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大家都想不到的是,阿旺婶的回答居然是“NO”,望着苏海,她微微摇头:“我说了,锻体的意思是用烈火焚化,然后重生,意思就是你得先死,然后才能获得新生。”众人本來还有些期望呢,听她这么一说,顿时陷入绝望,如果那样的话,那风险岂不是非常大,苏海心想,死而复生不怕,但万一阿旺婶所说的全部都是假话,故意借着这个机会整死自己怎么办,看穿了苏海心中所想的事情,阿旺婶摇摇头:“苏海先生,其实我很对不起你,而且之前一直对你有加害之心,不过你放心,我既然说过不会害你,就一定能做到。”“这样啊……”苏海犹豫了一阵,不过看到阿旺婶一脸镇定的样子,他随即点点头,“好,我信你。”周围的王凯和安冰伟本來也觉得这件事情非常不妥当,而当苏海将这句话说出之后,他俩也是吓了一跳:这个苏海,居然那么轻易就相信人家的话了,不过阿旺婶接下來说的流程,让三人更是心惊,原來锻体的宗旨自然是死而复生,不过这种复生的方式却极为邪门,锻体要求锻者在炼丹炉中被烧成灰烬,然后再用自己的意志力让自己的骨灰重新组合成一个新的身体,等到大功告成的时候,锻体过程结束,也就是说,这种事情就如火葬场里骨灰烧出來之后变成活人一样,而听到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大家都觉得实在是太不靠谱了,“锻体要求炼丹者能将锻者的所有气息全部封锁在炼丹炉之中,锻者自己要利用《修心经》中所传授的修心办法进行忘我,同时,锻者自己的实力必须达到玄阶后期,因为锻体和锻者身上的能量息息相关。”听她这么一解释,苏海总算知道她为什么说这本《修心经》只对自己有用了,看來,这本书本來是阿旺婶自己的,不过她一直沒有进入到能量的修炼状态,所以锻体对她來说根本沒用,不过就在这个时候,王凯又问着:“你说锻体需要三个条件,但第一个条件又要从哪里找,现代社会炼丹的人本來就少,再找这种能将人体气息全部保留的炼丹者,显然是少之又少。”阿旺婶摇摇头,目光无不得意:“虽说少之又少,不过这样一个人总算被我找到了,而且我与这个人的关系也很好,他曾答应过,如果哪天我要锻体的话,他会帮忙,,苏海先生,你还是快点将这本书的内容背熟,然后再将书还给我。”这个口气很明显,他是讲书借给苏海,而不是说给了苏海的,而她以后,也是要经历锻体过程,虽说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不过苏海还是点点头,拿起《修心经》过來看看,翻开修心经,只见上面所记载的都是教人修心养性,最终达到忘我境界的方法,到后來,如何运用忘我方法实现神通,而见到经文中的这些内容,苏海不光相信了锻体这一说,更参透到了天阶变幻莫测是怎么來的,好在苏海自小就在书中泡大的,所以在接到这本《修心经》之后,他一目十行地看着,不过两个小时的功夫,他便将这本只有十万字的书全部一个字不漏地背了下來,而现在,他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消化所学的东西,等待锻体时间的到來,夜幕赋予安家别墅群一种神秘的气息,午夜时分,安家后山花园深处,黑衣蒙面女子正跪在一棵松树前面,低着头一声不吭,看情形像是在等什么人,又像是在忏悔,不过寂静的黑暗之中,突然一个女人的声音从树上传了下來:“为什么沒将那小子杀掉。”“主人,我……我实在沒本事杀他……”蒙面人摇摇头,“那小子不知道从哪弄來的秘法,居然实力突飞猛进,目前已经达到了玄阶高层的水平,此外,在他的身边还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哼,那个神秘的力量不就是你么。”女人的声音有些不满,“黑玫瑰,我再说一遍,不要忘了你的使命,也休想通过帮助那个孩子來赎罪,哪天他如果知道当年他就是那个中了长钉的婴儿,而你就是下手的人,你说后果又会如何。”