这个小饭店的不远处，在客居来酒店的一个包厢里，黄健中和李冠丰一群人依然在这里聚会着。黄健中说：“丰少，现在你真的不能小看董小川了，他可是来者不善。”李冠丰说：“我当然知道他来者不善，老黄，我怎么发现你的胆子越来越小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家伙就让你害怕成这个样子。别忘了你是派出所的第一副所长，除了所长之外，你就是最大了，所里的大部分警察还不是都听你的。”黄健中看着李冠丰不以为然的样子，忍不住还是提醒他，说：“这个董小川不是一般的人，他可是市里越过县里直接调过来的。这样的人，上级领导一定对他的能力很放心，就算出了什么问题，也一定会挺他，所以千万不能小看他。”李冠丰被黄健中的语气弄的不高兴了，说：“我知道。其实我已经打听到他的来历了。市政法委书记之所以把他调过来是因为董小川是他战友的儿子。我看过他的档案，他父亲以前在部队里呆过，和李松鹏是战友，后来退役转业了，就到了气象局，现在在国家气象局上班。他母亲倒有可能有点关系，是京城人，在一家军区医院里上班。我相信除了李松鹏，不会有多大的后台，真不知道你们怕什么。”黄健中听了李冠丰心里却没有多少轻松，自从董小川来，心里总有一种压迫感。李冠丰说：“我今天打过电话了，知道上午董小川去公安局弄编制的，最后他把陈晨提升为指导员的意见并没有接受。”黄健中惊讶说：“哦，真的没有接受。”李冠丰不屑的说：“不过你也别高兴的太早，虽然没有抹去周成的指导员，但还是把陈晨提升为副所长。”“什么，又是一个副所长？”黄健中喊了起来，说：“这不是分享我的权利嘛！”李冠丰说：“淡定，要淡定，老黄，我觉得你越来越不自信了。”黄健中心想，我当然不在自信了，以前我不怕，是因为有你们顶着，而现在你们在找机会把我推出去做替罪羊，你以为我不清楚你们的心思。他看见周成殷勤的向李冠丰敬酒，不禁有些腻歪，想着以前怎么没想到老周是这样的人。虽然你指导员的职称没有抹去，但没有实权有个屁用。这个时候，又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说话了。“黄所，你到底有没有办法把关在所里的人放出来。”黄健中苦笑的说：“这件事我恐怕无能为力，董小川说每一个人非要关满七天，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多事，再多事恐要关满十五天。”“他有什么理由？”黄健中心里有些鄙夷这些人的思想，说：“理由还不是嘴里说出来的，扰乱社会治安，违法治安管理有关条例，我们是有权拘留三到十五天的。”这些家伙以前都是随口找一个理由就能想干啥就干啥，想办谁就办谁，现在轮到他们自己了，才知道这是多么的憋屈。李冠丰说：“凌少，你不要着急，不就是几个人嘛，关几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凌少说：“丰少，这可不是几个人的问题，而是我面子的问题。当初你可说的，只是演一场戏而已，现在都关了起来，你叫我以后如何面对这些人。”李冠丰说：“也是，要不然我明天亲自去会会那个董小川。”黄健中心想你去会会也好，才会知道董小川是多么的难对付。动拳头，你肯定打不过他，动权力，他可是正经正科级干部。凌少怒声说：“要不我们就纠集个百十号人去劫了，然后回到矿场，难道他有胆量进矿场。”李冠丰吓了一大跳，说：“不要轻举妄动，等我明天去看了再说，我也要看看这个让黄所担惊受怕的小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哥们，投点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