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那神算子才嘿嘿笑着睁开了眼睛,自信满满的道:“我知道我们从哪儿可以弄来那秀才鬼的信息了。”对于神算子的故弄玄虚,我是早就有所领教,所以并未多言,而那三个老家伙,则是被神算子这幅德高望重的模样给征服了,满目不可思议的问道:“先生能卜几百年前的事?”神算子笑而不语,满目神秘。这让三人更加不可思议了,盯着神算子,等待着答案。“我觉得,这些书本上不曾记载下来的,定然是见不得光的事儿,而这种事儿,是依靠着老百姓的口头流传的,我觉得咱们应该深入民间,去调查个清楚。”说着,还用手故意拽了拽自己国安局的工作证,彰显自己的身份。我心中暗骂,这老杂毛肯定是想凭借着自己的身份,去深入哪个老娘们的身体了。不过,这神算子说的,倒也并未有错,书本上记载的都是好的,那么坏的,只能是在民间传说了。有了方向性之后,我们便开始朝着这方面努力,首先是将这儿的地图找了出来,要想弄明白这附近的传说,必须找到当地的居民才成。最后,我们终于在这附近,找到了一个叫碾营的小村庄。这个村庄,距离秀才鬼所在的墓葬,顶多也就是十公里左右,我们开车,用不了多长时间。虽说现在天色不早了,但若是抓紧时间的话,倒也能在天黑之前赶到。本来我们都是决定,明日再行出发的。可是那神算子,却非得坚持现在就出发,用他的话说,就是我们等得起,可是那些战士等不起,他们的生命财产随时都可能受损失,你们难道不觉得屁股下面扎得慌吗?竟还能坐得住。”当然,这家伙三言两语,还是糊弄住了三个老家伙,三个老家伙立刻便被说服了,只有我明白这老杂毛的心思,什么狗屁屁股扎得慌,这老东西明显是准备深入农村,扎哪家的大姑娘小媳妇儿了。在天色半黑之季,我们终于是来到了那处叫碾营的小村庄。村庄不大,也就十几户人家,我们找到了当地一稍显破败的招待所,便住了进去。我们中,四个老头子,两个小年轻,住房分配还是比较公平的,四个老头子住一间,我和王慧住在一块。虽说我打了一晚上的地铺,可是和闻那四个老家伙的脚臭以及听他们震天的呼噜声相比,还是好太多了。当天晚上,我们就找来了村庄的村支书。没想到村支书竟还是一徐娘半老的老女人,虽说皮肤因年纪的原因,有些暗淡无光,稍显晦涩,不过那小模样,倒还是有着一丝妩媚的味道。所以在这半老徐娘进入招待所的时候,神算子的俩眼珠子都瞪直了,直勾勾的盯着她看,要是没有眼皮儿在外面包裹着的话,怕是眼珠子早就已经飞出来了。同理,若是没有包*皮包着那玩意儿的话,恐怕那玩意儿也得飞出来。“你好,俺是这村的村支书,听说你们是上头派来的,要调查一些事儿,俺就过来啦。”那村支书操着一口欠草的普通话,开口说道。身为领导者,我还是颇有一股领导者的风范的,略微点点头,准备慢慢询问,可是神算子却等不及了,猴急猴急的:“你好,我是国家安全局派来的,这是我的工作证。”神算子一边说着,一边走向那村支书,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领导下乡视察的模样,笑着道:“小同志,不要害怕,我们又不是狼豺虎豹,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放松就好,呵呵。”当时我就愣住了,因为这情况不对劲啊这,我怎么越听,就越想是胡子打劫了一黄花大闺女,劝他当压寨夫人的场面呢?当下便是赶紧咳嗽一声,把神算子那狗日的给拉走了,然后对王慧说:“王慧,还是你问吧。”神算子那一个动作,无疑就把现场的气氛搞得僵硬了,那村支书开始坐卧不安起来了。不过她看到王慧这个女同志的时候,还是安心下来了不少,淡淡笑着说:“恩,俺不紧张,您有啥要知道的,问吧。”“恩。”王慧也知道现在她身兼要职,所以也是并未啰嗦,直接开门见山的道:“你们这个村庄,和这个地儿有没有什么渊源?”王慧一边说着,一边将一个本地的地图拿出来,指了一下秀才鬼的坟墓所在的乱坟岗。那村支书眯缝着眼睛,凑上去仔细看了好久,最后才有些惶恐不安的道:“您说的是这乱坟岗哦,俺们村……听前任说,俺们村的人,都是从那个地儿挪回来的。”