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打脸

（昨晚写到一点，本想上传，一想也没什么人看，就放到了今天早上。五千字，还可以吧。多谢大家还能投推荐票给我。）……董小川来到石头镇才不过三天。在这三天里他都没有好好的睡上一觉。每一次街上出现打架闹事的都叫上他，并不是因为他是石头镇派出所的所长，而是他的武力值最高，只有他能把这些闹事的抓住。关于董小川的传说，警察之间都已经传开了。他们心里其实也是很矛盾的，以前也不是不想抓住这些喝醉闹事的，关键的是打不过他们。在石头镇闹事的多数就是这些矿场上的矿工，常常都是一群一群的聚集。吃过几次亏，这些警察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是这样说，其实两只眼都是闭着的。但是新来的所长就不一样了，正式算才两天，做了几件事，一是打伤了抓住了十几个闹事的敲诈勒索的混混，二是整风，虽然整风还只是放在口头上，还没有真正的压制在每一个警察的头上。又发生打架的事，而且一打架不是两三个人，至少有七八个人。董小川说心里话，已经很愤怒了。只是个打架，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很多大事不就是有一件看不起眼的小事引起的。董小川原本想叫上韩小虎，可他没有联系工具。在九十年代，手机还是奢侈品，如果不是董小川的手机是国安配发的，一般的派出所所长也未必会有。一个人开车美迪娱乐城，看见门口又围上了一大堆人。他走了过去，看见沈连凯和另一个值班人员在那里，沈连凯的衣服竟然也被撕扯破了。沈连凯看到董小川，大声喊道“|我们所长来了。”他还是有些羞愧，大小也是个副所长，可就是这么一件小事都搞不定，确实感觉有些无能，不由的更加怨恨这些闹事的人。董小川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事情也不大，娱乐城大厅里有个点唱机，任何人都可以上去点唱歌曲。大厅也类似于酒吧，随便喝着酒聊聊天，中央也有个舞台，有唱歌伴舞的，做的和大城市里差不多。可见老板也是个有心人。其中后来一群人想点唱歌曲，前面的一伙人霸占了不给，都是二三十岁的年青人，血气方刚也是冲动的代名词，说了几句，对骂了几句就打起来了。其实这样的事时有发生，最主要的是两个矿场有些利益的牵扯。董小川并没有立即制止这些打架的，找到了娱乐城的领班，问：“你们老板呢？”领班吴晓刚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瘦弱男子，说：“老板不在。”董小川问：“今天我们派出所发出的通知有没有到这里？”“什么通知？啊，有啊，正贴在大门口。”董小川微笑说：“好，既然已经贴了，就好说了。”他走到这群人面前，大声说：“你们统统住手。不管你们是什么原因，既然你们打架闹事了，先去派出所吧。”一个男人走了出来，嘲笑说：“小子，你是谁？”沈连凯说：“这是我们所长。”“你就是那个新来的所长。”他也没想到传说中很能打的派出所所长竟然是如此清秀，“这么年轻的所长我还没见过，不过小子，这是我们的私事，管你什么鸟事！”旁边有人笑说：“他的鸟不知道有没有长呢？”众人都哈哈大笑董小川冷冷的看着，那些人渐渐的停止了笑声，有些惊讶的看着董小川。如果董小川能看一下自己的头顶上的气团，会发现黑色气团幻化成一只老虎的模样，对着这群人大吼着，当然他的吼没有声音，但有着愤怒的气势。这股气势竟然让这群人感到一阵莫名的压抑。董小川冷冷的看着问话的男子，说：“你又是那个矿场的，你知不知道，我已经关了你们一些人。”男子哈哈大笑说：“哈，恐吓我，我好怕。”旁边众人都大笑起来，有人插说：“老大，听说这个所长很能打，要不你就上去领教一下。”董小川看着周围的一群人，都散发着看好戏的劲头，各个眼睛都闪闪发光，说：“今天，你们客气点就随我去派出所处理一下，如果不客气，我只好把你们打倒了再去。”男子说：“我就看看你如何的不客气。”话音刚落，董小川已经一巴掌甩了出去，只听“啪”的一声，男子“呀”的一声，已经被打倒在地。男子一摔倒在地，感觉很羞怒，顾不上脸上火辣辣的，立即努力爬起来，想反抗。这是打脸，彻底的打脸，不教训你，你让老子以后怎么混。可惜想法是好的，现实是很悲哀的。董小川见他想要爬起来，脚超前一蹬，男子顿觉得一股巨力撞击在腹部，整个身体如同一颗小石子被弹飞出五六米远。这群人经常打人，很少被人打，心中还是有一股煞气。