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那两个死在罗布泊地下遗迹中的夫妇,曾经住在这里?那他们和拉比洛维奇夫妇又是什么关系呢?难道是其中一方的父母就是拉比洛维奇夫妇?如说被我猜中,那这也太巧了吧?回想起在电梯里遇见这对夫妇尸骨的时候,发生的一连串诡异的事情,我就不由得汗毛倒竖。调查到这里,我不由得怀疑刚才进屋的人并不是什么小偷,而是想告诉我,我可能正处在一个诡异的阴谋里。翻了翻笔记本,发现这根本就是一个空本子。其实要说是空本子,也不完全是,因为我发现前面的十几页都被人撕掉了。看撕开的痕迹,不像是刚才那个人撕掉的,因为撕开的口子很旧,应该不是最近所为。接着,我又将抽屉里的东西都看了个遍,并没有什么其他有价值的线索。最后,我又转头去看挂在墙上的那张照片。已经学会俄语的我,看到照片框下面标签上写的字,就立时倒抽了一口凉气。因为上面写着:“奠拉比洛维奇家三口,弗拉基米尔•拉比洛维奇•恰科夫、丹尼•扬科维奇•玛秋莎、弗拉基米尔•拉比洛维奇•贝。”看了这个,我就知道,原来拉比洛维奇夫妇就是恰科夫和玛秋莎!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因为我们曾经帮助这两个人的尸骸完成过心愿,难道是他们变成了鬼来报恩,所以才会对我如此百般照顾?显然,这也是说不通的,因为如果他们两个都是鬼,那么村子里的人看见他们,却都没有表现出惊讶的表情。除非,村子里的人全都是鬼。想起村子里那些热情的村民,还有可爱活泼的小孩子,以及龙佳,我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他们是鬼这回事。我摇了摇头,感觉自己可能哪里搞错了,有可能这只是一个巧合而已,俄罗斯人的名字,算来算去也就那么几种,比如叫伊万的人就有很多,不像中国名字,有几万个汉子自由组合,所以出现巧合的情况非常多。这么想着,我感觉心里好受了很多,不过至此却留下了一个梗。拉比洛维奇夫妇对我这么好,按理说我是不该怀疑他们的,而且现在私自进这个房子翻箱倒柜,本来就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想到这里,我就摸回了窗口,然后跳了出去,最后将窗子关好。回到房间里,聂川还在打着呼噜,根本不知道我出去过。我摇了摇头,彻底鄙视了自己的睡相,心想以后一定要改正。经历了夜里的这么一番折腾,我躺在**始终睡不着。忽然间,我就回想起在德班岛地下遗迹的时候,卓娅听说我是从德班村来的,显得十分惊讶,问我岛上的人好不好。当时我没有在意她的这句话,现在想来,似乎是有什么深意的。难道说,卓娅当时其实想对我说,德班村住的都是鬼,而最后没有说出口,只是意味深长的问了一句“好不好”?想着想着,也不知什么时候,我又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直到第二天早上,聂川将我摇醒。我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忽然坐起身子,说道:“不行,我们得马上回国!”聂川愣了一下,说道:“为什么?我们还没亲自去过德班岛,许多事情还没搞明白,都等了这么久,就这么回去了,岂不是很亏?”我也不隐瞒,将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聂川。聂川有点不相信,想让我带它到门缝里去看看。不过这个时候,房门被打开了,大雄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看着我们俩都没穿上衣,坐在**,靠的很近,大雄就愣了一下。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捉奸在床”的得意,刚想让他不要胡说,他就指着聂川说道:“你小子,我说昨晚睡着睡着你咋不见了,原来是偷会情人来了!你们俩做这种苟且之事,让梁倩怎么想!”聂川没好气的将**的手电筒扔了出去,骂道:“大早上的,胡说八道个鸟,我是来找*问事情的,你丫能不能小声点,被梁倩听到了怎么办!”听着聂川比大雄还大声,我心说你个二货,你这么大声,才会被梁倩听到好不好!刚想完,门外就又走进来一个人,正是梁倩。我和聂川几乎是同一时间将被子拉了上来,遮住胸口,一脸惊异的样子。大雄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好,你们还有什么话说!小川,你要是真喜欢他胡二万,我就替你做个媒人,他父母虽然都是老革命,但是新时代有新思想,估计会被你们俩的真情感动,成全你们的婚事。”我摸了摸**,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扔出去的,就破口大骂:“死胖子,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舌头割下来,中午做成酱猪舌!”大雄似乎比较忌惮*,就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嘟囔道:“*,你小子什么时候嘴也变得这么贫了。”梁倩看着我们三人的一举一动,始终都没有说话,最后将目光投向了我旁边的聂川,淡淡说道:“这都几点了,吃饭!”我见到梁倩看聂川的眼神,带着几分温和和专注,顿时竟然有一股醋意。不过在心里面默念了几句:“我是*,我是胡二万。”就感觉好了很多,穿好衣服从**爬了起来。来到饭桌上的时候,众人已经坐好了。拉比洛维奇夫妇带着微笑看着我,嘘寒问暖,并且适当的问了一些关于遗迹岛的事。我都一一对答,只是避过重要的地方。夫妻俩听得啧啧称奇,说有机会他们也要亲自去看看,毕竟那也是他们祖先的遗迹。我没有说话,因为我的目光这个时候已经转移到了另外两个人身上,就是聂川和梁倩。他们两个坐在一张长凳上,离得很近。虽然没有像情侣一样打情骂俏,不过梁倩先吃完了饭,就托着下巴不知在想什么,偶尔还会偷瞄聂川两眼,被我看在眼里,有种说不出的酸楚。“我才是聂川!”我很想告诉他。但是当我这么想的时候,就发现,对面的那个聂川,不管是外形、性格,包括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大家,他才是聂川。万般苦恼中,我又想起了吴老板的话:“别人不承认你是你自己不重要,千万不要让自己失去自我。”想到这句话,我就咬了咬牙,将碗里的稀饭一口喝了下去,然后站起身来,说道:“我出去走走。”*的性格本来就孤僻,所以大家也没有太在意我的话,还是各干各的。我独自走出了院子,迎面而来的是刺目的阳光。院子里本来繁茂的花草,已经被前几天的大雪所掩盖,墙边的葡萄架上,也挂了一层雪,那些本来应该绿意盎然的葡萄藤,已经被冻得发黄。太阳虽然大,但是没有一丝温暖的味道。我踏着雪,从院门走了出去。街道上德班村的村民都在各忙各的的,有坐在院子门口晒太阳,抽着烟斗的老人,也有在雪地里狂奔,打着雪仗的孩子,一切都充满着生命的气息,哪里有一丝的鬼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