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个人的脖子上的肉都被高强度的电流烤得碳化,一碰就卡塔一声,整个脖子都断了,脑袋就掉了下来,在地上滚了几圈,卡在一处石头缝隙里。我和吴老板显然都被吓了一跳,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下来。接下来,更加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那头颅卡在石头缝隙中,一双空洞的的眼睛,却正对着我们的方向。而它只剩两排白牙的嘴里,竟然缓缓的伸出了一条乌黑的舌头!我和吴老板都是惊恐莫名的看着这一幕,一时说不出话来。不过很快,我们就发现,其实那乌黑色的东西并不是什么舌头,而是一条有舌头那么宽的大蜈蚣!这蜈蚣有二十多厘米长,从死人头的嘴里缓缓爬了出来,然后盘踞在一块比较突出的石头上,仰着头,触角晃动,仿佛正在探查我们俩的气味。吴老板显然比较厌恶这种东西,在地上使劲的跺了两脚。那大蜈蚣受惊,急忙一缩身子,转眼就消失在了乱石缝里。不过吴老板的这一脚,却让更多的黑色甲虫受了惊,纷纷从死人头的眼眶里爬了出来,就像是死人流下的黑色眼泪,十分的诡异。吴老板叹了口气,说道:“看来不用查了,这个人死在这里至少有一个星期,但是不会超过一个月。”至少一个星期,又不到一个月。我想了想,很快的就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因为我回想起,那一段时间中,似乎只有*来过这岛上!难道说,*也时光倒流来到这里?再联系这个人的着装,确实是冬天的着装,而那时候的楚科奇半岛,确实是下着大雪的。这么一来,所有的线索似乎都联系上了。想到这里,我疯了一般,从吴老板身边寄了过去,也不顾那尸体满身爬动的虫子,在他的衣服里搜寻了起来。很快,我就在无头死尸的衣服里,找到了一块乌黑锃亮的弹壳装饰品。在这块蛋壳的侧面,有一串小字:1987年10月,越南。看到这这一串小字,我的眼泪顿时就夺眶而出,紧紧的捏着弹壳,难受得脖子上的青筋都炸了起来。因为这确实是*的尸体,因为这枚弹壳的故事他是给我讲过的。他说他87年在越南当特种兵,抓毒贩子,整个小队进入原始密林中埋伏,一过就是一个月。小分队的食物都吃光了,每个人都饿着肚子。但是当时部队对子弹的使用管得非常严,每一颗子弹的使用都必须有理由,不然就会以浪费军资被严惩。所以小队的人宁愿挨饿,也没有敢用枪打野兽吃的。当时*作为队长,见大家确实饿得没有办法,这样下去肯定无法完成任务。刚巧碰到那天晚上,一只野猪来到营地附近找吃的。*便举起了枪,瞄准了这只野猪。当时那只野猪离营地还有几十米的距离,而且中间还有十分复杂的灌木阻挡,加上夜晚光线昏暗,十分不利于射击。*知道,如果一枪打不中,不但会浪费军资,而且很有可能惊动附近的毒贩,那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他内心十分挣扎,但最后还是咬了咬牙,将子弹打了出去。没想到,这一枪没有任何偏差,命中了野猪的眉心。周围的战士们都欢呼了起来。当晚,他们便把这头野猪烤了吃,到现在*还记得那时的香味。完成任务后,为了回去作报告,*把那枚弹壳收了起来。没想到回去不仅没有收到上级的批评,还被记了个二等功,并授予神枪手的称号。所以*觉得这子弹壳特别有意义,把它刻上字,戴在身上,以作纪念。这枚弹壳绝对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而且只可能佩戴在*身上,所以说我眼前的这具尸体绝对就是*。*到底是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现在我无从查起。一味的伤心也没有用,于是我哭了一会儿,就把那子弹壳收了起来。吴老板看我的手都在发抖,就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没有说话,去把*的头捡了回来,然后重新给他安好。大雄和梁倩虽然死了,最后我没有看到他们的尸体,所以我并不能最终确定,但是现在*的尸体就这么摆在我面前,我知道,以后我肯定不会再见到他了。当时他要离开我们的时候,下着大雪,我们离别的时候连告别的话都没有说一声,只是隔着暴风雪挥了挥手。*是个盗墓贼,和我一起下了这么多的古墓和遗迹,虽然每次都有自己的目的,但是他对我的百般照顾我铭记在心。如果不是他,我可能早就没命了。*这一次进遗迹岛,虽然可能也是为了摸宝贝,但是更多的还是为了帮我。所以*会死,大部分都是我得原因。想到这里,我胸中又是一阵难受,跪倒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给他磕了几个头。然后我和吴老板一起将*的身体放平,准备捡一些周围的石头把*给埋了。可就在这时候,我发现*的手里似乎拿着一个东西。掰开他的手指一看,我发现那是一个对讲机。我登时就吃了一惊,心说难道刚才我听到的并不是幻觉,而是真的有一部对讲机存在?只不过对讲机不是由吴老板拿着的,而是在*手里。可是*是自己一个人来到遗迹岛上来的,他拿着对讲机会是和谁对话呢?带着这些疑惑,我把对讲机表面清理了一下,就发现上面的电源灯还是一闪一闪的,显然它还在工作。我把对讲机拿到耳边听了听,发现里面只有一些吵杂的干扰音,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动静。接着,我就对着对讲机说了一声:“喂!”结果令我和吴老板都感到意外的是,我们旁边石壁里面的某一处地方,也响起了一声同样的“喂”。这就说明,墙壁上真的是有暗门的!而且有另一部对讲机在暗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