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没什么好说的,我也怕死。现在目前为止我不愿意正视的是,我身边已经发生太多太多的事情了,一只讹兽,一只还未知的生物,加上这只年兽,应该可以开珍奇动物巡回展了,国家应该发给我颁奖,杰出的动物保护主义者。不出我的所料当我们艰难的爬上盘山路的时候,年兽就跟在后面,我们的身后就呈现出一幅非常诡异的画面,很多年兽经过的地方的植物一枯一荣,反复交替。“姐,我发现和你在一起太刺激了。”锦上也累得手脚并用。“怎么说?”“什么事都能遇到过。”“你要有力气说话?”“没有,不说话,我想自己是不能走出去的。”锦上一爬上盘山路,已经彻底腿软了。一下子也走不动。“我也走不动了,体力到了极限。”两天没吃饭,身上还带伤,真的是一步也走不动,求生的意志到此为止了。倒在地上,全身心的和大地接触。又冷又饿,又没力气。锦上见我倒在地上,也跟着躺在了地上,只有红票坐着,似乎是要养足力气。前前后后没有一辆车,也是谁在大年初三出来闲晃啊。地上非常的冰凉,但是我真的一动都不能动。“走吧。”红票说完,就艰难的起身。“我就算了,你先出去,出去后找人来救我,我就在这。”我耍起了无赖,现在是没吃没喝第三天,与其那样辛苦的走出去,还不如派一个人,走出去报警。我躺在这里应该还能坚持2天不死,到时候有人来救岂不是更好。“好吧,你和锦上在这里呆着别走,我走出去找人。”红票说完就走了。“姐,我们这样好不?”锦上不太好意思。“那你跟着一起走?”我斜着眼看着她。“我就是说说,我要睡一觉了。实在是太累了。”可怜的女娃子这几天收到摧残了。现在也不管不顾的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大马路上睡觉。当一个人极度的困顿的时候确实是什么都可以忽略的,一阵睡意袭来,当我就要进入梦乡的时候,头边突然有一对绿色的三寸金莲来到了我的眼前。“……”“你到底想怎样,不要再跟着我了,我怕会不小心,杀了你。”听了我的话以后,我看三寸金莲往后挪了挪,很久,久到我要睡着了才有低低的委屈的声音传来:“我不想的,但是你这辈子不记得我,我很憋屈,也许你下辈子就记得我了呢?”“骗鬼呢,我身上肯定有什么是你们需要的吧,否则一个两个的都找上我,我本来平凡的一个人,突然间变成了香饽饽,唐僧肉。难道我也是什么金蝉子转世?”自嘲,绝对的自嘲,人类累到极点就会精神恍惚,我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况,不知道自己在干吗,嘴巴完全超过了我的脑子,好像这些话不用经过脑子,在我的内心演练的很多遍。“真的不是。”小女孩急着辩解。“收起你那一套吧,我很累的。你跟着我是想趁我睡着的时候杀了我?”被我问对了心事女孩子收起了她那一套。如果我现在睡着肯定会死的吧,怎么办,难道我命就该如此。手好冷啊,无意识的放进口袋里,手指尖突然被扎了一下,很痛,原来是松针,我把这个放了,怎么样要不要求救呢?但是如果一旦求救,不知道自己会被提出什么样的要求。心里想着,但是眼睛已经累得闭上了。感觉一只没收温度的小手爬上了我的脸,最后停留在我的脖子上,慢慢的释放它的压力。“干什么呢,以为我睡着了,看来你真是贼心不死。”眼睛没睁开但是脖子上的小手速度的收了回去。“怎么会呢,我就看你睡着没?”明显这话谁也不信。“我答应你任何要求,只求你保护我一天时间。”手里紧紧的捏着松针,希望它有点反应。“如你所愿。”熟悉的低沉的声音响起,我彻底放松下来,眼睛一黑,什么都没有了知觉。我睡得很沉,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我手持一把长剑,站在一座孤岛上,周围全是水,空中的神兽时隐时现,这里没有人,只有我一个人,孤独寂寞。无边的痛苦,无边的寂寞,无边的压力,让我喘不过气来。真的呢,胸口很闷,烦躁的推开胸口压着的东西,没有推动呢。睁开眼睛一看,我在自己的房子里,自己的**,胸口的重物是锦上。“姐,醒了?”红票刚才就趴在床边睡呢,所以一有动静就醒了。“怎么回事?”头很痛,努力把锦上推开。坐了起来。“路上,遇到了那天给我开门的老人家,初二没见我们出去,初三就进来找了,正好和我碰上了,就给我们打了电话叫救护车。你们去医院检查了一圈,没事就把你们拉回来了,饿了不,我,喝点粥吧,我刚买了。”红票起身就把床头的粥碗递给我。