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族公主：身世之谜（17）

“能不能来一个活人，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其实很生气，原本以为可以摆脱原来的生活，重新开始，可是才一天她就看到上百人在一瞬间死亡，血渗进地里，地面红通通的。命运女神馆前的喷泉池里，飘着白色蔷薇花瓣的水，是浅红色的。血腥味和蔷薇花味道交织在一起，空气里花香带着血腥的味道。没有人可以求助，所有人都死了。朱雀站了起来，麻木地看着飞过来的龙，就地一滚，险险的避开了带着超高温燃烧弹的攻击，那个燃烧弹再次打到带她去教务处的学长身上，烤肉的味道飘散开。“不，不，不！”朱雀摇着头，暗红色的眼睛里是绝望和疯狂。大块的草地被烧焦，朱雀狼狈的在雕像之间躲藏，那条龙有些恼怒，也不再追了，而是重新飞回高空，张开了嘴。在它面前气流波动的很剧烈，很快一个巨大的火球逐渐成型。空气剧烈震动，刺耳的声音震着朱雀耳膜生疼。几个白色女神石雕在一瞬间全部四分五裂，化作许多小石块，漫天飞。“尾兽炮？（《火影忍者》里面尾兽的招式）”朱雀难以置信地看着半空中硕大的火球，这要是掉下来，整个命运女神馆一律玩完。她还没有来得及跑，也根本跑不了。从来都不是她放弃世界，而是世界不喜欢她。“要死了吗？”她很疑惑，因为在幻觉中她看到了大片大片的红色蔷薇花在火海里燃烧，花海里一座欧式建筑高耸。钟楼里大钟发出洪亮且厚重的声音，城堡大门缓缓打开。“欢迎回来。”不知道谁在说话，声音轻柔且熟悉。朱雀忘了自己是怎么拿到魔杖的，她也全然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使用出魔法的。就凭着本能，她出手攻击了。暮雪来到命运女神馆的时候，就看到朱雀站在半空中，脚下金色的五芒星光芒大盛。她拿着魔杖指着龙，眼里没有恐惧，只有滔天的怒意。“死吧！”她说，平平静静的下达着死亡的命令。罕见的暗红色长发和她纯白色的长裙在空中飞舞，柔和的金色光线从她脚下飞射出来，在她脚下自己织成一个不大不小的五芒星。她不经意地看了赶来的暮雪一眼，说起来也奇怪，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觉得她熟悉，像是隔着花与水，隔着前世今生再次相遇。她暗红色的眼睛，眼波流转，灿烂的如满天星晨。那一瞬，暮雪只觉得她美得惊人，完全没有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么傻。如果说这是两个人的劫，那么这一世的劫，在暮雪看到这样美丽又强大的，坚忍又不屈的朱雀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满天的白蔷薇飞舞，华丽张扬。金色的光线化作利剑，从那只花纹繁复的魔杖杖尖飞迸而出，目标直指着远处舞动着硕大的翅膀的黑龙。龙意识到危险，马上鼓动翅膀妄想逃离，但是它逃无可逃。光剑割开空气，在黑龙逃跑之前，以超高速刺进它心脏。龙惨叫一声，摔下来，掉在女神馆上，红色的鲜血从它破裂的血管流出来，最后顺着屋檐滴落在白色蔷薇花上。第一次使用魔法，朱雀感觉身体里的力量被抽取光了，打败龙，松了一口气之后，一直支持她停在半空中的五芒星就消失了。她也没有翅膀，只能任由自己掉下去。龙在死之前还拼了命的释放了一个火球向朱雀袭来，朱雀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毫无办法，她很累，已经没有办法回击。在没有落回地面的时候，她就因为身体不适应晕了过去。“凡王之路，必以血铺，必以骨筑。欢迎回来，吾王。”昏迷的时候，她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说。暮雪张开翅膀飞过去，念咒先消除飞过来的火球，同时接住掉下来的朱雀。