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什么?”鬼天爵问。“中药——紫河车。”我说完眼泪又下来了。天上一块块正常大小的紫河车,层层叠叠。这该有多少的孕妇遭受了毒手啊。“你是说紫河车?”鬼天爵吓得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布满了额头。“你们说什么?”奥丁不解为什么我们反映这么大。“没什么。就是中药。”我搪塞他,不想他知道的太多。这不是正常人类可以承受的。眼泪一直止不住,埃尔德隆担心不已。“主人……”“没事。”我强忍着心中的痛,勉强稳住心情。莫非托斯倒是没有什么感情一直往前走,都不要人说的。奥丁也跟了上去,鬼天爵走在我们前面,我和埃尔德隆走在最后。一路无语,这里只有一条路,越往前走道路越窄,两边都是紫河车组成的肉壁。红色的世界,没有空隙,压抑沉闷。突然由远及近的传来隆隆声,要下雨了。很快,就有红光闪过,接着噼噼啪啪开始下雨了。这下的不是雨,是血珠。开始是细小的,很快就在我们每个人的身上汇成了一条条的红色的水条。眼睛都睁不开了,嘴巴里不可避免的吃尽了一点。血液特有的咸醒味。“该死的,这到底是什么?”奥丁因为身材高大,全身都红了。他吐了一口血水,咒骂道。“……”我不说话,以免嘴巴里吃进更多的血液。虽然不讨厌血腥味,但是现在这个样子让我非常的不舒服。内心十分的悲哀,因为这些紫河车都是不足月的时候就被拉出体外的。每一个紫河车就意味着一条生命的消失。我一直认为,人或许都是有罪的,人类的罪孽各不相同,但是只有未出生的婴儿是最纯净的,他们是纯洁无垢的,不染罪恶的。所以这些生命让我对这血雨恶心的想吐。“看,那是什么?”奥丁突然惊叫了起来。我早就知道前面会有令人更震惊的情景,但是我死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前面一棵巨大的由女性人体组成的大树,她们一个叠一个,横七竖八,手脚如同枝叶一样伸展着。一丝不挂,洁白如玉的酮、体,彰显着悲惨。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些女性人体的肚子都被打开了,里面端坐着未长成的婴儿。有些十月的长成婴儿掉出了女体被剖开的肚子,仅有脐带和女体连在了一起。各中成熟阶段的婴儿都有。这是一棵罪恶的树,心中除了害怕意外还有愤怒。“这是……”奥丁说不出话了:“太残忍了,太残忍了。”“主人……”埃尔德隆也在颤抖。但是必须上前,因为玉柱就在这棵人体树的后面。一行人慢慢走上前。这棵树枝繁叶茂,苍白死气沉沉,但是那些胎儿却是生机勃勃。这两种截然相反的违和的景象出现在了同一幅画面里,让人无端觉得背部生寒。我们很快就走在了树下,近距离的观看更是惊悚不已。血雨还在下,那些落在地面的血水很快的集成千条小溪,汇聚到了这棵人体树下,消失不见。我觉得危机重重,但是现在没有危机出现。那这里令人恐怖的危机到底在哪里呢。“啊……”我短暂的惊叫了一下,随后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恐怖继续跟随自己的声音流淌出来。我的面前突然出现一个女人的人头,头发上落满了血水,估计是因为雨水太重了把她压了下来。我惊叫不是因为突然出现女人的头,是因为女人落在我面前的瞬间——眼睛睁开了。“怎么啦?”鬼天爵紧张的看着我。“这些……这些女人还活着。”我艰难的说完。“什么?活的?”奥丁也觉得不可思议,接着说:“那快就她们啊。”说完就伸手去救靠近自己的女人。但是不管他怎样努力,女人就是就不下来。最后那个2米多高的巨汉用力一扳,女人就像是树枝一样就被折了下来。“等等……”我刚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女人下身带着血折断了。女人是被折下来了,但是是空的,一副完整的内脏还血淋淋的挂在树上,洒了奥丁一身。“……”奥丁也完全懵了,怀里的女人是死的不能再死了。“恶。”墨菲托斯一下子吐了出来。鬼天爵直往下咽酸水。我作为现场的唯一的女性,这种恐怖深入我心,甚至于小腹隐隐作痛。“主人……”精灵苍白着一张脸,还不忘关心我。“没事,我只是觉得,完蛋了。”我的预感一向很灵。果然,奥丁病态的把手伸进了女人的肚子,取出了还未成形的胎儿。仿佛像中了魔咒一样,不自觉地啃了下去。我不知道如何阻止,倒是鬼天爵冲上了去,想要抢夺奥丁手上的胎儿。但是被奥丁一手就挥到了一边。奥丁牙齿上挂着肉丝,还有些黑红的不知名物质,如同野兽一样,飞快的啃噬着胎儿的血肉,甚至一滴血液都舍不得浪费,顺着手臂流下的血渍都被他舔得一滴不剩。“魔鬼。”鬼天爵怒骂道。“主人……”埃尔德隆扶起我。我认命的后退开了。因为树上那些闭着眼睛的女人突然一个个的睁开了眼睛。眼神残忍带着恨意,看着我们。我拉着埃尔德隆后退。“怎么啦?”埃尔德隆不解的问。他没看见那些女人睁开的眼睛,难道就我一人看见?是我精神失常的幻想?不,绝对不是,我绝对相信自己。我不可能出现幻想。拉着埃尔德隆推开,魂刀唰的一声祭出。一人高的魂刀被我挡在面前,上面有着黑色的斑点。埃尔德隆没有多问,直接用弩箭对准了前面。我们二人的举动很快引起了对方三人的注意。“你们要干什么?”鬼天爵直接面对我们亮出了剑。墨菲托斯也用黄金枪指着我们。奥丁则低着头不知道想些什么。从我的角度看过去,奥丁手上,下巴上都是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