真好吃啊,我很急的扒了两口,本来很饿,但是真的吃了,吃着吃着就不想吃了。放下碗,我知道红票有话要说。“姐,有个情况要和你解释一下。”红票搓搓手,感觉很为难。“这有什么为难的。”一声戏谑的声音出现在我的房间里。碧玉一手提着一个笼子进来了,笼子是用树枝做的很有艺术感。不过里面管着穿着华丽的年兽,这就没有任何艺术感了。“我赶到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情况。好在外面人看着的是狗的样子,否则就要说我拐卖儿童了。”红票冒着虚汗。“没有缘分的人,看着的确是狗的样子。”碧玉一下子就坐在了我的身边,手一伸抱住我的肩膀。“……”“北北,你好像没什么话说啊。”碧玉很不满我的淡定。“说什么?”我装着不知道。“比如为什么我这样对你啊。”“说出你的要求吧。”实在是不想和他扯皮了。“简单,我做你的男人好不好?”他看着我,但是我没有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任何的不一样。“你是男人吗?”我一伸手,探入他的下身,和我想的一样一马平川。“讨厌。你个色、鬼。”碧玉不敢相信我非礼了他,一下子就跳到墙角。“不要装了,草木是没有性别的,有也是少数,你是松树妖,你说自己有没有性别呢,要做我的男人,最起码你得是个公的吧,连这样最基本的要求都不能满足,要你何用呢?”“……”一番话,堵得碧玉没有言语了。“好了,这个笼子牢不牢?里面的动物会不会跑出来?”我比较担心这个。“很牢,可是我自己树枝做的呢。”“说真的,做你精神上的男人可以不?”碧玉突然非常正经的看着我,要知道从他的扑克脸上看出正经的意思可不容易呢。“好啊。”随口答应,这种事,无所谓的吧。但是接下来碧玉的表情让我很惭愧,他突然冲过来抱住我,好像得到了全世界……“咳咳,二位别打情骂俏了,事情到现在,我也闹不清楚怎么回事,虽然可以接受一些事情,但是总希望自己可以明白点,姐我希望你把知道的事情告诉我。”红票揉了揉自己的黑眼圈。“其实我知道的你也差不多知道。你不是也有自己的目的才靠近我,不要说是为了锦上。”我看着熟睡的锦上:“你有自己的目的,你先说说自己目的,我才能告诉你。”“的确,我有着自己的目的,但是到目前为止我都没有害过你,你不也得相信我是吗?”红票显得非常的真诚。“本来我也不想把话扯开,因为我幻想着,你是一个朋友,而不是一个对我有所企图的人。因为相信所以不想说,既然你要把话扯开,我就和你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来,甚至锦上在我感觉都是被你们父子二人说利用呢?”“你说什么?”红票还想装着不知道。“我们要一起去罗布泊的,我就想问你几个问题。”“问吧,能告诉你的,我一定告诉你。”“你们需要我身体的某一部分吗?”“不需要。”“对我个人会造成伤害吗?”“在你不触及到我们利益的情况下,不会。”“我去的意义是什么?”“带路,你是带路人。”“你们要找什么东西?”“一切的起源,解开一切的起源。”“我只要带路?”“只要带路。”在红票给了我肯定的答案后,我才放心下来:“你先回去吧,锦上留下来,我会告诉她的。”“好吧。”红票爽快的走了。“碧玉,给我一句实话吧。到底怎么回事?”“能先听我讲个故事吗?”“嗯。”“很久很久以前,一位天底下最伟大的人,曾靠着一棵松树休息,结果,这棵松树就爱上了这个人,并发誓宁愿经受任何痛苦只求千年后能见上一面。”“你说故事呢?”我不屑。“是故事。”“别说这些,我就希望你告诉我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带路人,哪里的带路人?”“你知道所谓的永生是什么吗?”碧玉突然避开我的问题,直接说起了另外一个话题。“长生不老。”这还用说。“那些都错了,那个伟大的人曾经和我说过,永生就是被这天地的规则所同化,就像是鸿钧老祖一样,所有的族群,人类,妖族,仙族都是有寿元的。但是永生的话,就是变成没有思想,没有自我,就是变成规则,你想啊,什么叫永生,就是你就是这天地,但是你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一丝尘埃,什么都不算是。古往今来的很多人,都成就了永生,但是再也没有从这天地的规则中脱离出来,他们的思想就是这天地的思想,再也没了自己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