现在，这个红发飞扬的女孩就在他怀里。她紧闭着眼，纤长的睫毛下，眼泪一滴一滴地掉下来，晶莹剔透。暮雪皱着眉，目光淡淡的看着她。看着这个自己的救命恩人。他想不通女孩脸上透骨的悲伤从何而来。她经历过什么？为什么哭？生性冷漠的暮雪，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子的情绪过往感兴趣。“没事了，你已经打败它了。”他不会安慰人，只能陈述事实让女孩安心。朱雀觉得自己抱住了一块冰，冷的透骨，但是她不敢松手，因为这是她唯一能抓住的东西了。暮雪被她抱得都动不了，叹了一口气，到底他没有松开她。女孩在昏迷中，不知道梦到什么，喃喃地说了一个词:“哥哥。”暮雪抱着她去了校医院，因为没人知道她的身份，所以校医将暮雪留了下来。暮雪虽然不太愿意，但是也没用多说，就呆在朱雀的病房里等着她醒。**的女孩，猫一样缩成小小的一团，抱着被角窝在床角。他听非歌说过，这样的睡姿，说明女孩严重缺乏安全感。他伸出手，莹白冰冷的手指刚碰到女孩，女孩像意识到什么似的，就“顺藤摸瓜”，抱住了他的手腕。“不要走，不要走。”这下轮到暮雪呆了。他蓝色的眼睛眼神诧异地看着女孩，银白色的长发从肩上倾泻而下，在照进窗的阳光中，如质地绝佳的锦绸。米黄色的窗帘在轻轻摇晃，探进窗口的蔷薇静悄悄的看着两人。……“可惜我醒来之后忘记了很多的，我也不知道是你救了我，你应该是想要继续观察我，所以也不让人告诉我，是你救了我吧。”慕伊纱说。是的，她忘记了，或许是记忆被人刻意消除了，反正她不记得自己在报到的那一天见过慕雪，当然，那时他是以羽族王子的身份出现的。她在无意之间叫出了“哥哥”，让慕雪疑心就更重了，后来他和慕霜为了查出她的真实身份，就一直在她身边，想来，真是一开始就相互算计了。“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现我的身份的呢？”慕伊纱追问。红莲看着在不停地对话的两个人有点摸不着头脑，神族的事比一般的隐秘的多，所以就算他用心查了，也并不能全部查到。慕雪看着自己的妹妹，眼神复杂。她伪装的太好，好像他们在伊利亚学校第一次，她以朱雀的身份和他们相见的时候，真的是第一次见面，又完全认不出，甚至对他没有防备的样子，所以十分成功的骗过了他。他怀疑了那么久，最后还是没有相信了她不是慕伊纱。让他在痛苦中纠结了那么久。他一直以为自己爱着慕伊纱，又喜欢着朱雀，对于自己的花心，他很自责，曾经有一段时间他都想过远离慕伊纱，但是最后没有做到。每一天他都这么煎熬着，没有结果的煎熬着。当红莲以霸道的姿态说要娶慕伊纱的时候，他十分的生气，几乎想都没有想就和红莲打了起来。他一直就觉得慕伊纱身上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虽然她和自己意识中的妹妹有区别，但是两个人在某些时候又出奇的相似。他一直不愿意相信慕伊纱死于那一场火，到现在他都没有明白，平白无故的为什么会有那么一场火。“我知道你是慕伊纱，是你作为朱雀的时候，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慕雪说。朱雀回忆起来，当然她看到月白和羽白也是吓了一跳，都是因为他们银色的长发和蓝色的眼睛。慕雪和慕霜给她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阴影，所以她看到银发蓝眼的人，心里都有障碍。她一开始确实没有想救他们，但是后来她觉得这两个人不会是她的两个哥哥，因为他们太弱了。“为什么？难道是因为我失控施展了那种虐杀魔法？”虽然她几乎将力量全部封印，但是作为神族唯一的公主，她本身的力量太强大，就算是她自己决定封印，也不可能全部彻底的封印完，一些身体里潜藏的本能还是会在危险的时候激发出来。不过也有可能是当时琉夜帮了忙。就像是烧掉学校的教学楼那次一样。“是的。”