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心若不在，爱也无用

对恒正如此直白的表露温情，明月作为一个女人，无法不心动。况且，他是一个这么英俊的美男子，武功又好，还是个王爷。如果明月还待字闺中，一定很容易就被他吸引住，为他倾心。但她不能，她已经是恒昊的皇妃，怎么可以移情别恋？可是，为什么还是会脸红耳热心跳？恒正在明月耳边说出那句话时，她的身子也情不自禁地朝他靠去。他轻轻抱住她，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那温热的气息真是叫人迷醉！可是很快，明月就仿佛从幻梦中惊醒似的，突然移开身子，小声说：“王爷，我们不能这样！”恒正心里一酸，喃喃地说：“月儿，你本来应该是我的。那时在温泉，你欲以身相许，我怕他们查出，对你不利，坚决没有动你。所以，就只在你身上刺下纹身，作为我们爱的标记。现在，你竟连让我亲一下，抱一下都不肯了吗？”什么，他们之间还有过那样的故事？明月十分震惊，心里也慌乱不已。这么说，真正的明月原来和恒正是一对，是被恒昊活活拆散的啊！恒正见她如此惊讶，又说：“如果不是皇上要你进宫，你就是我的王妃了。他横刀夺爱，我此恨难消！”“可是，你当初为什么不娶我呢？”明月还是不明白，感觉这件事情越来越复杂了。恒正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我们相识之日，你还太小。后来打仗，我与你父王又成了敌对，怎么可能与你成亲？皇上想要你父王归降，他不肯，皇上就发动了围剿。你父王战败，你就成了进贡给皇上的贡品……”“什么？”明月腾地站起来，气得浑身发抖。她真的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是这样进宫的。咦，这事好像李书扬在她复活的时候简单说了下，但她当时并没在意，只想着自己一复活就成了大美人，而且还是皇妃，便兴冲冲地出了地宫。那时，她还只想着自己从一个江湖小混混，人人喊打的盗墓贼忽而摇身一变就成了公主和皇妃，是一件多么荣耀的事情。哪里想到，竟然会是她的“父王”把她当东西一样送给了恒昊。而恒昊这个皇帝，为了让天下人都归他管，居然在打败索南王之后，要他的女儿作为战利品！这两个男人，都这么不堪吗？恒正趁机说道：“你父王视你如掌上明珠，如果不是皇上，你也不会进宫。别看你现在是个瑜妃，在这后宫里，唯有太后是最大的。即使你将来成了皇后，也要听太后的吩咐。可你也知道，太后向来看不起你，她喜欢的是倩玻尔。而且，她已经明确跟皇上说过，必须立倩玻尔为后。你以后的日子，还很难说。”见明月不说话，恒正又说：“别看皇上现在对你好，那是他的一种感情投资。因为，他想让你的父王对他俯首帖耳，言听计从。可是，你父王也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人。只是一时失势，虎落平阳。”明月痛苦地摇摇头，觉得事情远比她能想象的要复杂得多。没错，李书扬当初是说过她的身世，只不过她没有详究。而且，她也不可能一从墓室里爬出来，就直接回南疆去找父母。因为，那根本就不是她的父母，只是这副身子的。她还想，既然能转生到一个皇妃身上，只管享受她的荣华富贵就是，哪里管得了那许多！此刻听恒正一说，明月瞬间冷汗直冒，仿佛自己早已陷入一个很深的陷阱，随时可能遭遇毒手！“可是，皇上他，对我很疼爱呀。”明月还是不敢相信皇上会是个阴险的小人，“他对我付出了很多，还处处护着我，他是个好人。”恒正微微一笑说：“每个男人，在他喜欢的女人面前，都可以是一个好人。即便那个男人是一个杀手，他在他的家人和爱人面前，也会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明月越发糊涂了，不由问道：“那，我父王这次进京，肯定有什么大事，你知道是什么事吗？”恒正摇摇头说：“这个我不知道。他说，是因为听闻你的死讯才赶来。没想到，人还没到，你就复活了。还好你活了，不然，我可能也会死。”“不，你不要胡说！”明月急忙伸手掩住他的口说，“死，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我能复活，全仗着老天爷有眼，知道我是好人，不能就这么死了。而你，年轻有为，怎么能轻易说死？”恒正握住她的手，轻轻吻了一下说：“月儿，我知道你舍不得我死。那，你愿意跟着我吗？”明月慌张地抽回手说：“不行，我已经是恒昊的女人，怎么能跟你？”恒正又说：“倘若，他不再是皇上呢？