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两人从宾馆走了出来,张舞心有点怪怪地望了他一眼后,一路上也没有跟他说话。朱时舜看看过了一晚没事,知道自己恐吓的话可能起了作用。张舞心经过恐怖的一夜之后,对‘阳光’又有了重新的认识,觉得他不愧是男子汉,在昨晚,充分表现了一个男人处乱不惊的大将风度;当然对他的身手,她也有了重新认识。昨晚她还看不出他高超的驾车技术,早上,当她坐在小车内好象在空中飞翔一般的速度,张舞心的心都悬在喉间,根本不敢打扰他半下;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车毁人亡了。朱时舜此时自然不知道他的小车一出现,就已经被跟踪,只是他的车速太快,让对方一时措手不及,根本就跟不上。把张舞心送回学校之后,朱时舜又驾车立刻赶回别墅,梅妮责怪他道,“你昨晚为什么没回来?昨晚的解释太难以让人置信。”一想到阳光可能跟张舞心在外玩了一宿,她又有点闷闷不乐。朱时舜苦笑了一下说道,“你就别问了,我昨晚差点就死在别人的手上。我现在要送妹妹回学校,等会再送你。”“阳雪已经回学校去了,她要上早自习课。”看到阳光的样子,好象不是说谎,她才把郁闷又压下了一些。朱时舜知道阳雪已经走了,也就没有再问。他看到阮珂走了过来。对她说道,“你也上车吧,送了妮妮回学校后,我们一起去上班。”阮珂什么也没有过问,微微点了点头。三人也没在别墅用餐,在外吃了早餐后才一齐出发,一路之上。两女好象冷战一般,也没有任何交谈。三人的关系显得极其微妙。朱时舜与阮珂到达银河大厦地时候,才刚刚八点,因为公司是九点正式上班,此时银河大厦内也少有人,两人走进大厅的时候,都没看到什么人影。阮珂奇怪地说道,“怎么这个时候都没人呀?”朱时舜做了一个不知的表情。笑了笑,说道,“也许元宵佳节,大家都玩累了吧。”说到这儿时,他隐隐觉得不太对劲,他又回头望了一眼那两名保安,两人的眼中都闪过怨恨的神色,让他不由又是一愣。他们两人进了电梯。朱时舜按了个18,阮珂才问道,“阳总,昨晚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朱时舜苦笑了一下说道,“昨晚被毛家的人追杀,差点就回不来了。这事。在公司,对谁也不要说,知道吗?”阮珂听他说得轻描淡写,也知道不宜追问。两人站在电梯内沉默了下来,不一会功夫,就到了十八楼,两人这才从电梯里走了出来。这时只见几名大汉手拿着枪支闪了出来,对着两人举起了手枪。朱时舜见状不妙,看到电梯还未关紧,他快如闪电地抱起还不明所以的阮珂又闪进了电梯内。电梯门正好关上。只听得几声砰砰枪响。子弹打在了电梯门上,留下了一排子弹印痕。朱时舜叫道。“不好,他们追到这儿来了。”想到刚才差点就击中了阮珂,他还吓出了一身冷汗。为了保护阮珂,刚才他还被枪击中了背部,不过,对他来说,一点影响都没有,阮珂却不知道他中了弹,否则一定会难过到死。阮珂这下也急了,“这下怎么办?”她急得脸色煞白,眼中也闪过惊色。刚才如果不是朱时舜眼疾手快,她就成了枪下地牺牲品。朱时舜冷静地说道,“不要慌,该想一个办法才行。”朱时舜看到电梯又在向上徐徐行驶,知道对方到时一定会堵住出口,虽然自己是打不死的小强,但他却不可能保证阮珂到时不受丝毫损伤,如果要让阮珂不受丝毫伤害,目前只有让异能重现,让自己成为超人!他站在阮珂地后面,忽然一掌切在阮珂的颈部,阮珂一声不吭就晕倒了过去。朱时舜把她扶坐在电梯内,轻声说道,“你先安静地休息一下。”他身子暴长,把电梯的顶部硬生生地砸出了一个大洞,比任何锤击工具还要厉害,接着只见半块一寸厚的铁板被他扯裂翻卷下来。虽然他也可以在电梯内打求救电话,毕竟远水已经解不了近渴。他把阮珂抱了起来,轻轻地托着她送上电梯的顶部,然后他自己也攀了上去,躲在了电梯的顶部。到了最顶层第三十八层,电梯门自动打开。只见一排排的子弹从外面直射进来,把电梯里面地内壁击成了密密麻麻的马蜂窝。外面手持枪械的大汉见电梯内空空如也,也没有进电梯内查看,立刻大叫道,“他们从别的楼层逃走了,一层层地给我搜!