慕雪回忆着，说道，“你施展魔法的时候，我和月白都感觉到了熟悉的魔法力量，十分接近神族，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掩盖，但是那时候就算是你做了修饰，你的魔力还是偏向于神族的力量。”从那时候他就怀疑朱雀了，好歹他在神族呆了几百年，神族的小一辈他几乎都认识，但是朱雀，却是他第一次见。“后来你就想方设法的想摸清楚我的底细了，甚至入侵了学校的主机？”朱雀想到又一次和校长聊天的时候，校长还特意说了这一件事，她还以为这个学校的电脑爱好者众多，都喜欢当黑客呢。“你做的比较好，连校长都没有发现是你。”朱雀说，如果不是有一次她亲眼看到慕雪在写脚本，她也不会发现慕雪是一个电脑高手。慕雪笑笑，并不在这个问题上和慕伊纱继续说下去。“然后就是你在学校的等级了，你的等级太高了，而且超过了我和月白。”他本身就有神族血统，理论上来说实力就已经够高了，但是在学校进行等级测定的时候，竟然直接被朱雀打败，如果是有人可以在血统纯度和潜力上打败他，那么这么人只能是神族的。但是校长瞒的太好，不论他和月白怎么查，慕伊纱作为朱雀的时候，身份一直是人类，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故意的，她的魔力等级虽然很高，但是实力却并不怎么样。很长一段时间慕雪觉得她是伪装的，但是在前前后后试探了她那么多次，甚至在医院里，苏皖对她进行攻击的时候，月白都没有及时的过去，而是先看了一下。结果那时候的慕伊纱确实不怎么会魔法。但是随之而来的考试，又改变了他们的看法，红莲业火一出来，他们也惊呆了。慕伊纱在神界的时候，有时候和人打闹，一生气了就容易施展出这种火焰，为此伤了不少人，没少被神王骂。在魔法考试的时候，慕伊纱处于本能的使用出红莲业火，让慕雪又多方试探了好久，但是哪里知道，那时候没有记忆的慕伊纱，压根不知道红莲业火是什么，让他们俩不由得失望。“但是就算是这样，你们也不能判断我就是慕伊纱吧。红莲不也是s级吗，他的等级也高于你们。”慕伊纱神色淡淡，她相信，事情不是这么简单。抱着慕伊纱的红莲想想也对。慕雪点点头：“确实是这样，但是红莲我想之所以他会是s级，是因为他是世间唯一的火凤凰，而且校长可能是故意混淆视听所以才将红莲也定为s级的。”慕雪一直怀疑校长是知道什么的，他顿了顿，继续说：“你也许不知道，我和月白会时不时的问你一些神界的问题，我记得你在被我们关起来的时候，经常在图书馆看书。我们问你的时候，你也许不知道那些只有在神界的人才能回答出来的问题，你却答出来不少。我和月白就又怀疑你是神族，只是还没有想到你会是伊纱。”这一点真的是慕伊纱的失误，她一开始并不知道有些东西是神族机密，她可以随便就知道答案，但是别人却不知道，副校长发现她的身份不也是因为这个吗？“你是怎么确定我就是伊纱呢？”“你的红发，我们最怀疑的就是你的红发。”慕伊纱长大后头发就是红色的，而世间很少有人能长出红发，因为红发是魔力等级的象征，红莲也就是一个例子。慕伊纱看看自己的红发，很奇怪琉夜当初是为什么没有将她头发颜色一起改了，是不能还是故意不改呢？“然后就是在海族了，我亲眼看到了，这个就不用说了吧。”慕雪淡淡地叹了一口气，在海族他看到从结界中走出来的慕伊纱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了，他本来都要放下怀疑了，但是自己一直寻找的人却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那时候有副校长在，所以他只能隐忍不发，因为那时候的他没有和副校长抗衡的实力，所以一直伪装。接着返回学校，慕伊纱又被副校长直接带走，他根本无法接近她，只好找一个理由先回去。在海族的时候，发现自己变回原样，慕伊纱就知道坏事了，没想到，坏的这么厉害。“我说了我是怎么发现你的身份的，那么你应该说说你的怎么发现我就是羽白的了吧。”慕雪对这个十分的好奇。慕伊纱苦笑一声，她也是刚刚才想明白的。