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那几个人的武功,早都听到了她的脚步声,既然没过来那么便是不想理会她,明白这个后,她沿着塑像认真的看上面绘制精美的壁画,线条流畅,色泽饱满,人物表情栩栩如生......壁画上除去各种佛像,还有很多故事,蕴藏了多的数不清的故事,其中的喜怒哀乐让何迆一不能释怀。苏桎一见她悄无声息的在看壁画,微微的皱了皱眉,他以为何迆一不敢独自在走进这漆黑的佛像才松了口,才说让她第一个进的话,没想到她真的进来了,而且没有平常女子该有的反应,比如说——畏惧,胆怯。若棯煜这么做,或是南乔这么做他都不会在意,不会吃惊,甚至会觉得这是正常不过的事,可这人是何迆一!“轰”的一声,将何迆一的思绪从壁画中的故事拉回这个空旷的只剩壁画的室内,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厚重的石门从地上缓缓抬起,苏桎一鹊疆几日手握剑柄站在一傍。什么?又有一个藏在墙壁上的门,难不成他们刚才是在想办法开这个石门?何迆一快走了几步想要过去,却听见苏桎一喝了一声,“站住!”凭什么你要我停我就要停,何迆一像没听到一样继续向前,才抬步走,就看到被石门打开的黑洞中射出密密麻麻的短箭,苏桎一几人跃身而起,兵器碰撞的声音层层叠叠的传来。何迆一即刻停下,甚至往后退了几步,为什么一座佛像中会有这么多伤人害命的暗器?不是佛门慈悲吗?怎么是这个样子,难不成这座巨大的卧佛不过是个掩饰,这慈善的佛被人利用了?像这样巨大的塑像,一般都是先用粗壮的木头搭起框架,将佛像的外形造出,再用些细小的木头进一步加工,最后才用和好的特制的泥塑像......所以,佛像里面不该和外面一样是被泥土包裹,而是可以看到当初的木头框架!既然有人特地将佛像的里面也用泥巴塑好,甚至画了如此精美的壁画,只能说明这个巨大的塑像有其他用途!若是这样,就不得不小心些了,何迆一暗暗庆幸刚才没有过去。待再没有暗器射出,苏桎一他们也将剑放回剑鞘后,何迆一才拓步前去,笑脸相迎,说话客气了许多,“多谢,多谢。”但却没有任何回应,可真真是热脸贴了个冷屁股。一个侍卫拿着火折子进去,不一会眼前这个原本漆黑一片的地方也变的灯火通明,一盏盏灯亮了起来。何迆一惊呼一声,“宝贝!全是宝贝啊!”原来这个新开的洞窟中除了令人惊叹的壁画外,还有一屋子的古物!一眼过去,何迆一立马明白这里东西的价值,都是上好的、年代久远的陶器,铜器,瓷器!椭圆的,身底三只细短的小足的,作为炊具的甗;上方两个细长双耳,座底下收的铜扁壶;身子细长,曲线得当的凤鸟纹贯耳带盖壶;比平日所见大上三倍的双耳铜盘;上小下大,腹部饱满,体态匀称的编织纹铜壶;火纹铜鼎、句监鼎等鼎器更是数不胜数。宽旷的室中更是有一盏巨大的三层的九盏莲枝灯!白釉双龙耳瓶、三彩盖罐、彩绘的人俑马俑、汉白玉佛像、上部极其细长的豆青釉刻花胆瓶、胭脂红釉葫芦瓶、白釉双兽首耳壶......其他金银器材数不胜数,何迆一看得眼花缭乱,扑到上面一个一个拿起观看。她这一举动引得鹊疆大笑起来,“才这点东西你就知足了,后面还有更多!”抱着一个蓝釉的瓷器,何迆一头也不抬的说,“这些我也带不走,更不要说什么后面的了,你们还是先把门打开,再把暗器都弄走了我再过去!”“你以为你是什么人,难不成还要我们把这些古物给你分门别类?想多了!”鹊疆附身在何迆一耳边用嘲讽的语气说道。“笨子!”“什么?”何迆一站起,大声道,“我说你是笨子!”看到他依旧疑惑的表情,何迆一又道,“就是说你即是笨蛋又是傻子!听明白了就去开门,不要和刚才那样假惺惺的好像很用功的除去暗器的样子,你不过是想坐享其成罢了!”笨蛋加傻子?笨子?苏桎一听后眼角斜了一下,正巧看到那张麻子脸上不服气的表情,收回目光转身便带着手下去寻找下一扇门。鹊疆咬着牙,嫌弃的看了何迆一一眼,这般言辞粗鲁、举止无教养、又长像奇丑的女子,真是让人气愤!但在这种紧要关头他还是不要理的好,不然得给自己扣上多大的帽子,竟然敢说他准备坐享其成!看着他们又打开一扇门,除去从门**出的暗器,离开的背影,何迆一畅怀大笑,值钱的东西可不一定在最后面,看你们能从后面找到什么宝贝!她不随着他们继续往下走,而且从这一堆器具中找出最贵又便于携带的物件。取舍成了她最头痛的东西的问题,左手拿一个白釉贴塑松鹤纹象腿瓶,右手拿一个霁蓝釉梅花描金细口瓶,这两个哪个更值钱呢?目光一阵留在右手上,一阵又移到左手,两个瓷器掂量来掂量去,突然发现白釉的瓷瓶虽然小却要重一些!将蓝色的放在地上,满意的站起身来,准备将白色瓷器的放在她准备带走的一堆器具中,兴冲冲的往前走,刚才放下的瓷瓶被衣摆带动倒了下去。“啪”一声,碎了。这么贵的东西,虽然不带走,但也不能弄坏给糟蹋了啊,何迆一向脚下一瞥,发现蓝色的碎屑中,竟然夹杂着一本书!眼睛一亮,什么宝贝啊!因祸得福!蹲下身将书拿在手中,迫不及待的要翻开,但每页纸好似都黏在一起,怎么揭也揭不开,心急之下将食指放入嘴中,沾了唾液去翻书。这一次很顺利的翻开了一页,何迆一瞅着这纸页上的文字和图形,不住的摇头,难道没有什么藏宝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