“哦?”听他这么说,我就知道有门儿,当下便是语气急促的问道:“你倒是说说,你们为啥要从那个地儿搬回来?”村支书这才娓娓道来。原来,这个名为碾营的村,是从清末的时候,才搬迁过来的。据说,以前碾营在乱坟岗的时候,还是一比较繁荣的镇子。刚开始的时候,镇子里的人,安居乐业,神火倒也安稳。可是自从一家大户人家搬迁来之后,就变得不太平了,镇子上的人,经常会在半夜里听到鬼哭狼嚎声,而且还有很多的村民,都是会出现鬼压床的现象。听他这么一说,我就更确信了自己的想法,那范德彪,也的确差不多是这个时候搬迁过来的,和传说中的一样,这就说明,我们找的这秀才鬼,有很大的可能性就是范德彪的上门女婿。村民们都认为是那范德彪招惹来了不干净的东西,可是那范德彪却把那些说这疯话的人,都用自己的权利给打压了去,这也是惹得众多村民敢怒不敢言,只是很多人,偷偷的搬迁了出去。不过,这闹鬼事件,并未持续太长时间,随着那范府大院的女主人,招了一上门女婿之后,那闹鬼事件才总算是平息了下来,众人重新安居乐业。但是,众人安居乐业也并未太长时间,便是再次闹出了事情。范府大院的人,几乎是在一夜之间,消失殆尽,而范德彪老爷子,则是惨死在了自家门口,脑袋被紧紧关闭的大门,给夹断了,身首异处,据说鲜血染红了门前的台阶。这件事之后,村民们几乎每天都可听到范府大院家的老爷鬼哭狼嚎声,这次的声音,比以往的更为真实,没有人敢继续在这儿住下去了,正好,那段时间有一个得道道士,正好从村庄经过,村民们便是求助于那道长。那道长听说了此事之后,便是在空无一人的范府大院留了一晚。当天夜里,众人便是听到咣咣铛铛以及鬼哭狼嚎的声音。次日一大早,众人便是看到了那名道长,口吐鲜血的蹲坐于范府大院的门口。后来,道长告知村民,那作祟的,乃是招上门来的女婿鬼魂,不过他已成功将那秀才鬼的鬼魂封印在了范府大院,让村民们都搬离这个镇子,并且在搬离之前,用泥土将范府大院都给埋了。众人按照那道长的吩咐,将范府大院给整个的埋入了黄土之下,之后,他们在道长的指引下,南迁十公里,落地安家,不过因为这范府闹鬼的原因,很多原村民并未在此处留下,而是搬走了,随着时间的流逝,几百年之后,也就剩下这大约百口人,依旧是维持着这个村庄。听到此,我更确定我们那日遇到的,正是这范府大院的上门女婿了,当初便是闹得古镇人心惶惶,只不过是被封印着了,所以才安定下来。想来,定然是那封印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法力减弱,加上秀才鬼有食尸鬼送来的魂魄为之增长法术,所以才会闹出秀才鬼突破封印出来乱事儿这等事端来。不过,这其中有两处疑点较为让人疑惑,第一处便是,范府大院来的时候,本地为何会是变得鸡犬不宁,招来了秀才鬼当上门女婿之后,又是为何平静下来,还有,那范府大院中的人,上上下下起码得有十口人吧,一下子消失了个一干二净,怎么会没个动静,怎么会不被村民们发现?那范德彪,到底是怎么死的?我将自己的疑点整理了一下,然后问那村支书。而那村支书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憋得更紧张了,而这个时候轮到神算子假装清高装正经了,主动站起来道:“我说小子,你别仗着自己有几分权势,便是这儿耀武扬威的了啊,村支书也不是那个时候的人,她咋会知道的那么清楚?是吧,大姐。”哎哟我草,这正义凛然装到我头上了,这狗日的可真是能耐啊。不过看这神算子平时勾个老娘们也不容易,我也没好意思拆他的台,再说他所说倒也是不假,于是我就并未多说,只是低头思考着问题。“那啥,老郑,这儿没村支书啥事儿了吧。”神算子看我不再多问了,便是开口问了一句。“恩,没事儿了。”我们的威压,恐怕早已折服了那村支书了,所以那村支书应该把知道的都交代出来了,继续留她在这儿也没啥大用,反倒是有可能坏了神算子的好事儿,我就摆摆手,示意她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