“老实告诉你吧，之前我一直没有露出破绽并不是我伪装的好，而是我因为沉睡，把很多记忆都忘记了，在神界的时候，你们又不是一直在我身边，所以没发现。我作为朱雀的时候，完全对你们俩没什么影响。”如果不是得了失忆的福，她还真的没办法掩藏身份那么久。“你和月白会一直拿一些我们小时候的事试探我，比如说打雪仗那次，我是真的不记得了，所以才会很吃惊，这倒是让人相信了我。我发下你是神族的关键，是你太了解神族，简直是比你了解羽族还了解神族，我们在巫山神女那里遇到了许多神族才有的结界阵法，你都能说得头头是道，我也有意无意问过你一些神族问题，有时候也会掺杂着问你羽族的事，显然你更了解神族。”“你安排的那个傀儡女王来的那一次你还记得吧，你当时不在我身边，我后来听说神王是和哥哥一起出现的，我想当时你是去了那个假货身边，然后你和月白和时不时的有一个人会请假离开学校，你们回去之后，很快就会传出神族或者羽族有什么动静，我平时没什么爱好，因为提心吊胆的，所以经常关注三界政治，就经常能看到，s级有两个校徽，你们不知道吧，我每次都不是用你们看到的黑色校徽联络器上的网。”说着朱雀从口袋里拿出另一个银色校徽，这个是不能和一般的校徽联络，也不能进行空间传送的，所以平时没什么用处，慕伊纱也只是没事拿它上上网。因为看的东西都比较隐秘，她就从来没有拿出这个校徽。“你倒是心细。”慕雪说。慕伊纱摆摆手，道：“彼此彼此，对了，还有，你们以为自己作的隐秘，其实你们经常偷偷地观察我，我经常能看到的，但是那时候不知道你们的意思，就没有挑破而已。”“至于最后怎么确定你就是我哥哥，同时也是羽族王子，在刚刚你现身的时候。”慕伊纱拿着自己的校徽，说，“我用定位系统将你的校徽定位了，发现……”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了。她发现校徽上的显示，羽白就在她旁边，而且从她进入血族不久之后就一直在她旁边。到慕雪出现的那一刻，她完全不用怀疑，就直接确定了羽白就是慕雪。她也不知道原来慕雪除了是神族的王子，也是羽族的王子。他的身份对两个族都是保密的。“你为什么没有直接抓我，原本你是有极佳的机会的，红莲不是你的对手，这整个血族估计都没有几个人是你的对手。”慕伊纱说，她对自己这个一起长大的哥哥，实在是越来越不能理解了。“我想知道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在十几年前突然在三界到处跑，我就觉得反常，后来又突然陷入昏迷，醒过来之后，感觉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我觉得有问题。”慕雪皱着眉，这一点他到现在也还是不清楚。慕伊纱嘲讽地笑着：“我变了一个人一样，你为什么不说我是看了你杀了我全族而精神失常了呢？父王母后有亏待你们兄弟两个吗？你们需要杀光我的全家！”慕伊纱说奥后面，差不多是一个字一个字带着杀气了。“不是，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想办法替全族人报仇，而不是精神失常，我不能理解为什么你会忘了一切，甚至连魔法都不会使用了，而且最近我感觉到我很快就能得到真相了，所以我一直等着，等着真相的到了。”于是他在明明可以直接带走慕伊纱的时候并没有出手，而是一直等着她拿回了自己的魔力。他现在知道慕伊纱为什么会失去那么多魔力了，因为早在沉睡之前，她就将自己的魔力全部封印了。甚至连同记忆一起封印了，但是让他想不通的是，慕伊纱在作为朱雀的时候，那些古怪的记忆是怎么来了。“是吗？那你觉得你现在还能抓的走我吗？我一直很想知道，你和大哥俩为什么要灭了我全家，杀了他们对你们俩又有什么好处，还有既然你将我全家都杀了，你又有什么资格让我再嫁给你！”红莲觉得自己怀里朱雀，现在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了，她彻彻底底的成了慕伊纱，成了神族的公主，再也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只记得吃喝的朱雀了。