听女人这么一说,黑衣人脸上的黑巾不由得动了一动,本來对于苏海,她并沒有什么仇怨,不过那天晚上,当听他说着那个中了钉子的婴儿的故事后,她迟迟不能忘怀,而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她之前也不会想着要将苏海杀死,的确,让仇家不找自己的麻烦,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仇家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先将其杀死,这段时间以來,虽说安可可已经将那个毒妇人的故事差不多快遗忘了,不过她却一直无法忘记,她很想知道,那个毒妇人后來的结果又怎样,那个本來已经死掉的婴儿后來怎么会又离奇地复活了,并且成为今天的一大强者,一切都是一时之气,所有的只不过是为了一只被毒死的马而已,不过还好,老天总算有眼,沒让这个还不知道人事的孩子就那样丧命,不过尽管这样,每次见到他,黑衣人的心中都会有一个疙瘩,突然,她下定了决心:错事不能一错再错,否则的话以后后悔就來不及了,望着树顶上的那团黑暗,黑衣人随即道:“主人,如今那孩子已经与地宫的人结仇,不过以他今天的实力,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而地宫的那个老妖妇也总与我们作对,所以……”“不用多说了,你心里想的我还不明白。”树顶上的声音传來,“不过虽说知道你是出于一片私心,但提升这孩子的实力对我们來说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按照你的意思去办吧,这件事上,我不会阻拦的。”“是的,主人。”黑衣人忙捣蒜似的磕头,有主人这么一句话,她就再也不用担心了,而就在她磕头的时候,那团黑影已经在她还沒有注意的时候飞身离去,过了良久,她才站起來,对着远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不知道这样做到底好是不好,不过只要主人不再让自己去对一个无辜的孩子下手,那就足够了,就在她准备摘下面纱的时候,她突然猛地从旁边的玫瑰花树上摘下一朵玫瑰花,随即看也不看地朝后面激射而去,只听“滴”的一声,这声音极其清亮,而花瓣却不落下,花枝所对之处,正好站着另外一个黑衣人,那黑衣人见到玫瑰花刺來,随即迅速闪开,只听“嗤”的一声,那朵花居然直直地插入了一旁的石头上,这一手本事显得黑衣女抛射之时,劲力充沛,速度又快,那黑衣人居然能避开这一击,他的本事显然也不小了,黑衣女一击不中,随即纵身而上,招招狠辣无比,看來她是要在最快时间中,将对方击毙,不过这一次她的对手就不是小王那种小角色了,对方显然有备而來,在黑衣女招招致命之中拳打脚踢,两人交手数招后,随即各自跳开,黑衣女压着嗓子:“你到底是什么人,到这里來干什么。”“嘿嘿。”对方终于说话起來,听声音显得格外的苍老,“我是谁你不用管,不过你是谁我已经知道了。”“有种的就揭开你的面纱,鬼鬼祟祟算什么英雄好汉。”“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又何须在乎这些呢。”对方冷冷地说着,“你的面纱我不会去揭,不过我今天來是想告诉你,如果你敢对那孩子有半点不轨的企图的话,我就立刻要了你的命,就算是你的主人亲來也沒用。”说完这话,他随即纵身闪开,很快,那人便消失在夜幕之中,而在他走之后,他所经过之处,草木尽数化为灰烬,看來,这个人的本事显然要比黑衣女要高很多,而见到这样的情形,黑衣女面无表情地揭开自己的面纱,这一夜,苏海也沒有睡着,他正襟危坐在自己的**,按照《修心经》上的记载进行修炼,苏海本來就是天资聪颖,《修心经》上的记载又是浅显易懂,所以他很快就能按照上面的要求让自己进入入定的状态,果然,在寂静的黑夜之中,他很快就进入了忘我的境界,而等到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阿旺,你这是在干什么,你还真是不怕疼呢……”就在苏海醒來的时候,他的耳边第一时间便传來安可可的声音,就在他泛着白眼表示无语的时候,他突然感到左边胳膊上痛的要命,而右边的胳膊似乎也有火辣辣的感觉,他回头一看,顿时大怒:“安家小姐,你干嘛要揪我。”原來安可可早上起來便直匆匆地跑到苏海房间,喊他起床,看到他打坐,安可可本來好心地叫他起來,这段时间沒见到苏海,昨天晚上陡然见到他,安可可其实早就兴奋不已,不过无论自己扯破嗓门,对方都醒不了,这样一來,安可可便采取手段,只好又是打又是抓又是揪了,“谁叫你不理本大小姐我了。”安可可白了他一眼,“不要告诉我,你打坐打了一个晚上,一点都沒睡觉。”苏海点头,那是自然,不过他也觉得奇怪:怎么自己一个晚上不睡觉,第二天早上居然还是神清气爽,而且似乎比平时更加舒服,不光如此,自己前期修炼乾坤挪移大法所带來的戾气,似乎也减少了不少,看來,这个《修心经》还真的很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