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我被埃尔德隆拉到了一边,避开了一个落在地上的花盆。“呃,我还真是倒霉。”如果刚才被那个花盆砸中,估计现在我的脑袋就像支浴血的玫瑰了。我本来想调笑两句,但是发现该隐站在碎裂的花盆前面色凝重。阳光使他的皮肤非常的耀眼,好像是块宝石一样。不过是颗苍白的宝石。本来以为吸血鬼不能出现在大白天,没想到这妖孽很牛、逼的在太阳底下搔首弄姿,劲爆了一群不知道真实的女人,当然还有男人的眼球。“怎么啦?”我走过去问。“没事,就觉得刚才这个花盆掉下来的时候,上面有个黑影一闪而过,我现在在想是不是要抓住那个黑影。”我的表情龟裂了:“那您现在认为呢?”“我觉得应该有趣一点,所以决定留着他。”这个不负责任的,我真是觉得拳头打在棉花上,使不上力。这条大道两边都是不高的3层小楼,很窄的阳台,丝毫感觉不到有什么异常。如果有那个时间精力当然还有金钱,找个欧洲小镇好好享受一下所谓的田园风格真的是蛮令人向往的生活。小时候最喜欢的一本小说是《小妇人》,几个小姐妹的房子真的是童话一般的存在。“主人小心。”等我回国神的时候,就发现已经被埃尔德隆抱起来闪到了一边。在我原来站着的地方赫然落下一块广告牌。广告牌现在还在闪着电花。现在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就针对我啊?脚刚一落地,就有一条钢管朝我冲了过来,我急忙用手推住了钢管,一接触到,就发现入手十分的沉重。很快腹部一痛,我被直接给抽上了空中。原来是路上粉刷外强时的钢架脱落了,正好我就是那个倒霉鬼。“主人,没事吧?”“小姐?”当我吊在钢管上的时候,左右摇摆的时候,发现该隐一脸闲暇的看着我,好像我在为他的枯燥的人生表演喜剧一样,那种表情让我恨不得撕碎他的脸。被埃尔德隆放到地面上的时候,我才发现这条街道的人都不见了。好像是同时消失了一样。街上静悄悄的,一阵风吹过,带来了一张发黄的纸片。我捡起来一看,是一张很老旧的宣传单。好像是夜总会什么的。封面上是个兔女郎穿得很少。忽然一辆马车疾驰,从虚无中来,到虚无中去,快得让人抓不住身影。“真是太有趣了。”该隐笑到弯下腰。好像是换场景一样,身边突然出现了很多人,有的人带着圆顶的帽子,穿着黑色的西装,有的穿着大屁股裙子。流莺就站在路边在招揽客人。一般穿着比较绅士的人不会理睬,只是一些穿着比较破旧的人在和妓、女们拉拉扯扯,不知检点。“小姐……”“曹伯我知道,准备好吧。”我强忍着腹痛站起来,人的生命真是顽强啊,我都要感觉自己的要断掉了,没想到还没死,真是奇迹。“女士,死神靠近了,好好享受死亡的乐章吧。”该隐跃上屋顶,双手快速的飞舞似乎在指挥乐队。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暗了下来,街道两旁妖异的街灯无声无息的点燃了。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从心底升起。这就是东西方的不一样吗?就连恐怖的感觉也不一样。到目前为止我还比较的茫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不是调查自燃事件吗?现在这个样子是怎么回事?好像没有相关性吧。“小姐……”曹伯有话要说,但是被我制止了。因为在我们的面前停了一辆马车。从车门里下来了一位红头发的男人。“来自东方的小姐,请允许我邀请你参加晚宴。”对于对方伸过来的手,我搭了上去。埃尔德隆爬上了车夫坐着的位置,曹伯和我坐进了车厢里。“谢谢您善意的邀请。”我报之以微笑。“是我的荣幸。”对方也善意的和我解说了一些见闻。虽然新奇但是都是几十年以前的了,其中有好些现在看来都不奇怪。对方所说之中主要是航海比较多,反正我听不懂,只能傻傻的微笑。这一切都在梦中一样,让我觉得自己赶上了穿越的潮流了。吱呀一声,难听的声音,我们的马车停了下来。下了马车,发现这是一个古老的城堡。我记得在巴黎周围的地图子上没有这个城堡的。我一般到了一个新的地方首先要做的就是查看地图,争取能够熟记下来。“晚宴快开始了,相信今晚我带去的东方女郎会惊艳全场。”男人说完就执起我的手领着我走上了台阶。