心里满失落的。作为朱雀的时候，她活得轻松又快乐，作为慕伊纱……他不知道之前的慕伊纱是怎么样的，但是现在的她，看着让他很难受。“我相信你不会抛弃神族那么多人不管的。”慕雪风轻云淡的用神族众多的人口来威胁慕伊纱。慕伊纱癫狂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也太自以为是了，二哥，神族的公主，神族的女王不早就在神族呆着了吗？你还带着她去过伊利亚呢，我是什么人，我是朱雀，就算神族全死光了，就算这个世界末日了，和我有什么关系！”拿神族威胁她，真是看得起她了。她能失去的都失去了，一个了无牵挂，无欲无求的人，什么能威胁到她呢。她做了那么多想保护自己的家人，但是最后没想到是被自己一直喜欢着的哥哥给杀了。杀了她的父母的人，那么曾经她多么爱他，现在她就多么恨他。她一直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伊纱，你是无法拒绝的。”慕雪冷冷得开口。一旁的红莲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他是和朱雀一会的，从朱雀将他从死亡路上拉回来的时候，他就注定会跟她一直到死。他在等朱雀的态度，只要是朱雀表明了，不管是什么结果，他都接受的。慕伊纱从红莲怀里跳下来，整个人有点摇晃，站在半空中，她脸色苍白难看。圣剑不经过咒术召唤，只要她想到它，那么圣剑就会立即出来。她举着剑，银色的剑指着慕雪：“我会杀了你，你认为就凭现在的你，能抓住我吗？”她的实力在十几年前是在这一对兄弟之上，现在她相信依旧是这样。她和所有神族不同的是，她一出生就会使用强大的魔法。不过让她想不通的是，他们为什么要隐瞒身份跑到伊利亚去，而且似乎在学校的那段时间，他和月白的实力下降了许多许多，不知道他们用什么方法掩人耳目的。“我倒忘记了，你现在不是朱雀了，而是我的妹妹慕伊纱。”慕雪笑着说道，笑容清冷。“如果我告诉你，你的父亲并没有死你信不信呢，现在只有我和月白知道你父亲在哪里，伊纱，有些事你是无法拒绝的，比如说嫁给我。”红莲看着这在不停地对话的两个人实在是头疼，但是从他们俩的对话里，他大概也搞明白怎么回事了。朱雀的哥哥杀了朱雀全家，又让朱雀嫁给他。朱雀不肯就逃婚了，跑到伊利亚来，结果遇到了也不知道在这个学校有什么目的的两个哥哥。经历了大半年，双方都搞清楚了对方的身份，于是一开始的问题就出来了……从感情上说，红莲并不想伊纱嫁给羽白。“你说什么！”慕伊纱惊叫起来。海族那一块预言石那有神族之王，也就是慕伊纱的父亲的雕像，慕伊纱当时魔力并没有恢复，所以还没什么感觉，但是现在回想起来，确实是那个雕像甚至有生人的气息，也就是说，留在里面的一丝魂魄并没有消失，这样的话，也就意味着慕伊纱父亲本体魂魄没有消失。于神族而言，只要灵魂没有消失，那么就没有死。“你父亲没有死，我早就知道会有今天这种事发生了，伊纱，你是我亲手带大的，你什么性格我比你自己更了解。”慕伊纱是那种完全不怕死，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如果她真的了无牵挂了，别说威胁她，就算让她自己亲手毁了一切，她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但是如果是她挚爱的人，就另当别论。这时候的慕伊纱，就算你让她去死，她都不会皱一下眉头。“你威胁我。”慕伊纱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对。”慕雪说得斩钉截铁。他知道，慕伊纱一定会屈服。“为什么？”慕伊纱想不明白，为什么慕雪会想着娶她，甚至不惜一切去娶她，她惨笑着，“难不成你也是和苏家那个混蛋家主一样，想要我的灵魂，如果是这样，那么不用那么麻烦的要娶我，你只要答应放了我父亲，我就自觉地把自己灵魂抽出来给你。”