老爷子交代,格杀勿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朱时舜听到外面又传来了密急的脚步声,显然人数还真不少。好在对方并没有进来搜查,否则他一定要痛下杀手!也不管到时会不会暴lou身份。朱时舜听见他们走远了,知道阮珂没有生命危险,这才安心下来。他没想到毛家的人如此大胆心狠,居然敢在大白天也进来杀人!他知道此时不能下去,一下去的话,就是一番龙争虎斗,虽然可以搞掉不少人,但自己的异能也会暴lou,到时更会引起天大地麻烦。为今之计,只能先学学乌龟的缩头法。他拿出手机,开始给陈振华打电话,要求立刻支援。陈振华也大为震惊,这事居然发生在京城的银河大厦内,而且还关系到亲外甥的性命,自然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下了死命令,让当地的反恐武装警察务必以最快地速度赶到,朱时舜也知道电梯已经被他砸坏。也不用担心电梯再降下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朱时舜地一贯信条,他的身体渐渐消失于空气中,只留下他的衣物掉在阮珂的身边。他在各层楼都观察了一下,除了那些武装大汉外,居然见不到任何其他公司的职员,他这才发现那些人已经把整座银河大厦都控制了。一想到这些人居然如此胆大妄为。也说明了毛家的人已经恼羞成怒,想不惜一切代价搞掉他。你既然想搞我。那我就去搞你!来而不往非礼也,朱时舜的光影从银河大厦消失,不消一会儿就来到了毛家大院。毛潭林拄着拐杖,还在书房里面紧张地走来走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一副急不可耐地样子;虽然他现在已经老眼昏花,可是大脑却不糊涂。一连丧失了两名孙子之后,他再也不能坐视不理。忽然之间,毛潭林觉得一阵胸闷,一股强烈的窒息感油然而生,他想大叫出声,却什么也叫不出来。他扑通一声倒在地上,这时他地耳边又传长了悠长地声音,仔细听听好象是孙儿毛德志的声音。又好象在跟他说什么。巨大地响声,立刻引起外面人的注意,三人冲了进来,毛成渝大叫道,“爹,怎么啦?”毛潭林哆嗦着叫道。“报应,报应呀!”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这时朦胧中他好象又听到毛德志在他耳边轻声说,“不要跟阳家作对,否则死的人会更多。”这话在他耳边重复了多遍,好象生怕他听不到似地。他对三个儿子问道,“你们听到志儿的声音了吗?”三个儿子听了迷惑地相互望了几眼,接着一起摇头。毛潭林又猛地记起毛德志已经在梦中跟自己说过一次,他当时偏偏不信邪;现在毛德志的鬼魂又来提醒自己,看来自己也已经离大限不远了。居然都可以听到鬼魂的声音。他努力睁大眼睛对儿子毛成渝说道。“志儿托梦给我,不要对付阳家。阳家是无辜的;否则还会有更多的人会遭到报应,到时毛家的人会一个个死于非命。”他又是一阵急剧的胸闷,好象有人在重重地捶击他一般。毛潭林头一歪,终于死在了大儿子毛成渝地怀中。毛成渝大叫道,“爹!”他一时也老泪横垂,呆立一旁的还有毛成昆、毛成湘。两人一见,都沉默了下来,垂头丧气地站在那儿。阳家的一座大山就这样轰然倒塌了,在他们完全没有预料的情况下;三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流下一滴泪。三人都是五十几岁的老人了,真没想到八十岁的老父就那么怒火攻心去了。过了一会儿,毛成昆才问道,“大哥,爹还有救吗?”“爹已经断气了,我们准备给爹准备后事吧。”毛成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一时五味杂陈,二儿子毛德意才刚刚被害,现在亲爹毛潭林又死了,难道这真是报应?一想到这儿,他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一想到所有地事情都是因阳家小子所引起,他一阵咬牙切齿。