“他妈的，大伙一起上。”董小川对沈连凯和另一个值班的警察郑斌说：“后退。”说完，右腿一弹，一记腿鞭扫了出去，这一记腿鞭居然也带出了脆响。董小川晚上也是喝了点酒，本身就是个爱冲动的年轻人，心中有了火气。这一腿竟然用上了暗劲。暗劲打人和明劲完全不一样，明劲打的都是表面，所以伤痕会很明显，而暗劲就不一样，有一股内劲透进皮肤，直接进入身体的内部。当然董小川也不会击打人的要害，比如五脏六腑，不过伤他们四肢还是很简单的，而且很有理由，解除他们的伤人的能力。董小川暗叹，这群人的战斗力确实比警察强，难怪警察遇到这些事都是装着没看见。可越是这样，他越是愤怒。一个人力量越大，就越应该守法，不要轻易的出手。否则这个世界会越来越乱，就像这小小的石头镇，都以为自己的身手强，什么事都依赖拳头来解决问题。这群人刚才还好像喝醉酒，七八个人混在一起胡乱的打着，可是一遇上董小川立即变的分工明确，前退后进，配合默契。董小川看的很明白，这一切都是针对他的，心中竟然平静了下来，这是国安训练的成果，真正开始行动的时候，都会控制自己冷静下来。他暗道：既然如此，休怪我了。一个身高快到一米九的身体状如黑熊的汉子，眼睛也不眨一下，鼻孔里面发出了闷吼，张开双臂，就像一只迎面扑过来的大黑熊，一下箍住了董小川的身体。这家伙准备用自己的大力气，把董小川箍住不动。他的外号就叫暴熊，练过一些武，当过几年兵，身体结实得可怕，一般人的打击，简直是蚊子咬。可是董小川不是一般人。如果在平常，董小川说不定还看上了他的身体和身手，把他招揽下来。但是现在就是敌人了。他只有一米七八左右，跟暴熊比起来了矮了很多，被突然箍住也不惊慌，身体猛的一蹲，腰力旋转，全身关节有规律的甩动，用的是一股甩劲。啪！暴熊两百多斤的身体好像稻草人一样被甩了出去。董小川得势不饶人，双手陡张，使出一招八卦掌中的“回身掌”，平地飞起，一步弹起就有三米，一掌击在半空中的暴熊，暴熊一下子飞出了七八米，落地后巨大的冲击力继续带动他的身体后退，直到撞倒了几张座椅才停了下来。暴熊刚想说几句话，嘴一张竟吐出一口血来。全身无力，再也站不起来了。仅仅两招，就把这群人中最厉害的两个人打倒在地，无法起身。众人才彻底的了解了董小川的厉害。耳闻永远也比不上目见有冲击力。打架的人中有人后退，准备逃离。董小川冷哼一声，说：“想走，晚了。”一步上前，几个擒拿动作，就把剩下的五个人都翻到在地，戴上手铐。他在警车上放了很多手铐，就是准备随时用的。周围的人不是震惊欢叫，而是被震惊的鸦雀无声。董小川扫了一眼，大声说：“我就是新来的派出所所长董小川。我们派出所已经发出告示，凡是在街上打架闹事的立即拘留，没有任何理由。当然我们这么做的理由就是治理好这里的治安问题。我想没有人喜欢居住在一个治安很混乱的地方吧。所以，还要靠你们支持我们的工作。”他看了旁边已经张大嘴的吴晓刚，说：“听说今天下午通知你们开会，你们没有人去，那只好我来了。”他拍了拍吴晓刚的肩膀，有些阴笑的说：“告诉你们老板，我会经常来的。”吴晓刚想说些什么话，又觉得什么话也说不了。董小川对沈连凯说：“打电话给县医院，让他们把那两个人带去看伤，其余的都压进派出所。”沈连凯应了一声，突然说：“派出所的拘留间都已经满了。”派出所也是有三间专门用于拘留的小屋子，平常一直没用到，自从董小川来了，很快的就注满了。“让他们挤在一起吧。”董小川看着被铐压起来的五个人，说：“你们不都是喜欢打架吗，就在一起好好打吧。放心，在那里，我们都不会管你们，随便你们怎么打，即使你们被打死了几个也没事。放心好了，无论你们哪个死了，我都会很高兴，因为你们都是社会的垃圾，是石头镇的毒瘤。”第二天一早，董小川通知所有警察一起到会议室开会。韩小虎已经听说了昨晚的事，很是遗憾，问董小川为什么不叫上他。董小川笑说：“看样子要跟你配一个手机，否则真不好联系你。”韩小虎苦着脸说：“老大，手机很贵的，我可买不起。”董小川说：“谁要你买了，这个也不能算所里买，算了，算我私人买的，送给你的，不过你的话费还是可以报销的，你也是股级干部了嘛。”陆陆续续警察们都知道了他们的所长又是大发神威，干掉了几个打架的家伙，又把两个人送进了医院。他们怎么也想不透，看上去很文静的董小川竟然是一个如此暴力的人。当然这种暴力很好，很涨士气，也很涨了石头镇派出所的威风。在会上，董小川低沉的说：“同志们，我来了这里已经三天了，说实话对这里的印象很不好。先不去说这里的治安问题，就说说你们的问题。”他看了看身边的黄健中，问：“黄所长，你在这里的时间最长，你说说，我们派出所里的警察有什么问题吗？”