她相信自己父亲还活着，她宁愿相信慕雪没有骗她。“为什么？”慕雪反问，问的他自己都无比心酸，“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竟然都不知道。”她是伊纱的时候，他喜欢上了她，等到她忘记一切成为了朱雀，他还是不由自主的喜欢上了她，这是命运，是无法逃避的命运。若是以前，慕伊纱是相信慕雪是喜欢她的，但是以家族为代价的喜欢，她害怕，这么危险的爱，送给她他都不要。“你为什么要杀了我全家。”她再一次质问，问只不过是想确定自己心中的答案，但是问出来她就后悔了，不管是什么答案，她觉得自己都不会喜欢的。人已经死了，死了很久了，就算是她，也没有能力再把那么多人复活。“你心里不也有答案吗？”慕雪一副你明知故问的样子，慕伊纱的所有表情他都看在眼里，她伤心的要命，他心里又何尝不是呢，自己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哪里舍得让她这么受伤，只是有很多事，他也没办法选择。“你的父亲母亲都不同意将你嫁给我，甚至冤枉我说是我害了你，让你沉睡不醒。不管我怎么解释，怎么哀求，他们都不愿意将你嫁给我。后来，因为这件事，他们还迁怒羽族，虽然我是神族王子，但是我血液里流的更多的是羽族的血，我不可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所以就在那天和哥哥一起发动了政变。没想到那天你的父亲和母亲竟然把你藏在我和月白宫殿的酒窖里，想让我们永远都找不到你，只是你却意外的醒了过来，自己爬了出来。妹妹，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就是命，不论怎么抗争，最后都避免不了那样的结局。你的父亲母亲不愿意将你嫁给我，最后呢，政变我和哥哥赢了，在你沉睡的那些年里，我和哥哥早就架空了你父亲和母亲的权利，所以政变进行的格外顺利。”慕雪每说一句，慕伊纱的心里就流一滴血。是她害了自己的父母啊，如果当初她直接死了多好，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死于非命了，自己喜欢的两个哥哥，自己深爱的人，也就不会亲手杀了自己的父母。红莲看到慕伊纱哭了，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看着她悔恨的不停的流泪，但是却咬紧了牙关，怎么都不让自己哭出来。不论是慕伊纱还是朱雀，她们都是坚强又脆弱的存在，是固执又倔强的人。都要忘记怎么哭了，现在却不用提示的就哭得这么厉害。慕雪看在眼里，心疼的厉害，但是已经做到这一步了，不管怎么样，他都要继续演下去。“慕雪，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你这个混蛋！”想杀了他，亲手杀了他。“伊纱，随便你怎么说，你都改变不了结局的。”慕雪说。红莲不由自主的挡在了穆伊莎面前，现在的慕伊纱看到慕雪就是受煎熬。“红莲，之前我们为了朱雀曾经打了很多次，你没有尽全力，我也没有，现在想试试吗？”说着，在慕雪手上多出一把剑，慕伊纱认得，那是她在之前看到的一段莫名其妙的回忆里的，少年用的剑。“我在伊利亚，为了不让学校发现我的另一重身份，魔力一直被一钟特殊封印封印着，现在我回到神族已经将封印解开了，我是羽族的白凤凰，而你是传说中羽族之王的火凤凰，今天我想试试，我们之间到底是谁更厉害！”红莲看着他，摇摇头，并不像和慕雪比拼，倒不是害怕输，而是就算他赢了也无济于事，看朱雀的状况，他就知道，朱雀会牺牲自己来委屈求全，连朱雀都不反抗了，他干嘛还要打呢，就算他赢了，羽白还有多的是的办法让朱雀嫁给他。况且，他的记忆还没有恢复，很多东西都记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