毛成昆说道,“大哥,据回报,这次又被那小子逃了,整座大楼都没有他的影子,真是见鬼了。难道阳家真的命不该绝?”他对报复这事也特别积极,毕竟他只有毛德志一个儿子,而儿子却极有可能死在了那个叫阳光的小子手中,他根本就不相信毛德志会留什么遗言,知子莫如父。“你们不是说那小子已经进了大厦吗?他怎么能从里面逃走?”毛成渝冷声问道。“我们也不知道,听说那小子是从电梯中逃走的,跟他一起逃走的还有一个女人,他们把大厦搜了个遍,都没搜到两人在哪。”毛成渝脸色铁青地叫道,“一群饭桶,他没被击毙,难道那女人也逃了?真是无用的饭桶!让他们立刻全部撤出来。”毛成湘说道,“大哥,难道阳家真的有佛祖在保,我们这么多人都搞不死阳家小子?”毛成渝叹了一口,“这一口气,我实在难以忍受,只是目前对方显然已经做好了准备。想再去杀他们,势必让我们暴lou出来,那时就全完了。老三,先把家中的后事办了再说,我一定会为爹、志儿,以及意儿报仇雪恨。”他地眼中闪过熊熊怒火,完全忘记了父亲临死时地交代。等到众人离开书房后。朱时舜把刚才偷偷录下来地磁带拿了起来,只见磁带自动地从窗口飞向了天空。眨眼间消失在空中不见。朱时舜心中冷冷发笑,既然对方对自己三番五次的劝告都不听,那只能让他们自食恶果,永不翻身。朱时舜回到银河大厦地时候,发现那些武装大汉果然已经在有条不紊地撤离;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就退得干干净净,而反恐警察却还没有到达。朱时舜见这一招围魏救赵已经凑效,立刻把阮珂抱了下来。飞回到办公室,把她放到了她的卧室中,这才走了出来。朱时舜没有想到毛家居然把整座银河大厦都进行了封锁,他这才算明白了什么是权势。后来才记得银河大厦是毛家地产业时,他这才把事情全部想通,原来毛家居然想出大厦检修的花招把银行大厦所有地公司的职员都请了出去,难怪朱时舜开始进去之后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又是两分钟过后,一辆辆的警车以及摩托化部队赶到了银河大厦。反恐精英加上防暴警察加起来将近两百人,他们迅速地把整座银河大厦都围了起来。朱时舜见了之后,不禁大叹他们行动缓慢,让敌人早就溜走了。他又给舅舅陈振华打了电话,告诉他毛家的人已经全部退走,让他收队了事。陈振华虽然不明白阳光是如何逃拖了追杀。但还是下了撤离的命。朱时舜本来还想把那盒磁带交给他,却因为无法说清如何得来,只好先自己收着再说。看着无功而返的警车离开之后,银河大厦地所驻公司的职员这才陆续进入大厦内,他们根本不知道就在片刻之前,这儿还发生了生与死的搏斗,唯一令他们感到奇怪的是,公司的一架电梯居然无缘无故地坏了,让他们上下都不太方便,很多人不得不挤另外一座电梯。阮珂悠悠地醒来之后。恍惚中还记得自己当时在电梯中遇了险。可是现在怎么会睡在卧室当中呢?她几乎怀疑刚才是在梦中。她摇了摇脑袋,猛得又记起那几个拿枪的狰狞男人对他们射击。她这时什么也顾不得了。冲出了房间大叫道,“阳光,阳光,你在哪里?”她的声音如此巨大,以致让好些办公室的职员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很多人都偷偷地跑出来看看究竟是谁在大喊阳总地名字,大家都在猜测是不是阳总的女朋友到了。朱时舜的办公室就在旁边,虽然隔效果良好,但还是隐约中听到有人在叫他,他皱了皱眉头走了出去,却发现是阮珂惊惶失措的样子,她居然只穿着袜子,还在大声地叫他的名字。朱时舜又好气又好笑,他走向前,沉声叫道,“阿珂,你在喊什么?”阮珂这才注意到‘阳总’居然完好无损地站在离她不远的办公室门口,而其他地办公室,也探出了好多脑袋,她什么都顾及了,跑到朱时舜身边扑到他的怀中叫道,“光光,你没事吧?”“你先进来再说,不要让别人看笑话,你看你连鞋子都没穿。”朱时舜看看办公室门前的人头都在悄悄地探进探出,连忙把她拖进了办公室。阮珂的脸红红的,刚才的一幕已经被好些公司职员看在了眼中。