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感觉袭上柔软的*,徐费如的心悸动着,忽而她一个本能的反应,挣开洛雪臣的怀抱,微微颔首,面泛桃色,“表哥,小如已嫁作他人妇。”洛雪臣微微一怔,脸上泛起几许苦色,点一点头,道:“我明白小如心里的想法。”“表哥明白就好。若有可能,表哥应早早另娶佳人为妻。”徐费如把清丽的脸别到向一边,挑眸眺望一眼远处的星空,美眸之中星泪点点。洛雪臣的脸微微一僵,轻轻一摇头,大手扬起,再次掰正徐费如的肩头,深情的目光轻轻掠扫着她的脸颊,深情地说道:“告诉表哥,你爱孟昶吗?”徐费如轻轻一笑,未作言语。对孟昶有的不过是几分帝王之敬罢了。他们根本不是真正的夫妻,哪里来的情爱可言。“我知道,小如至今乃完璧之身。”洛雪臣的目光深邃起来,似乎他对她的事情了如指掌,沉默许久,再道:“我的婚事,小如不用担心。因为在我心底里,已经娶了。”“表哥——”徐费如的目光倏地扫向他的脸颊,他,两眸幽黑,平静如水,依旧杏仁一点,微微滚动,满眼深情。一时瞠目结舌,竟无法作答,他所说的娶了,就是说早已把她视作妻子。亦是,当年,若不是孟昶,她的确已嫁作他为妻。无声胜有声,两人静默,不用言语,心已明了。“很晚了。你早些休息吧。万事小心。”洛雪臣抬手轻轻一抚她的脸颊,撇下一个淡淡的笑容,足尖一踮,跃上墙头,消失在夜色里。如漆的黑夜,女子静静站立,目光如水,泛起千百种的流离之色,一腔话语哽在喉咙咽了又咽。表哥,小如欠你的太多!鼻头酸涌,一颗热泪滚落而下,划破夜色的宁静。“没想到花、蕊夫人如今还是完璧之身。真是奇事,奇事。”突然院子的角落里迸出一个醇醇的声音,渐渐明晰,一抹金黄的颜色撞进眼帘里,轮廓匀称的脸上挂着明阳一样的笑容,是他!晋王赵匡义!“是你?”徐费如赶紧抹干残泪,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素手握成拳。看来他已来了多时……赵匡义依然是一脸不羁的笑容,大步迈了过来,轻轻扬袖,道:“皇嫂莫慌。臣弟是不会告诉皇上的。不过你与皇上真是登对,一个深居冷宫,却还私会旧情人。一个弃之三宫,却唯恋一个小小的婕妤。”“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徐费如轻轻瞟一眼赵匡义,生得倒是有模有样,就是一脸的不正经,懒得答理他,径直往屋里走去。赵匡义却是大手一抬,倏地握住了徐费如的皓腕,坏坏一笑,道:“哎,皇嫂莫慌,不如让臣弟带你去个地方。你就知道了。”音落,他已暗使一股内力,带着徐费如跃上高墙。“放开,不然我叫了。”徐费如稳稳落在墙头,狠狠瞪他一眼,甩开他的大手。赵匡义搔了搔首,四下一望,摇了摇头,道:“皇嫂即使想叫,也没人听到。这狱宫可是偏僻的很。不过臣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带皇嫂去个地方而已。难道皇嫂是怕了?”朗朗的面孔上,两弯浓眉一挑,抛来一个戏戏的笑。“我花、蕊夫人还从来没怕过。你带路。”徐费如眯眼细细扫量一番赵匡义,这个晋王若有恶意,定会拿贵妃与人私通一事大做文章来要胁她,如今只字未提,看来醉翁之意不在此。“皇嫂好胆量。那臣弟先行。”赵匡义抿嘴淡笑,就像一匹野马似的桀骜不驯,音落同时,大手一划,施展轻功飞向漫漫黑夜之中。徐费如扯起唇角,眯他一眼,更无惧色,紧跟其后。兜兜转转,走廊蜿蜒,不多一会儿,步入一片竹林之中,行过羊肠小道,豁然开朗,灯火明亮。一座阁楼小院呈现在眼前。这里真是宛如皇宫中的世外桃源。“到了。”赵匡义突然停下脚步,耸了耸肩。徐费如方才抬眸,阁苑的门额上写着“剪梅苑”三字。思绪萦绕,其实这剪梅苑她已来过数次。每次都是跟踪赵匡胤而来,不过每次她只在门口伫立片刻,便会离去。毕竟是他与妃子之间风花雪月之事,还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好。“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徐费如晲一眼赵匡义,一脸的不以为然。赵匡义挑了挑眉,轻轻一笑,就在徐费如疏于防范之时,伸手一掇,点住了她的大**,然后一手揽上她的软腰,带她跃上了房顶,揭开两片琉琉绿瓦,底下的情形尽显。屋中摆设优雅,处处透着精致,但毫不奢华。一个神情幽冷的女子端端地坐着,双眸无神,茫然一片。赵匡胤明黄的衣袍随着吹入窗来的夜风轻轻拂动,打着旋儿,发出呼呼的声音,他负着手,缓缓走至女子的跟前,蹲下身来,握了她的素手在掌心,眸子里泛起一股浓浓的深情,帘眶竟有些泛红,道:“芹儿,朕对不起你。”“芹儿不怪皇上。”女子茫然地抬手,仿佛在探索什么,一直抚上赵匡胤的脸颊,她才抿唇一笑,眼神依然空洞无比,死灰一样。赵匡胤的鼻翼轻轻一抽,扶着女子站起身来,端详她好一阵子,忽然拥她入怀,声音有些哽咽起来,道:“芹儿,朕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到时候,朕封你为后。朕为你废除后宫。”一行行滚烫的泪从女子的眼角浸出,她笑了,甜甜地笑着点头,只是唯独那双空洞的眸子没有任何的变动,麻木的就像一潭死水。屋顶上的徐费如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她还想继续探索的时候,赵匡义使劲一拉她的软腰,带她跃下了屋顶。空地上,赵匡义扯了扯眉,得意一笑,伸手一点,解了她的**道。“你明白了吗?”他眯着眼,似在得意。“明白什么?”徐费如瞪他一眼,一时竟弄不清这个晋王到底在耍些什么花招。“皇上要为她废除整座后宫。所以你不用枉费心机想征服皇上。”赵匡义抖了抖衣袖,依然一脸的不羁,不过这次他的言语之间多了一抹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