没有一丝声音,我的意思是说我连自己的脚步声都听不见。走上了台阶,大门一推开,里面传来热闹的音乐。这种感觉很奇怪,好像是从无声走到有声的世界一样。我们很快就被带到中间的桌子上。上面已经摆满了精美的食物和酒水。不止我们几人,桌子很大,几乎占满了大厅,上面几乎座无虚席。大家都在饮酒作乐。“小姐,你注意到没?这里的人的服装。”曹伯小声的对我说。“嗯,好像并不统一各式各样的。”我注意到这里的人穿着式样很是特别,好像并不是同一个时代的。况且没几个人的身边就有一个绅士一样的男人站着。他们的眼神怪怪的看起来非常的饥渴。如同我们一样坐在桌子周围的人,却是吃得很开心。我们三人并没有动桌子上的食物。第一是我不饿,第二是我觉得奇怪。“我尊贵的个人们。请仆人们带你们去各自的房间,好好的享受一下美妙的夜晚吧。”一个戴着面具的人战在了通往2楼的楼梯之上。“东方的小姐,您和您的仆人用好了吗?”开始带我们来的男人礼貌的问候。“好了。”我站了起来,在他的引导之下,走上了2楼,走进他给我安排的房间。埃尔德隆和曹伯和我一个房间,我认为还是待在一起比较好,男人也没有废话,微笑的退了出去。房间里还是豪华异常,只不过门的里面都是银饰的。就连墙壁都铺了一层银粉。床软软的,看样子就很想让人入睡。“小姐,这里指南针,电话都不可用。”曹伯对我说。“嗯,我也注意到了。但是我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那里,所以只能跟着过来。感觉太神奇了。不过带我们来的人非常的奇怪,太温和了,他们是一口桌子上的饭菜都没吃。”我慢慢的分析起来。因为自持是东方人的优越性,那么多鬼怪我都见过,还怕西方的东西?这未免太看不起自己了。所以目前为止我甚至有种轻松的姿态。“主人现在怎么办?”埃尔德隆问。“以我多次的经验来看,这里肯定是有问题。”话音刚落就遭到众多的卫生球攻击。我退缩了,尴尬的咳了两声说:“嗯,出去的方法只有彻底弄清楚,弄明白这是个什么地方,找到解决的办法才行。你们看到没,这里的墙面都是真银啊。在西方的传说中,只有吸血鬼才怕银子的。假设这里的每一个房间都这样,那么他们要困住的就是吸血鬼。但是这个房间住的是我们。我们是吸血鬼吗?当然不是。而且自燃的话,吸血鬼会在阳光中从里到外的烧成灰烬。”“小姐,可是该隐并没有被烧成灰烬。”曹伯提醒我。“我知道,但是曹伯你要知道他是不同的。”具体怎样不同,我不愿意多说。“好吧,既然小姐这样认为,那么房间里面的我们怎样变成吸血鬼?”这个我还没回答就从地板上掉了下去。地板从地面打开了。该死又是机关。没办法只好抱住自己的头,头在人在。很快的就碰到了地面,地面上湿嗒嗒的,黏黏的。仿佛是呕吐物一样。不只是我们,很多人都在地上呻吟,有的摔断了腿,有的胳膊,当然也有和我们一样的完好的。因为我和埃尔德隆都有夜视,曹伯也看得清估计是高人的特有原因。但是别人不行啊,很快就有人点起了打火机。“啊……”女人的尖叫声。地面上的情景还是不看为好,蛆虫不停的蠕动白胖的身体,地面上都是些腐烂的东西。这里就是一个通道,两边有火把。还能站起来的人都站了起来,毕竟地上实在是太恶心了。有人把墙上的火把取下来点着了,很多人哄抢,但是我和埃尔德隆,曹伯没有动,不需要,因为我们在黑暗中感觉灵敏点,像这样有光明看东西就会有色彩,增加自己的恐怖感。我在黑暗中只能分清物体的轮廓而看不见色彩,所以视觉感不是很强,不会害怕。一旦有了光明就会受到视觉上的冲击。越是单调的色彩越能让我注意到事实的真相。丰富的色彩只会转移我的注意力。“你们需要吗?”有个大个的男人突然递给我一个火把。“不,谢谢。”我感激的看了一下他。结实的肌肉,但是满脸的胡子,看不出年纪。“啊,我叫雷恩。小姐叫什么?”“北。”“这里很危险,要不然你们跟我走吧。”因为我们的身形对于标准的西方人来说还是比较的瘦弱的,很容易引起西方人的个人英雄主义的保护欲望。“嗯。”我接受了他的邀请。“我说,现在大家能够互相帮助的,请一块搀扶的走,我是警察,会保护你们的安全。”雷恩说完就走在最前面,我们跟在他的后面。在这样一个恐怖的地方有个警察无疑是极好的镇定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