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翔黑黑的眼瞳,隐隐燃着野蛮的火苗。小样儿,我还不信制不了你。较劲似的用力揽紧了她的腰,俩个人的身体就这样紧紧的贴在一起。他的大手几乎握住自己半个腰肢,那力道勒的贝雪有点疼,她气的咬着唇,掐着南翔的腿狠狠拧了一下,南翔浑身一颤,痛的蹙起眉毛,“你好大的胆。”贝雪眉梢一挑,笑的有些诡异,微微轻嘲:“便宜是那么好占的吗?咱们彼此彼此吧。”见他脸色越来越阴沉,顺手拿起酒杯端到他面前,哄劝道:“千万别生气,气大伤身不说,若让人家看出破绽可就不好了。”南翔紧盯着她,那眼神像要将她吃掉,半晌,伏在她耳边,咬牙道:“放开朕。”“你先放开我。”贝雪嘴角牵起一抹坏笑,想起他将自己打到水中去差点被淹死,便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当着群臣的面,南翔不能无缘无故的冲她发火,只能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心不甘情不愿的松了手。她借机按着太阳穴,摇摇晃晃的站起,恭恭敬敬的道:“皇上,臣妾身体不适,请容许臣妾先行告退。”南翔心里憋气,表面却装做毫不在意的样子,拂手道:“去吧,回去好好休息。”心里却道:小昵子,跟我抗衡你还嫩点!今天就让着你,以后朕有都是机会教训你。……十九月亮八分圆,满天繁星如水钻。夜风很凉,贝雪其实也喝了不少酒,身体燥热,精神亢奋,被凉风一吹倍感舒适。她把其它人都打发了,带着宁lou在上林苑里吹着小风,赏着夜景。月华如轻柔的白纱笼罩大地,为秋夜增添几分神秘的色彩。她和宁lou在上林苑随意散步,想起皇上有苦说不出的表情,她就忍不住想笑。宁lou,感到了她的异样问道:“娘娘你在笑什么?”“啊……没……没笑什么。”被他欺压了这么久,这次让终于让他吃鳖,贝雪着实暗爽了一把,心情格外畅快,可她却不能和宁lou说。凉风飒飒分外清爽,一会的功夫,酒意渐退,她便感到有些凉了。见她抱着肩,宁lou劝道:“娘娘,夜已深了,不如咱们回宫休息吧。”意犹未尽的贝雪,将散落在额前的发丝别回耳朵,望着月亮,“今晚夜色很美,我睡不着,想再呆一会。”宁lou贴心的说:“更深lou重,那奴婢去给娘娘取件衣服来吧。”“好,本宫在前边的荷香亭等你。”见她离去,贝雪独自一人慢悠悠的往荷香亭方向走去。路旁,几株丹桂开的正盛,甜香怡人的气息在凉凉的空气中恣意飘荡。贝雪不由自主的被吸引过去,驻足攀枝嗅香,真是分外惬意。忽然,听到远处有衣袂摩擦的声音,并伴着轻轻的脚步声。她好奇的张望,见远处一个女子向这边走来。这么晚?会是谁呢?难道也像自己似的喝多了睡不着,出来看夜色的吗?她急忙隐在丹桂树后。走的近了,看清楚了,月光下一纤巧瘦弱的绿衫宫女,走路如弱柳扶风,一边走,一边神色慌张的左顾右盼。大半夜,慌里慌张的,她想干什么?好奇心大盛的贝雪,打算隐藏不动,静静观察。可是那宫女颇为警惕,竟然眼尖的发现了她,愣了片刻后转身欲走。“站住”她大喝一声,从丹桂树后走了出来。那宫女哆嗦了一下,转身见是淑妃娘娘,登时吓的面无血色,半晌才反映过来,忙忙心虚的行礼,“奴婢参见淑妃娘娘。”贝雪似笑非笑的望着她,严厉的问道:“你是哪个宫的?三更半夜,鬼鬼崇崇的到这里来干什么?”“回娘娘,奴婢是云暖阁的。”那宫女紧张的声音有些颤抖,继续道:“呃……昭仪娘娘喜欢桂花的香味,奴婢特来给娘娘折些回去cha瓶。”“云暖阁不是有桂花吗?怎么大老远跑到这里来折?再说既然要折,为何白天不折,非要三更半夜里来折?”贝雪沉着脸,心道,你糊弄鬼吧!听她这样问,那宫女心里一松,不像刚才那么紧张了,“因为娘娘喜欢丹桂,云暖阁裁的却都是银桂。”顿了顿又道:“至于晚上折,是因为昭仪娘娘喜欢闻着桂花的香味入睡,白天折早了就不香了。”贝雪知道她在说谎,折桂花用得着像做贼一样,怕被人看到吗?不过看样子再怎么问她也不会说实话。算了,自己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于是道:“你折吧!别让冯昭仪等着急了。”那宫女得令随便折了几枝,逃也似的匆匆离开了。望着她的背影,贝雪总觉得这事蹊跷,却怎么都猜不透有何玄机,索性继续往凉亭里走。路过旁边的一座假山石,黑暗中,突然有人蹿出来抱住了她的腰,含糊不清的道:“云儿,你怎么才来,你让我好等?”夜深人静,贝雪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惊得失声尖叫,却被他一把捂住了嘴,紧张道:“别叫,别叫,让别人听见不好。”贝雪“唔唔唔”拼命摇头,挣拖不开。那人舌头有些打卷的道:“你保证不叫,我就放开你。”狂乱的心脏似乎要跳出腔子,怒力让自己镇定,贝雪权宜的点点头。见她果然不挣扎了,男子放开了捂住她嘴的手,贝雪这时趁机大叫:“喂,你搞错人了,我不是小云,快放开我!”那人全身散发着浓烈的酒气,对她的警告允耳不闻,只顾死死的抱着她,用炙热的脸颊,不断去摩蹭她的脖颈,沉醉在自己的情感之中无法自拨。这是谁啊,喝多了耍酒风吗?竟然胆大的敢与宫人私会?真是不要命了!贝雪大怒,使劲的去掰他的手,只是他虽醉酒,可力气却大的很,贝雪掰了半天不但没掰开,反而被他越勒越紧。他不断在口中昵喃着:“云儿……云儿……我好想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他的语气中带着恳求,带着无尽的哀伤,死死抱着贝雪,似要将她揉进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