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A签,求打赏,求推荐票,么么么)丁府人多,整个正堂被挤满了人,嬉戏声,打趣声,寒暄声充斥了整个空气。此刻气氛看上去其乐融融,丁老爷看着眼前满堂欢跑的儿孙,脸上不由自主的洋溢着得意,满足和欢喜。“老爷,大小姐一家舟车劳顿,要不让他们先去休息一番,然后再前往暖棠居。此刻大太太定是望眼欲穿,盼着瞧见他们呢。”三太太轻声细语,笑呵呵地道。丁老爷会心一笑,点点头,道:“也好,这一路你们着实累了,先去清兰苑稍作休息,然后去看看你娘亲吧。”说着便收起了笑容,双眉紧蹙,显得有些惆怅的道:“你娘亲的身子越发不好了,你好生陪陪她吧。”提到娘亲,丁璟雯才想起,此番为娘亲特地从京都请来了名医。见到家人竟然把大夫给忘在了一旁,丁璟雯顿时手心冒汗。此番请来的是京都名医戈大夫,名声在外,有戈华佗之称。戈大夫从未离开过京都以外为人瞧病,此番前来,若不是吕老爷吕泰帮忙,恐难请得。丁璟雯赶紧在人群中望去,寻找戈大夫的身影。在外的一处角落,看得戈大夫一脸难堪的站于那里,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惴惴不安的走了过去。毕恭毕敬地对戈大夫先是一顿赔罪:“戈大夫,方才实在抱歉,多年未见家人,一时把您给抛到了脑后,实在抱歉,请您见谅!”见丁璟雯如此客气,且又这么些人在,实在也拉不下面子,只好勉强一笑道:“无妨,吕二少奶奶不必如此,我定能理解。”此时吕霖甫也走了过来,携了戈大夫往里走,朝着丁老爷介绍道:“岳父大人,此人乃是京都有着戈华佗之称的戈大夫,是我爹爹特地为岳母大人请来瞧病的。戈大夫还从未离开过京都,此番前来着实难得。”丁老爷听闻,便仔仔细细将戈大夫打量了一番,看上去年纪并非很大,也就四十来岁。在他看来,此人要么虚有其表,要么医术极高。否则单从年纪来看,行医时日并不可和那些个年事较高之人相比。既然是亲家老爷特地请来的,怎可怠慢?既是特地赶来为府上大太太瞧病,定要以礼相待。“丁某多谢戈大夫特地赶来为拙荆诊病,此次多有劳烦,还望戈大夫尽力相治。”丁老爷恭恭敬敬的作揖道。戈大夫也回礼道:“那是自然,我既然来了,定会尽力。若不是看于吕老爷的面上,我是断断不会来此瞧病的。”说着便要求先去瞧瞧病人。原本是觉得赶了极远的路程,先休息一番再去瞧病。但戈大夫秉着行医之人的职责,硬要先瞧了病再作休息,便只好依了他。众人都散去回了各院,只有丁老爷和丁璟雯一家,领着戈大夫前往暖棠居。一进屋,丁璟雯便奔赴了上去,在娘亲的床边跪下。见娘亲被病痛折磨的没了原来的模样,顿时潸然泪下,抽泣着道:“娘亲,我回来晚了。”说完便一头扑进了娘亲的怀里。大太太忙含泪安慰女儿。屋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空气都凝固了。“好了,让戈大夫先于你娘亲诊断一番,看看可有治的。”丁老爷打破了母女俩之间哭哭啼啼的气氛。丁璟雯忙擦掉眼泪,强露出笑容道:“娘亲,我公爹特地从京都为您请来了戈大夫。”说着便用手指向一旁的戈大夫,继续道:“戈大夫的医术极高,他定能治好娘亲的病。”说完便起身示意戈大夫上前瞧病。在翠嬷嬷的带领下,戈大夫上前为大太太诊断。经一番详细的望闻问切后,便起身,冲着丁老爷道:“请移步到外面进一步详说。”说着便径直往门外走。丁老爷和吕霖甫跟了上去,见戈大夫表情严肃,只觉得情况不妙。吕霖甫忙问:“戈大夫,我岳母大人情况如何?可还有药医?”戈大夫直直的看着丁老爷,道:“丁老爷,在下从不爱说些好听的空话。太太的病已无药可医,就算华佗在世也难再治。我且开些方子,让其缓解病痛,也最多再拖上个几月。”听得大夫说的如此笃定,加上之前他们也已经找来了各地名医,基本也是如此说词。丁老爷缓缓的点了点头,说了些感谢的话,便让大夫开方派了小厮抓药。屋内,大太太被扶起坐靠着,将茵姐儿和尧哥儿唤到了床边,仔细的端详着,咯咯的笑着,眉梢间尽是欢喜。“我听闻茵姐儿已经定亲,可是真的?”大太太从长子口中听来的,但此次女儿的书信中并未提及此事,便问道。丁璟雯忙笑着回道:“是真的,原是想着书信告诉娘亲,可此事也不是一句两句便能说清楚的,便想着亲自前来告于您知晓,岂不更好?”大太太一听笑的合不拢嘴,呵呵直乐道:“那自是最好不过的,对方家世如何?可不能委屈了咱茵姐儿。”丁璟雯拍了拍娘亲的手,示意她放心,眉目间满是兴奋地道:“对方在京都也算的上数一数二的大户,与茵姐儿定亲之人,我也见过。长得仪表堂堂,温文尔雅,我见了也打心眼里欢喜。最主要的是,嫁在京都,离我近些,日后若是想念便随时可见着。”大太太听了也相当满意,不住的点头。丁璟雯此时像是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看了看在旁的一双儿女,对着翠嬷嬷道:“翠嬷嬷,你先带了茵姐儿和尧哥儿下去休息吧,我想与娘亲说些贴己的话。”翠嬷嬷忙行礼应是,茵姐儿和尧哥儿也都纷纷向外祖母行礼退去。见人都退去后,丁璟雯才缓缓的道:“娘亲在信中与我所说之事,我已与霖甫商量妥当,就按您说的办。”“嗯。”大太太垂下眼睑点点头,像是在思忖着什么。丁璟雯压低声音道:“娘亲可探过爹爹的口风?”大太太依旧垂着眼睑摇了摇头。“既然如此,就由霖甫去探。不管爹爹愿不愿意,总不好抹了面子怪罪霖甫,毕竟丁家还有诸事要麻烦吕家的。”丁璟雯思忖着道。大太太这才踟躇着睁开眼睑,不急不慢地道:“此事定要反复斟酌后,再开口。你爹爹那脾性你也清楚,是极倔的。我就怕他一时想不通,与我们硬来,反而坏了事。”丁璟雯喘了口气,眸子转了转,沉声道:“不管如何都要一试,依着爹爹平日里的处事来看,哥哥是断断没有什么机会的。”大太太赞同的点了点头,握住长女的手,满是感激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