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神女救了苏家家主,苏家家主反过来却杀了他,还拿走了她的心,这样的恩将仇报还不足以让她怨恨苏家家主吗?”羽白没想太多,男生的心思再细,也不会有女生细腻,同样的也没有女生**,就算是已经被羽白他们断定为不是女生的朱雀也在这方面比羽白强。朱雀不赞同羽白的话,继而说出自己的猜想,但是不太敢肯定,所以说的时候有些犹豫:“羽白,类比一样,如果在你身边,发生类似于恩将仇报的事,你最不希望谁对你恩将仇报?”“当然会是你!”羽白理所当然地说。这还用说吗,如果朱雀对他恩将仇报他会气死。“那我问你,为什么你会不希望是我?”朱雀循循善诱着,羽白是很通透的人,一点就通。羽白抬起头,朝朱雀那里看了一眼,说:“因为我们俩关系好啊。”说完他就明白朱雀的话了。巫山神女之所以会那么狠苏家家主不仅仅是苏家家主的恩将仇报,而且是因为他们俩关系很好,被好朋友出卖,这种事,说都承受不了。“我们大胆的猜测一下。”朱雀靠近羽白说,“你听说过一句话没?”“什么话?”羽白觉得很快就能将巫山神女怨恨苏家家主的真相浮出水面了。朱雀认真的看着羽白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爱之深,责之切。”瞬间,羽白就明白了,继而有些不太相信地看着朱雀,说:“不太可能吧,你说巫山神女喜欢苏家家主?”“我也是猜测,我觉得只有曾经爱过,所以当被背叛了才会那么恨。”有这种想法都是朱雀看了太多小说的成果,虽然小说夸张了,但是道理还是这个道理,没有爱,那里会有那么多的恨,“我猜就是因为巫山神女喜欢苏家家主,才会在苏家家主杀了她之后,那么恨她。不然,我觉得作为神族的巫山神女,不是那么容易有那么强的怨气留在世间,还能成为恶鬼的。”羽白沉思了一下,最后还是赞同了朱雀的想法。“说得也没错。”羽白说。虽然他还不太能理解这种事。朱雀继续分析着:“假定是这样,那我们猜猜苏家家主知不知道巫山神女喜欢她?”“如果你的假定成立,我觉得苏家家主可能是知道的。”在朱雀的引导之下,羽白开始按照朱雀的思路来想问题,“因为只有这样,巫山神女才会那么容易中了苏家家主的招。”“是啊。”因为相信所以才更容易被欺骗,因为喜欢,所以更受不了背叛。令他们俩没想到的是,这么一推测之后,事情变成了这样,看来其中的渊源还真是不浅啊。朱雀他们这一次猜的真的是**不离十了。“所以,巫山神女才会对苏家家主恨得巴不得他死不如死。”羽白一阵唏嘘,同时也觉得宁得罪小人,不得罪女人,这女人一记仇,可真是可怕。用不死不休都不足以形容,这个巫山神女死了都不放过苏家家主和苏家家主的后人。“你说,这样的话,苏深雨会不会是巫山神女的孩子?”羽白突然说,这也是他才想到的,只有这样,苏深雨的行动才能解释的通。朱雀眉头紧锁,这件事她觉得没谱,反问:“你觉得巫山神女和苏家家主在一起多久?”“我看了气象资料,那时候这里下了半个月的大雪。”羽白说。朱雀问:“神族怀孕多久才能生小孩?你别告诉我是半个月。”朱雀对神族这一块没有概念,总觉得神族很多方面都不同于常人,说不定怀孕生孩子也不同呢。“排除早产的话,十个月,和人类一样的,在一些特殊情况下还会延迟生产。”羽白说,同时也知道朱雀的意思了,朱雀是在告诉她,只有半个月,胎儿连个形都没有,怎么可能会被生出来!而且,根据研究,那么大的孩子是没有灵魂的。所以苏深雨不可能会是巫山神女的孩子,苏深雨虽然有些奇怪,但是天底下奇怪的人多了去了,很多事只能说是凑巧。“还有,苏深雨如果是巫山神女的孩子,怎么又会被苏家三夫人生下来?”