朱时舜在办公桌前坐了下来,不悦地问道,“你究竟怎么啦?”“我今天是不是做了一个恶梦?我觉得好象是在做梦一样!”阮珂看到一切居然都安危无恙,眼前的一切都跟昨天没什么两样,让她不禁又怀疑起来。“你没有作梦,不过,你必须把它当成一个梦来对待,你明白吗?不要对任何人提起今天的事情,也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今天早上发生了什么事!”阮珂的脸一下变得苍白起来,“光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难道又是毛家的人对我们不利吗?”“你说得对,事情还远未结束,他们地目标现在已经不再是你,而是我,我会想办法对付他们!”就在这时,高小敏走了进来,当他看到两人地情况后,一时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道,“阳总,你们!”原来阮珂刚刚起来,头发凌乱,衣服还打了褶皱,再加上脚上无鞋,就好象刚才两人发生了暧昧关系一般。朱时舜自然知道她发生了误会,连忙说道,“她刚才发生了梦游症,游到这儿来了。”高小敏闻言会意地说道,“那我先出去,等她清醒了我再进来。”说完,她就退了出去。阮珂心中大羞,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光光,刚才真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你不是故意,我想好了,你还要先回老家去休息一段时间,这儿太危险。等过了这段时间,我想我可以帮你出唱片,找家有实力地唱片公司帮你录制唱片,你觉得怎么样?”“你想帮我?”阮珂听到他居然肯帮自己出唱片,不由喜出望外。“是的。另外,你不是很想回家一趟吗?公司给你报销所有的开销,你还可以带薪休假,我放你三个月的大假,回来之后,就可以到唱片公司去录制唱片。”这种优厚的条件,是阮珂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不做事居然都可以拿钱,而且到时还可以录唱片,她有点怀疑地问道,“光光,你说的不会是真的吧?今天会不会是愚人节?”“当然不是啦,你听我的就没错了;你别忘了,你现在叫我什么。”停了一下后,他又说道,“下午有趟去厦门的飞机,我已经帮你预定的机票,到时你坐公司的专车去机场,你现在就可以把行李收拾一下。”“我真的需要休息三个月吗?那我可不可以提前回来?光光。”一想到阳光现在居然当自己是女友看待,她一阵害羞,又一阵忐忑不安。朱时舜把眼一瞪,“我都嫌没那么好的命可以休假,给你三个月,你居然都嫌多?”阮珂被他一瞪,还吓了一跳,“那好吧,我听你的就是了。”她拍了拍胸口,没想到他的眼神居然有这么可怕。朱时舜又叫住了她,“你还是等下再出去,我怕公司的职员会此起误会。”他给高小敏打了个电话,让她把阮珂的皮靴拿进来。不一会功夫,高小敏果然把皮靴拿了进来,垂目说道,“阳总,我是你的秘书,可不是你的侍女,以后如果再遇到这种情况,你就是炒了我,我也不会再做这种事!”朱时舜笑了笑,“好了,我知道了;如果你想要加薪的话,照我吩咐去做事,总之没错!”高小敏抬起头问道,“你打算又给我加薪了?”“no,no,no,你今天的语气不是很好;我想等你的语气再友好一点的时候,我会考虑这个问题。”说到这儿,他停了下来,接着说道,“下午,你把阮小姐送到机场,我对你的印象就会好点。”高小敏皱了皱眉头,无可奈何地答应了下来,心中一直暗恨这个阳总真是个小气鬼;令她奇怪的是,这个阮珂才上班几天,为何做得好好地又把她送走?而且看他们两个的神情,说不出的暧昧,没有鬼才是怪事。难道是阳光把她玩弄了,然后又把她甩了?可是一想这两年与阳光共事,她相信应该不会有这样的事情,那又是什么原因呢?她不由陷入了深思。【……第02卷混迹人生第152章围魏救赵--《文字更新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