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这个东西也跟着我回来了,着实吃惊不小。在亚特兰蒂斯人的四个启示中,我亲眼看见这个类似舌头一样的东西变成人形,所以我一直认为,这个就是亚特兰蒂斯人的原型。当时我独自进入铜炉的时候,也被这东西缠上过。想必是它藏身在铜炉中,和我一道穿越了回来。也有可能是我之前看见的长脸人之一,受了金字塔上女人的命令跟着我回来了。这个东西变化成了人皮一样的东西附着在我的身上,使我毫无破绽的易容成了*,一定有着什么目的。只见那东西变成原型以后,就像蛇一样爬到了桌子上,仰起头看向我。正不知道它要干什么的时候,它的头就慢慢发生了变化,竟然长出了人的五官。虽然它的头很小,但是我还是看出了它的摸样,确实是那些长脸人之一。等了一会儿,等那张小小的怪脸成型了之后,它就用一个非常奸细的声音对我说道:“你,聂川,必须死。”我怔了一下,退后一步,问道:“怎么回事?你不是亚特兰蒂斯人?”那个东西似乎没有回答的我的话,似乎就像是预先设定好的,又说道:“有人破坏了规则。”又是规则,我听到这个词头都大了。这时候他又说道:“能够利用规则的人不止有他,还有你的朋友,所以,你有了替身。”我的朋友是谁?那个“他”又是谁?我听得莫名其妙。“你不能暴露,替身会代替你去死。”那东西接着说道。虽然知道它不一定会回答我,但是我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个替身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是草人变的,还是像你这样的人皮傀儡?”意外的是,那个东西竟然回答我了。它说道:“德班岛磁场异常,平行空间错乱,上岛的那一刻起,就有了两个你同时存在,但是你看不到对方。四大真神不是神,是人,它们并没有被关在岛上,可以自由活动。他们想杀你,你只能在它们出生的岛上才能避过一劫。主人想办法让你在平行空间中穿梭,一个来回之后,你看到了另一个自己。”我似乎听懂了它的话,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另外一个我也是真的我,但是却要代替我去死?谁会杀我?是真神吗?”“你不是真神的对手,你必须死。”那东西回答道。听他这么说,我的心就是往下一沉,因为我知道,另外一个我,竟然也是真的我!这么说来,现在身为*的我,按理说就应该是另外一个人了。那我到底算是一个什么东西?我想的无比头疼,因为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另外一个自己去死,因为他现在代表了我的一切,所有人都认为他是聂川。所以我不能让我失去一切,到那个时候,就算我脱去伪装跳出来说自己才是聂川,别人也只会把我当成一个能够自由变换样子的怪物。这样的话,就算真神再怎么厉害,我也不能让另一个我死了。我正想着,忽然门口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我应了一声“等一下”,有些不知所措。这个时候,那个像是舌头一样的怪东西已经顺着桌子爬上了我的手臂。五秒钟过后,我又一次恢复成了*的样子。照了照镜子,确定没有任何破绽之后,我才过去开门。打开门以后,我看到了门口站的人,不禁有点尴尬。因为这个人,正是另一个我。为了区分自己和他之间的区别,我打算以他的名字聂川来称呼他。聂川站在门口,身上披着一件毛皮大衣,鼻子被冻得通红,正嘿嘿笑着,看着我。我以前不知道自己竟然有这么傻,忽然之间好想抽聂川一耳光。聂川笑了一会儿,说道:“醒啦?”我点了点头,尽量装出*的性格,不冷不热的说道:“是啊,你怎么知道的?”聂川揉了揉鼻子,说道:“刚才起来上厕所,看见你房间的灯亮着,所以猜测你多半是醒了。”顿了顿,他又问我:“我能进去吗?大雄老抢我被子,再和他一起睡我非感冒不可。”我当然不能嫌弃自己,所以就让开身子,说道:“进来吧。”聂川也不客气,嘿嘿一笑,进了门儿,然后钻进了我的被子里。没办法,我只好吹了蜡烛,也躺了过去。感觉到另一个自己活生生的体温,我总觉得哪里不舒服。这时候,黑暗里响起了聂川的声音,他问我:“刚才你起来干什么啊?”我心想你小子果然和我一样爱多管闲事,嘴里却应道:“哦,睡太久了,睡不着,所以起来坐坐。”聂川又说道:“那太好了,已经睡了一天两夜了,看来已经休息好了,我刚好有许多事情要问你。”我还处于刚才不舒服的感觉中,就简单的回答道:“问吧。”聂川也不客气,直接问我:“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想问你,在遗迹中有没有找到关于爷爷的线索,他是不是也到那里去了?”我摇了摇头,然后就反应过来,他现在看不见我摇头,于是尴尬一笑,说道:“没有,关于你爷爷有关的事情,我都没有获得线索。”聂川哦了一声,显得有些失望,又问道:“那有没有调查到雅亚库人祖先的源头,还有为什么要东迁到中国?”我想了想,回忆了一下之前的经历,就想起了那些亚特兰蒂斯人,他们一手创造了雅亚库人,也不知道算不算是雅亚库人的源头。其实我有些犹豫要不要单独告诉聂川亚特兰蒂斯人的事情。转念想了想,回想起自己出生入死就为了调查这些真想,受尽了苦头。如果我现在不告诉身边的这个聂川,那么他一定很难受,而且那种难受感同身受。所以最后,我还是把亚特兰蒂斯人创造雅亚库人,以及他们的四个启示都告诉了聂川,只是把主角变成了*。因为我实在太了解自己了,果然不出我所料,聂川听完以后,惊讶得几乎合不拢嘴,差一点就从**跳了起来。“你……你说的都是真的?”聂川缓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的对我说道。我没有说话,表示默认。聂川是必定相信*的,因为*从来没有骗过他,所以等聂川冷静下来,他也没有再质疑我所说的事情,而是自言自语的说道:“这虽然让人惊讶,但是好像还是无法知道爷爷为什么要做那些事情。按理说,爷爷应该和我们一样,对亚特兰蒂斯人充满感激才对。”我同意聂川的想法,显然他和我所想的几乎一样。沉默了一会儿,我就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了亚特兰蒂斯人给我的那个透明珠子,说道:“亚特兰蒂斯人告诉我,我们必须去的下一个目的地就记录在这颗珠子里,你看看吧。”我刚说完,聂川不知从哪里弄出一只手电筒打亮,然后就结果了我手里的珠子。和我一样,聂川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这个透明的玻璃珠,然后就开始皱眉。我心说连我都看不出来,你一定也看不出来,因为你不会比我聪明。谁曾想到,这时候聂川却说:“会不会文字是以很小的字体刻在外壁上的?找个放大镜来看看。”经他这么提醒,我忽然就想到古代参加科举的时候,很多人为了作弊把字都刻在一粒米上,然后用放大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