朱雀又提出了问题。每次一到苏深雨这一块,他们的话题就进行不下去。“你说的也对。”如果苏深雨这一块能全部搞明白,那么这件事也应该就算明白了,苏家现在已经算是毁了,这个家族诞生于传说,也毁灭于传说。朱雀一直用下巴压在胳膊上,压了半天有些疼了,于是换另一只胳膊继续压。“对了,现在能联系到月白吗?”朱雀看着自己的校徽联络器,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她的校徽联络器竟然在进行系统升级,我去你校长全家的,尼玛,你什么时候升级不好,现在升级!s级和其他级别的校徽系统差别非常大,升级也只是她的在升级,不能用,羽白的还好好的。眼见着升级好些天了,它还在升级?这不是升级,这是网络净网行动开始,违规违章网站暂时关闭吧!朱雀在心理默默吐槽着。羽白试着联系月白,最后摇摇头,“不行。这里没有信号。”迦南山是个奇怪的地方,连学校和羽族双重结界都阻挡不了的学校校徽联络器信号,在这里竟然有事没事的就被掐断。“如果能联系上月白就好了。”朱雀叹气着说,表情是十足的失望。“怎么了,你想月白了。”羽白开玩笑着说。朱雀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如果能联系上月白,就让月白试着用美男计,色诱一下苏深雨,将整个事件查清楚,这样我们就不用留在这里了。苏深雨其实也是一个美人,月白不亏的,还能救我们出去,完成任务,这么多好处呢。”羽白沉默了,庆幸着来找朱雀的不是月白而是他,这么被朱雀惦记着,真不是什么好事。羽白看着朱雀,在想,会不会哪天朱雀会想着也把他卖了。朱雀本来想和羽白分工,将这个洞好好检查一下,看有没有什么出口,但是实在是太累了,她没一会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有羽白在身边陪着,似乎很安心。长发从桌子上垂下来,搭在下面的花上。羽白拿着火把在洞里走来走去,时不时地扒开石壁上的藤蔓。这里经过太多年了,石壁上已经长满了稀奇古怪的东西,还有些开着鲜花的藤从洞顶上垂下来,坏境原始又美好。他找完一面石壁,找另一边的时候,一回头就看到趴在桌子上睡着的朱雀。桌子在白花中间,被花围绕着,理所当然的朱雀也在花中间,她一头的红发垂在白色的花瓣上,黑色的裙角隐藏在绿叶中。如果是没见过她的人,也许会把她当成花仙子。这个世界是没有人有红头发红眼睛的,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红是很妖气的颜色,只是放在她身上,看到的只要桀骜和美。红莲歪着脖子已经看了朱雀半天了,它知道自己主人又睡了,但是谁能告诉它,这人是怎么做到睁着眼睛睡觉的。朱雀被诅咒了,红莲没看到朱雀脖子上细长妖娆的花纹,她被巫山神女诅咒了,本来诅咒之力是伤害不了她的,但是她不小心中了巫山神女的招,在被恐惧侵袭的时候,自身防御出现了问题。解除诅咒的方法,就是找到巫山神女的心。朱雀又做梦了。梦里当初那个踏着海浪走过来的女子容貌越来越清晰,朱雀想仔细去看的时候,却怎么也看不清,而那海平面浪花翻滚,一层一层的泡沫被推到海滩上,本来不干净的泡沫离得越近就变得越白,像雪一样。天上下着雨,雨慢慢的也变成了雪。下一个梦境也改变了。樱花变成白色,小女孩的脸也变了,同样的她的父亲给人感觉也很奇怪,至于她手指着的雕像,逐渐的像一个人。再下一个梦境。这个梦境倒是还是差不多,她又被推到水里,掉下去之前,看到桥姬怨毒的眼神,血红的眼睛和一个人的很像。