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周围的人都有秘密,先是黑票,再是碧玉。就像是和周围格格不入。不愿意在理碧玉就算是它为了我有了心魔也不愿意理它,休想我对它心存感激。大年夜过得没有滋味,就一直看着电视,好在过年的电视比较的多可以让我不停的换台而不会有空档。碧玉一直陪在我的身边看电视,虽然我对它不满,而它也没有体温,还是让我感觉到温暖。黑票没见了好几天了,也不知道和我上门来拜拜年,真是没意思。一晚上就那么坐着,饿了就吃点面前的毛豆。大概是凌晨5点左右,红票打来电话:“姐,去玩不?”“哪里去玩?”我满不在乎。“郊游,住帐篷里,在外面过一夜。”锦上抢过电话说。“你们不用陪家人过年啊?”“不用,我爸出国了,我没有事,亲戚一些的嘴脸我又不愿意看,所以姐,我们出去玩吧?”锦上最后拿出了撒娇的本事。“好吧,我要吃五花肉,要有烤架,辣椒,土豆,羊肉,鸡翅,可乐,啤酒,二锅头。”我提出了要求。“没问题,一个小时到你那。”挂上了电话,我松了一口气,终于有人来找我了。“你很高兴?”边上的碧玉突然出声。“你胡说什么,陪孩子玩玩呗。”“你说谎,带我去。”它提出了要求。“不行。”我坚决否定。“为什么?”它非常执着。“这是人类的旅行。”这话说的伤人,但是我真的希望这次旅行单纯点,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让我暂时回归普通人的怀抱吧。“我救了你,你要报答我。”它真的很坚持。“好吧,但是你只能呆在我的口袋里不能出来。”这是我做的最大的让步了。“嗯。”达成了一致,我就开始准备了,牙刷,防晒霜,各种薯片和两瓶矿泉水,我没有在外面饮水的习惯。整理完差不多就要出门了,但是呢,刚走到门口,就被一个幽幽的身影堵住了去路。“北北,你去哪?”碧玉幽幽的开口。“忘记了,不好意思,你真的不能出来。”转身把松针找出来装进外衣的口袋就下楼了。我早早的来到门口,等红票的车子,头一次这么迫切的想见到熟人。终于10分钟之后红票开着越野车来了,一下车,看见我被吹得通红的脸蛋,没说什么直接把我的行李扔上车了。“等了很久了吧?”锦上见我上车亲亲热热的靠着我拉家常。“没有。”我否认自己干过这么丢人的事。“它来了没有?”我想锦上是指树妖,不想让锦上觉得不便,我故意说是没来。“那可惜了,长得真的很好看呢,姐,你把它收了当后宫吧。”锦上这丫头不知道最近看了什么。“那可不行,我和它不是同一物种的,不能发生人、兽、恋的事。”我绝对不赞成她的想法。“可视它是树妖啊,又不是兽,再说长得好啊。不收可惜了。”锦上还在劝说我,让我不得不怀疑她的动机。“那你收了好了。”我反讽他一句。“我是想啊,但是……”“但是她不敢。”锦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开车的红票打断。锦上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打住了这个话题。“我们去哪?”我问红票,因为实在是不想无话可说。“森林公园。”“开门吗?”我怀疑。“开吧……”红票回答的很不确定。“姐,不开门咱就找开门的。”既然锦上都这么大度,我没必要在纠缠。我的预感往往都是灵验的。这不,经过一个小时的车程好不容易艰难跋涉到了森林公园的门口,公园由于是大年初一谁开门啊?我们三人就站在铁门外望着里面的景色发呆。“怎么办?说了叫你早点打电话问的,是你说不要紧,不要紧,一定会开门而且因为过年不会有门票,现在真的是不收门票,但是门也锁着,我们怎么办啊?”锦上一副小女儿的娇态。“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红票也是望着铁门没办法,还在丈量铁门栏杆之间的间距。似乎想钻进去。我和锦上并排站着,真是不走运。难道真要这么回去。“你们在干吗?”身后突然冒出声音吓了我一跳。回头一看,一个穿着军用棉服的老人家就站在我们的身后。“想去里面玩,但是好像没开门。”我客气的说。“废话,现在是大年初一,谁大年初一来着啊。”老人家毫不客气的说。