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循着声音对肖飞扬说道:“你看到了?那你快告诉我,到底画的是什么。”“飞碟,有很多飞碟一样的东西……”肖飞扬略有疑虑的说道。“飞碟?什么飞碟,具体一点。”我不由得奇怪道。“不知道,画面太乱了,反正不是地上的东西,是天上的东西,有很多,好像还有一座城市,在天空的云雾中漂浮着。”肖飞扬说道。“是,的确是这样,我们进来的时候也看到了。”郭静补充道,“具体很难形容,可能只有你自己看了才能懂。”我一阵无语,心说我自己能看还问你们干什么?苦恼了一会儿,我心思一动,对郭静说道:“你帮我给安德烈先生翻译一下,只要他能把壁画的内容全部告诉我,我就把所有的西伯利亚地盾的资料,咱们做个交易。”郭静将我的话翻译给安德烈,结果得到的答案是:“安德烈的确很想拿到那些关于地盾的资料,但是比起这个,我比那些资料更加重要,只有保护好我,才能防止一切灾难的发生。”这种话我不是第一次听人说了,并不是只有安德烈一个人觉得我重要,还有比如爷爷,比如吴老板,这些人都曾经表示过我的重要性。可是如此重要的我,自己却不知道自己哪里重要,这就是世界上最悲哀的事。不过,转念一想,我的一滴血就可以促成火生巨木的复活,这如果是真的,那我也的确是非同一般了。我知道,老外一般都比较固执。如果安德烈已经这样说了,那么要想了解到壁画的内容,估计是没希望了。于是我们四个人都沉默了下来。我算了一下时间,我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左右,路上起码也花费了一个多小时,加上一番折腾,现在估计也是晚上一两点了。虽然我们大家都不知道明天将会面对什么样的状况,可是保存体力总是好的,不然到时候连逃命的力气都没有,那可就不好办了。于是,我们四个人都沉默了下来。而没有吃晚饭的我和肖飞扬,肚子都咕咕叫了起来。在没有食物的情况下,睡觉是抵抗饥饿的最好方法,加上这墓穴里有一种莫名的阴冷,我们四个只好靠在一起,打起了瞌睡。经历了比西游记一路上还要多的磨难,我已经练好了一身在任何地方都能睡着的本领。可是在我睡觉之前,已经听到了旁边肖飞扬震天一般的呼噜声。我无奈的一笑,心说这人啊,还是没心没肺的好,明天说不定就要进屠宰场了,今晚照样睡的香,这一点,这家伙倒是和大雄有几分相似。很快,我怀着几分不安,几分疑惑,几分寒意的睡着了。到了第二天不知几点,一阵细微的隆隆声将我从梦中唤醒。其实这声音真的很小,但是我虽然睡着了,但是依旧保持着警觉,一听到密道石板开启的声音,就立刻醒了过来。接着我用屁股顶了顶旁边的肖飞扬和郭静,说道:“快醒醒,有人来了!”很快,另外的几个人都被我叫醒了,显然他们睡得都不深。我们四个人没有说话,严阵以待的望着墓室的入口处。不一会儿,几道耀眼的手电光芒从入口石门的破洞处射了进来,照的我眼睛有些发花。在手电光芒的背后,有好几个人高马大黑影一一钻进了墓室。他们没有犹豫,直接向我们走来,其中一个人抓住我的领子,将我提了起来。我挣扎了两下,可是无奈手脚都被绑的很紧,没法用力。那个人见我不老实,就用带有浓重外国口音的普通话说道:“老实一点,中国人。”我一听,知道这家伙一定不是中国人。我努力的看他的脸,可是手电太晃眼,根本看不清。这时候那个人手里撕拉一声,扯出一条胶带,将我的嘴牢牢的贴了起来,然后他又用一条黑布,将我的眼睛也蒙上。说实话,这时我真的慌了,以前我也被绑架过,但是一来,我知道绑架我的是什么人,二来,当时我的眼睛、嘴巴、腿都是自由的,而现在这个样子,让我想起了战争片里活埋俘虏的场景。我心说这些老外难道要将我们几个活埋了?这时候,我耳边响起了另外几个人呜呜的呻吟声,其中郭静是带着哭腔的。我心里一紧,紧紧的握起了拳头,心说这些人一旦要对女人做什么,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他们拼了。但是这时候,几个人开始讨论了起来。其中一个口音不是特别重的老外说道:“昨天解老板说,把这个女的放了,总之这里都在解家的控制之下,不怕她做出什么对解家不利的事情,你们看,我们要不要照办?”我旁边的这个老外说道:“这个女的长得倒还是不错,如果不是在中国,我们还可以玩玩,可是既然是解老板的意思,那就照做吧。”起先的那个老外嗯了一声,说道:“小妞,算你走运,你走吧,这外面荒郊野岭的没有人,小心遇见流氓哦。”说完,这几个老外就哈哈笑了起来,十分难听。“记住,要是敢报警,或者作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解老板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地狱。”另外一个老外补充道。听他们这么说,我心里稍微一缓,虽然嘴巴被封住了,我还是尽力的说道:“不要报警,这事和你没关系,我会好好的。”我吚吚呜呜的说了这些话,忽然肚子就像被石头顶了一下,疼得我弯下了腰。显然是那个老外踢了我一脚,他嘴里还骂道:“谁让你说话的,中国人,要是想少受点苦,就不要做多余的事情。”我内心窝火,恨的直咬牙,心说可别让老子有翻身的时候。没想到的是,郭静似乎听懂了我的意思,说道:“我知道了,可你们千万不要死,我……我走了!”听着郭静的高跟鞋急速的跑出去,直到消失在远处,我松了口气,只希望她不要做傻事,解宇霆绝对能在她报案之前把她杀掉的。“好了!我们走吧。”那个老外又提着我的后领,让我站起来,然后又在屁股后面踢了我一脚,让我往前走。眼睛被蒙住,我只能用听的,于是我知道,在我一左一右,有两个蹒跚的脚步声,一定就是安德烈和肖飞扬了。我们三个人被老外押解着一直往前走,穿过了整个盗洞。然后他们将我们从密道口托举了上去,然后一路下山。虽然脸上蒙着黑布,但是我还是能够发觉,天还没亮,只有一丝朦朦胧胧的天光从布料的小洞里透了出来。然后,我听到了只有大型客车或者卡车才能发出的隆隆的发动机声。显然,我们面前应该停着几辆大型的集装箱车,因为我听到了有人在铁板上走动发出的咚咚声。接着,我们三个就被推搡着,从集装箱的后面,登上了车子。一上车,一股刺鼻的味道就扑面而来。这味道我再熟悉不过了,是大量防腐剂的味道,就是专门用来防止动物尸体腐败的那种粉末型防腐剂。在科学院的标本室,我经常闻到这种气味。难道说,这是一辆走私动物皮毛的车子?我深深的皱起了眉头,心说四川有什么动物的皮毛好走私的?莫非就是大熊猫和扭角羚,可这些动物早就濒危了,都在保护区里才能看到,那种一山一个摄像头的自然保护区,就算吃了豹子胆,也不可能有人偷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