最后一个梦境。她被鬼怪追着,最后跑了出去,结果掉下一个悬崖,悬崖下面全是鲜花,和藤蔓,她掀开藤蔓,藤蔓猛地缠上她的脖子,她怎么也挣不开,呼吸越来越困难,马上就要死了。“把我的心还给我,把我的心还给我!还给我,还给我!”耳边又是怨毒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大,吵得她耳膜生疼,似乎连着她的心都给揪开了。“啊!”朱雀最后受不了,大声叫了出来,“放开我,放开我!”她尖叫着醒过来,醒来的时候一声的冷汗,脸色也十分苍白。朱雀的尖叫将羽白给引来了,看着朱雀惊魂未定的样子,羽白赶紧问:“怎么了?”朱雀想说话,但是嗓子很难受,好像有人将什么勒着她的脖子似的。她迷茫的用手摸着脖子,脖子很疼。羽白不解的看着她的举动,最后视线定格在她的脖子上。在她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勒痕,少女细嫩的皮肤都盈出血来了。“好疼。”朱雀手碰到受伤的皮肤,一股火烧火燎的感觉从指尖传到脖子上,然后传到心里,心脏像是被人捏在手里,攥的很紧。朱雀疼的汗流不直,连呼吸都是断断续续的,她只要一个忍不住就会哭出来。梦里被藤蔓缠住,事实上她就真的被什么勒着了?“朱雀。”羽白什么都不管了,将她头发拢到一边,发现她脖子一圈都是勒痕,在靠近后背的地方,有一道黑色的花纹。朱雀再也不敢碰那伤痕了,那样的疼她受不了啊。朱雀的大眼睛里全是泪水,天明白她用了多大的劲才让自己忍住。她的手一直在颤抖,自己看的话,全身都在颤抖。“羽白,我这是怎么了?”朱雀痛苦得问,朱雀不怕死,但是非常怕疼。她能忍住巨大的疼痛,但是越是明白疼痛,越是害怕。羽白反手变化出两面镜子,利用反射让朱雀看到自己后颈的黑色花纹。“那是什么东西?”朱雀指着镜子上的花纹说,“我对刺青和人体彩绘都不感兴趣,这玩意是怎么跑到我身上的。”羽白很担心,他对朱雀脖子上的痕迹也不是很了解,而且看不到主体,仅从能看到的一点点纹路上,根本看不出什么,他脸色也不好看,黑色纹路总给他不好的感觉。“我也不知道,除非……”说到这里羽白有些为难,其实更多的是不好意思。“除非什么?”朱雀着急地追问着,这时候她什么都管不着了,只想早点解决自己身上发生的事,如果不是这次她反抗的厉害,最后醒了过来,那么她是不是就会死在梦里了呢?留着这个在身上,太危险了,“快说。”朱雀对危险的感觉一直很灵敏,这次她她的感觉比之前每一次都要强烈,简直是要威胁到生命了。“除非你让我看到完整的图案,否则就凭这一点点,我真的不知道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羽白的脸有些红,红的很不正常,朱雀也没注意到因为她的注意力只在自己脖子上的勒痕和后颈处的诡异花纹上。“看到完整的花纹,你看啊!”对羽白突然地婆婆妈妈朱雀很是不满,想到自己身上的花纹好像是在背后,就毫不犹豫的脱衣服,然后她想起一件事……脱衣服吧,这似乎是要把上衣脱光的节奏。虽然她没有身材,她倒是不怎么介意,但是扭头朝羽白那边看看,那孩子一脸的不正常呢,似乎要为他心里健康考虑。不过从另一个角度看过去,对一个小孩子害羞的人,这样是存了什么样的龌龊心思。朱雀的疼痛感在无形之中被削弱了,她一直盯着羽白,手依旧停在自己衣服领口的口子上。她穿的是学校冬季校服,很好脱得,横竖就是几个扣子,这几个扣子突然间就不是那么好解开了,真是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