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绑架洛庭的人,和那些黑衣人是一路的吗?”“绑架洛庭的那些人我没见过,不确定。御花园的那些黑衣人,应该不是,他们的套路和南平王的人不一样,应该是另一拨。”田德拉彻底抽了:“我真的没得罪过什么人的,真滴!”“这些人对宫里的地形很熟悉,明显是宫里的人。至今仍猜不透这些人的意欲。”张子清皱着眉:“反正你以后小心点,把三个孩子看紧了。”不管怎么说,她还是相信张子清的,所以他的话她信了大半。真的是宫里的人???难道说是唐雅诗派来的,要杀马金玉灭口?可是这样真的说不过去,要杀人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动手岂不是更好,没必要大白天的,挡着那么多人的面下手?“在想什么?”“没、没什么。”田德拉两眼睁的圆鼓鼓的,一看就知道在撒谎。“最好不要瞒着我,否则出了事,自己负责。”“哦,我知道了。”“不过,话说回来,洛庭和王上真的很像,连我都忍不住误认是二王子。”“二王子不是已经死了吗?”“是啊,不过戴在二王子身上的玉佩却不见了,那是一块上好的虎形羊脂玉,上面刻着二王子的名字:洛庭。”羊脂玉,虎形,洛庭!田德拉咽咽口水,怎么和洛庭身上的那块那么像?**********张子清端着杯子喝水,貌似漫不经心的把她的变化收入眼底。他找玉佩找了很久,所以刚说事情时候,略略保留,要她乖乖拿出玉佩。“南蛮国的使者还要些日子才回去,恐怕你还要在宫里待很长一段时间,明天你出宫,回家收拾几件衣服吧,不要老穿那两件,天天跟没换过衣服似的。”“什么叫跟没换过衣服似的?我有天天换洗的,再说了,我只带了两件衣服,还不都是为了你们,我这样,容易吗?”田德拉不满的瞪着他。“好了好了,欠你的人情,会还给你的。”真是的,小气吧啦的,一点都不可爱。“那还差不多。”知道洛轩不会害洛庭,她大大送了一口气,同时为过去对他怀疑还生出点愧疚。只是那晚马金玉和唐雅诗阴差阳错xxoo的事情要不要告诉张子清啊???这个事儿,关乎大家的安危,也关乎唐雅诗的名誉,╮(╯▽╰)╭,真的很纠结啊!*********第二天吃过早饭,田德拉一行人就兴高采烈的出宫。飘飘被留在宫里,照顾念慈。“哎呀,还是外面爽,想干啥干啥。”田德拉大摇大摆的走在大街上,深深的呼吸空气,感觉比朔月宫的新鲜多了。跟在后面的几个人笑了。几个人先去店里,然后吃饭、聊天、逛街,最后才走进御史府。变了装的文幍跟在几个人后面,累的气喘吁吁,这女人太恐怖了,怎么这么多精力,跟了她大半天,比练剑都累!田德拉大略收拾了一下,然后到幽兰居找洛庭。“小老头,你身上那块玉佩放哪儿了?拿出来我看看。”张子清说二王子七年前就死了,可洛庭身上的玉却和他描述的一样,所以她想再次慎重的确认一下。洛庭放下手中的包袱,和她一起来到后院的小木屋。洛庭的书架上捣鼓了一阵,小心翼翼从夹层中取出玉佩递给她。羊脂玉,虎形,洛庭!果然和张子清描述的一样,田德拉的手有点抖。这、这到底什么情况?这玉一般人摘不下来,所以她敢肯定是洛庭的,难道有两块相似的玉?还是说二王子根本没死?糟糕,上当!二王子根本就没死,张子清在诈她,就是想让她拿出玉佩。田德拉慌忙收起玉佩,可还是慢了一步,一道影子闪过,手中的玉佩没了。“我的玉佩!”洛庭急道,这可是爹爹留给他唯一的一件东西。“张子清!”田德拉怒喊。“别叫这么大声,听见啦。”张子清笑吟吟的走进来,看着怒火中烧的田德拉,早知道这招这么好使,玉佩早到手了。“竟然用这招。”田德拉冷哼一声,“卑鄙!”“愿者上钩。”“其实你告诉我实情,我就拿给你了,用得着这样嘛。”“隔墙有耳,我在宫里那敢乱说?再说了,你敢说你百分百信任我?”“反正你就是小人。”田德拉很不服气,她当时脑袋一定让驴踢了,所以才一不小心上当的,一定是这样的。“我不进宫了,走走,去把念慈接回家,我再也不进宫了。”“娘不进宫了吗?”洛庭插话进来,“太好了。”可惜没人理他。“你无理取闹。”“我就是无理取闹,谁让你耍我。”“拜托,我都被你耍过多少次啦?”被他耍了那么多次,他脾气好,一次都没有计较过,这女人摆明了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张子清瞪她:“小肚鸡肠。”“我就是小肚鸡肠,怎么啦?。”这女人耍起赖真不是盖的,张子清没办法,只好低下头来哄她。老半天,这斯才老大不愿的点头收拾东西进宫。逸轩殿内,文韬把玉佩交给王上。洛轩把玉佩摊在手心,心狂跳不已,脸上也因为兴奋燃起一片红潮。他真的是弟弟, 父王母后,孩儿终于找弟弟,可告慰你们的在天之灵。他压抑着激动的心情,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握紧玉佩,把它贴在左心房,感受心的雀跃。“来人,更衣。”他要去祠堂,禀告父王和母后这个好消息。更衣的时候,衣袖被撩起,露出一截胳膊,一条长长的疤痕露出。这是洛庭上次砍的,他的力气很大,伤口很长很深。可洛轩去觉得很有纪念意义,这可是弟弟在他身上烙下的痕迹。另一只胳膊,也有一条刀疤,是那天夜里田德拉用匕首划伤的,很浅很浅的一条,现在只剩一条淡淡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