“但是我们家比较远,真的很想进去玩啊,我们打断露营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潜意识觉得这个老人家会帮到我,所以才说了这么多。“这样啊,进去一天就不出来?”老人家问。“是啊,明天才出来呢。”感觉有戏我连忙说。“这样啊,我倒是可以帮你们开开门。”“真的,谢谢您啊。这是一点小意思。”我顺手塞给老人家五章红票子:“麻烦老人家明天这个时候给我们开下门。”“我怎么能要你们的钱呢?”老人家不愿意收。“别,过年,这当是红包,算我们孝敬您老的。”见我这么说老人家才放心的收下。果然钱是个好东西,老人家脚步轻快得多的给我们开了门。我们马上回到车上,探出窗外,挥手给老人家告别,看见铁门缓缓的在身后合上。车子开得飞快,这里的森林公园,完全是野生的状态,只开发了一小部分,还有很多地方是阻止游人进入的。以前我从来没有来玩过,只是听说死了多少人什么的,但都是误传,就我现在这样看的危险程度来说还是可以的。完全是沿山的车道,窄的只容一辆车通过都会有半只轮子走在悬空上。“红票开车技术如何?”我真的很担心啊,都是弯路疾走,根本看不见前方10米的路面,总会被内面的山壁阻挡住。“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正担心呢,姐,我们不会掉下去吧。”锦上说完还往悬崖那边往外看。“你给我回来。”我担心平衡的问题,怕车一下子侧翻,赶忙把锦上拉到自己的身边。红票一直没有理我们,估计心里也是极度的紧张。“直路直路,姐快看。”锦上安静不了多久,叫了起来。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发现,真的呢。前方已经是直路了。虽然也不宽,但是起码看得见前方的车道。相比较刚才我们通过的路来说已经安全多了。“你们俩别咋咋呼呼的,男人最讨厌开车的时候女人在后面多嘴了。容易分散注意力。”红票因为松了一口气的原因,也开始说话了。不管怎样紧张的一段路终于过去了。“不好。”我才反应过来,但是晚了,我们的车直接掉了下去。一阵失去重心的感觉。落地的刹那,我感觉是车子翻滚了好几下才停下来,视野所见都是记不住的景象。完全慌乱中,我紧紧的抓住身边的锦上不让她随着车子的翻动而滚动,否则受伤会更重的,好在我自己有系安全带的习惯,勉强能够固定在座位上,前面的红票我是彻底管不了了。车窗的玻璃在翻滚的时候,早就在撞击到地面的时候破碎了,无数的碎片划过我的脸,还有块比较大的直接从我的右眼飞过。立马疼得右眼就看不见了。在这短短的翻车的一瞬间中,自己的这一辈子走马观花的演练了一遍。车子终于停了,手脚都不是自己的,头顶地,脚踏天,不是那么好过的。全身都不能动弹,车子因为下跌的过程中受到了撞击变形了,我的手勉强有点活动范围。“没事吧。”红票倒着说,虽说我看不见他的样子,但是从他压抑的声音中可以听得出来,他受伤了。“没事。”锦上首先出声。“没事,但是我们最好快点出去,我闻到汽油味了。”说完,就试着解开安全带。不过卡口已经变形了,完全不能松开。好在我有准备,艰难的用带血的手从口袋里摸出瑞士军刀,割断了安全带。平时这个毫不费力的事情在这样的我现在做起来也是扯不清。好不容易割断了安全带,努力的爬出车子,车窗碎裂的玻璃格外的膈应手。好不容易爬出窗外,看见红票也出去了半个身体,也看见了漏油的地方。“锦上,把手给我。”看见锦上还在磨磨蹭蹭,实在受不了,抓住她伸出的双手,就往外拽,完全不顾她的惨叫。这个时候蛮力也是很重要的,当我把锦上拖出车子的那一瞬间,红票也爬了出来。锦上还想回身去取些东西。真是服了她了,没有理会她直接拉着她就跑。“姐,慢点啊。我疼。”锦上被我拉得直叫唤。“汽车漏油,你不要命啊。”红票也跟在后面跑。知道我们跑到安全距离汽车也没爆炸。“姐,你看没事啊。”锦上抱怨道。“嗯,没事最好。”“到底怎么回事啊?”锦上还没反应过来。“原来还是环山路,只是两座山中间是凹着的,正好那座山的的路和我们走的那条路中间看起来好像是接在一起的,其实不是在一起的,中间是镂空的,但是长途开车,造成了视觉上的偏差,所以我一时不注意,就这样了。”红票想说的就是我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