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晚码字前,用了一个小时把前一章修修改改,增加了一些东西。草原改不掉每次码字前修上一章的习惯,希望大家.....海涵。今天在看名门医女,真是好看啊,码完字继续去看,好开心。----------鹊疆眼中苏桎一细致的关切向来只给那些对他有用的部下,而宋僮这样对他无用的人,他看也不愿看一眼,更不要说出手相救。着实未曾料到苏桎一会出手相救,看到刚才这一幕的鹊疆是又惊又喜,心生感激。待停在那巨大的岩块上后,他立刻在苏桎一面前单膝跪地,朗声道,“堂主,此番恩情,鹊疆定当全力回报。”对此,苏桎一没有任何表示,脸上也看不出喜怒,只是之前那刚毅肃穆的神色竟全然隐去,沉默了片刻后只在嘴边吐出个“嗯”字。他沉默独自寻思东西倒是不急,但跪在他面前的鹊疆却生了一身冷汗,直到他发出声响,鹊疆提到嗓子眼的心才缓缓放下。这个堂主虽然看起来极通事理,但他固有的威严与强势都被从小的教养以及永远弥散在身上的那股冷漠的气质减弱,让人不易察觉。将宋僮交给鹊疆后,苏桎一脚尖一踮便向山崖上方飞去,在不远处站着的夙夜也随之而去,二人不过在岩石上踩了几下便不见身影。苏桎一与夙夜准备去山上嘱咐车队稍做休整,顺便取火折子下来,等他们将这尊卧佛勘察后再上路,却正好遇到坠落的宋僮。苏桎一虽然一向冷漠严厉,却从来不是什么恶人,怎么会见死不救?这次救了宋僮完全是意外,更是举手之劳,但他并没有推辞鹊疆对的谢意,而是全然接受。有人要谢他,那么无论是什么原因,他都不会拒绝,况且此番举动正是让鹊疆这样一个武功高强,却孤傲的难以驯服的人彻底归顺自己的机会,为何要推辞?他诚心待人,但也不妨碍他要求别人诚心待他,人向来是互利互助,而他也是如此。鹊疆面无表情的抱着宋僮向下一跃便落在地上。刚才的一幕,被无人问津单独留在崖底的何迆一一览眼底。见二人飞下来急忙跑至鹊疆身边,关切的问道,“她,没事吧?”“晕倒了,没有大碍,输些炼魂即可。”这简短的两句,是二人第一次没有针锋相对,没有互相讽刺的对话,何迆一问的真切,鹊疆答的诚恳,如此平和的对话让二人都愣住了。随即鹊疆将宋僮轻轻放在一处较干净的地方,准备为她输入炼魂,他原本都以稳稳当当的坐好,手也扶在宋僮腕上,却又突然一顿,一脸难堪。“怎么了?你快些啊。”何迆一催促道。鹊疆摇摇头,精致的面孔突然颤抖起来,修长的手扶住额头两侧正好挡住眼睛,“我竟然这样无用,她只是昏迷,我竟连这个也无计可施。”何迆一全然没想到向来嘻嘻哈哈、讽刺人时没有限度的他竟会说出这样悲伤的话。想着继续发问,可脑中一转立刻想到:宋僮现在每日要用苏桎一的炼魂续命,若鹊疆随便将炼魂输入她的身体,或许会因为炼魂的冲突或者是不纯,使得之前的功夫付之东流,甚至会要了宋僮的命。这正是鹊疆突然没了精神的缘由!可就这样尴尬的待着让何迆一很不适,眼珠子转转准备挤出几句话来缓和气氛,装作文绉绉的小姐模样,轻声细语的问,“宋小姐的这盅毒可是真没了救治的办法?”鹊疆坐在地上没起来,只是仰起头盯了何迆一一阵,嘴巴一裂叹了口气道,“与其说是有,不如说是没有。”“何意?”之前一直听他们说这个千年虫是无人可治的,如今听鹊疆这样说,她自然来了兴趣,隔着躺在地上的宋僮,腿一曲便坐在鹊疆对面。“千年虫不是最具毒性的盅毒,但它却会折磨人至死,而且每一次的痛都比之前增上几分,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因此才会让人惧怕,人们都认为它无法医治。”“喂,你明白点说啊,一会说有救,一会说没法子,到底什么意思?”鹊疆似乎没有听到何迆一不满的申诉,继续满满说道,“其实,多年前一个对我最重要的人也中过千年虫的盅毒,那种痛苦我曾见过,真是生不如死,可没想到世事弄人,竟让宋僮也中了这毒。”何迆一听后很震惊,没想到平日里嘻嘻哈哈的他也会有这样的故事,也会说出这样令人伤感的话语,便不厌烦他漫无目的的言语,反而双手托腮,手肘支在腿上开始认真听。“我那时候小,但也明白一些,虽然那人死了,但之后我还是查阅了很多千年虫的资料,才知道可以用炼魂稍做缓和,所以才敢大着胆子将宋僮从他父亲那里要来,信誓旦旦的说我可以将她治好,其实我更本不能治好她,但我却是这个世上除了盅师最了解千年虫的人,若我陪着她,至少能让她活的久一些。我炼魂是暖性,若能升至十级,那么......”不待他说完,何迆一突然插嘴,“不可能会有十级的暖性炼魂的。”她虽然失忆了,但对于一直搜索这个世界状况的她,这点还是很明白的。鹊疆原本垂下的头微微抬起,苦笑了一下,“对,你说的对。没有人可以修的十级暖性的炼魂,所以不能彻底的将千年寒虫杀死,我这才寻了苏少爷,用他十级的寒性炼魂来喂食千年寒虫。”“什么?”何迆一听到他最好一句话时猛的站起,脸上净是愕然,“你不是喜欢她吗?不是喜欢她到愿意‘以我之死还你之安’吗?怎能喂食她体内的毒虫?”何迆一虽然知道是苏桎一在用炼魂为宋僮续命,却没想到只是在喂养毒虫,因此极其震惊。“是,我喜欢她,从第一眼见她便将心附在了她身上,可我找不到有十级暖性炼魂的人,我不愿让她受苦,不愿让她死,不愿让她离开。”他越说声音越低,刚说完最后一个字,身前突然扑来一个瘦弱的身影,如莲藕般细嫩的双臂将他的脖子围住,梗塞却也软绵绵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我活多久,便陪你多久,不会离你而去,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