你愿意跟他，还是我？”他的话像一记炸雷，震得明月全身一颤，连说话都抖了：“你，你说什么？他，他要出事了吗？”恒正答道：“不一定，但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我也只是问问，你不要太紧张。我的意思是，如果他不再是皇上，你是否愿意跟我？”明月只能说，如果她还没有嫁给恒昊，一定会选择恒正。可是，这不是他想要的回答。他要的是，如果恒昊以后不是皇上了，她是否愿意跟他？倘若明月的心已经在恒昊那里，而且不会离开，那么，即使有一天恒昊死了，她也还是爱着他。真那样的话，就算恒正娶了她，也不会快乐和幸福的。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恒正也不知道该怎么对明月说。他只是叹气，沉思，心里百愁千结。长这么大，他还从来没有为一个女人这样过，除了明月。明月见恒正这样，心里也很不好过。她想逗他开心，可是又觉得此刻的气氛太严肃，不适宜逗乐。过了许久，还是恒正先说话：“月儿，我的心里只有你，从前如此，以后也如此。我真的希望，能有那么一天，你抛下过去，和我开始新生活。”明月却摇着头，皱眉说道：“王爷，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现在是皇妃，怎么可能跟你在一起？就算皇上……我也只能独守空房，在宫里老死。”想到这个，明月的心一阵悲凉，就好像看到了自己一个人守着宫室老死的情景。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她是不是也和李妃一样，只能半疯半傻地待着，没有丈夫，没有孩子，只能在回忆里度过余生？不行，那不是她要的！“不，不行。”明月这么想着，立刻就说出口来，“我还这么年轻，怎么能……唉，他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老天爷保佑，他不会有事的，一定会长命百岁！”“月儿！”恒正提高声音喊道，“他在你心里，就真的那么重要吗？你爱的是他的人，还是他给你的这个身份？”身份？明月迟疑了。确实，刚复活的时候，一听说自己是娘娘，她就乐得差点笑晕。要知道，皇妃这个身份，对于一个盗墓贼来说，是何等的高贵和遥不可及！她能做皇妃，那就意味着她会一辈子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要她放弃，她怎么肯？但是说到人，恒昊确实是个很优秀的男人。从明月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开始喜欢他了。而且，相处这段时间以来，她真的感觉他们俩很合拍。不仅如此，她也觉得恒昊就是她想要的。只不过如果恒昊真的有一天因为某种原因不做皇上，她可能会接受不了。虽然她从小流浪，做了那么多年的盗墓贼，在江湖上生活不会有什么困难。可是现在已经做了皇妃，再要她去过那样的苦日子，傻瓜才愿意！所以，恒正说如果恒昊不是皇上，问她是否愿意跟他。明月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觉得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可是，如果仅仅因为恒昊不是皇上就转而投到别人怀里，似乎也太过无耻了。“王爷，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明月警觉地问道。恒正眼珠一转，冷静地答道：“没有，我没有任何事情瞒着你。”明月不相信，继续追问道：“那，你刚才说恒昊如果不是皇上，又是什么意思？”“呵呵，月儿，你太**了。”恒正笑笑说，“我那只是打个比方，想知道我在你心里，是有怎样的位置。原来你进宫之后，心里真的只有他，没有我了。我很伤心，也很失望，事情就是这个样子。”明月虽然不大相信，可又没有足够的证据，不能说恒正怎么样。可是，心里的这个疑团却让她很不安，总觉得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恒正叹了口气继续说：“月儿，既然你的心已经不在我这里，我再怎么爱你，也是无用。或许，这就是上天给我安排的命运吧。但是，你记着，如果有一天，你想回到我身边，我随时欢迎。”说完，他起身欲走，明月却突然叫道：“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