黄健中停顿了一下，说：“问题应该有的，但不会是什么大问题，不知道所长说的是那些问题？”董小川说：“前天，也就是我刚来的那天，我说过，你们前面的事我都不会去追究，即使是你们不问青红皂白的把我抓进来这件事；我也说过，不要求你们谈什么奉献，只要你们能好好的把工作做好；可是我还是高估了你们，一是高估了你们的良心、你们的责任心，二是高估你们的工作能力。”他扫了扫一些警察的肚子，说：“有些坐办公室的文员警察我也就不说了，就说说你们在一线的警察。看你们一个个大肚便便，你们这个样子怎么能去对付犯罪分子。我很怀疑你们连一个小偷都抓住。”说实话，董小川对这里的警察素质确实伤了心。“扪心自问，你们还够格当一个警察吗？警察的工作是什么，简单的说，打击犯罪分子，维护社会治安，保护人民的利益不受损失。可是你们到底做的怎么样。我再说一遍，我不要求你们去奉献，只要求你们能完成你们的工作。如果你们连自己的工作也完成不了，那我只能把你们免职了。”“昨天早上，我去公安局，刘局长对我说，很多事情还是要按照一定的程序去做。他的意思是虽然我是一个所长，但还没有权利随意的免去一个人的职务。今天周指导员也在，我就想问你一句，既然你有事，为什么事后不跟我说一声。难道这里的一点小事都要通报到上级，那么还要我这个所长干什么。”周成没想到突然被点名，连忙支吾的说：“所长，我可没去说。我只不过有点想不通……”董小川突然微笑了起来，对周成说：“我也不是怪你，确实，我什么都不了解就解除了你的职务，这是不对的，幸好刘局长指正了我的错误。”他看着台下的警察，看到了韩小虎挺直身子听他讲话，而刚当上正式警察的杨军、孔大海、刘大同也很激动的看着他。董小川说：“我这个人做事虽然有些暴力，但我始终在想，我们警察机构本就是个暴力机构，使用暴力是难免的。遇到犯罪分子难道还要轻声细语的跟他们讲道理。如果道理有用的话，用警察干嘛。”“这次我第二次讲这些话，我希望你们要重视起来。现在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们，如果你们让我不满意，我就会撤你的职。别想着走什么程序，到那个时候，我就会对上级说，要么你走，要么我走，我相信领导应该会做出他们应该要选择的东西。当然，在座的各位想尝试一下也可以。”“现在我们的警察队伍中增添了四名同事，他们分别是韩小虎、杨军、孔大海和刘大同。他们这四个人大家都熟悉，都是从联防队上来的。他们以前在联防队，做好了，我就把他们提上来，你们这些正规的警察做的不好了，我就把你抹下去。能者上，无能者下，就这么简单。”话音刚落，底下一片议论声。以前，从不担心自己地位的警察一下子开始担心了。以前，他们几乎把所有得罪人、难度高的事情都丢给了联防队，而自己享受成果，这样的曰子不再有了。董小川看着下面不停的交头接耳，也不阻止。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只有竞争，才能调动每个人的积极姓。董小川说：“鉴于前两天的事情，我决定重新安排一下派出所的值班人员，每天在派出所值班的由两人增添为五个人。其中一个为负责人，由我、三位副所长，一个指导员，对了再加上韩小虎，韩小虎已经是股级干部了，暂定为联防队队长。”当他说出韩小虎已经是股级干部时，底下又立刻开始议论纷纷，一方面感叹韩小虎好运气，从一个临时工姓质的协警一下子变成有股级职称的正式工警察。另一方面觉得投靠这个所长，将来还是有希望出人头地的。董小川继续说：“还有两个为正式警察，两个为联防队员。沈所长，具体人员安排，就由你负责吧。韩小虎，你现在已经是正式警察了，所以不能算是联防队员。现在我再说一遍，你们要好好的工作，我会随时的考勤，看你们的成绩以此决定你们是否还有资格成为一个警察。韩小虎，你也一样，要考勤好联防队的成绩，告诉他们，如果能达到一定的成绩，我也会把他们转为一个正式的警察。”这个时候，一个女警走了进来，她是新分到档案部的警察，平常也打扫一下董小川的办公室。她过来对董小川说：“所长，公安局刘局长打电话给你，让你去接一下。”董小川无奈的说：“你们先讨论一下如何才搞好石头镇的治安。”回到办公室，刚接上电话，只听一个深沉的声音，：“你是董所长吧。小董啊，我昨天不是说过了吗，要注意工作方法。你瞧你才来了两天，就打了三次架，不断的把人送进了医院，真是很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