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乔装跟随

面对恒昊的追问，杜子常不得不说：“唉，都是小的办事不力，给皇上丢脸了。奴才去琼华阁，正碰见瑜妃娘娘换衣裳。一不小心，就得罪了娘娘。娘娘说她缺钱花，就让洛大人来拿钱。可洛大人拿了钱还不算，还点了我的穴道，让我一动也不能动。还好皇上来得及时，不然，小的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动呢！”“你这个没用的家伙！”恒昊生气地责怪道，“说，你是不是看到娘娘的身子了？”杜子常委屈地说：“只看到背。”恒昊怒道：“她只罚你五百两，已经是便宜你了！哼，要是下次再犯，朕挖了你的眼睛，把你赶出宫去喂野狗！”“小的不敢！求皇上饶命，要打要罚都行，可千万别把小的赶出去啊。”杜子常跪地连连磕头求道，“小的家里已经没什么人了，只有跟着皇上，这日子才有奔头。还望皇上海涵，饶了小的这次吧。”恒昊不耐烦地挥挥手说：“罢了，罢了！这事，还得朕亲自出马。你不用管了，好好呆在宫里吧。”说完拂袖而去。看着恒昊的背影消失在墙角，杜子常心里十分憋屈，觉得那不是自己的错。可既然已经闯进去，并看到了明月的背，被罚也无话可说。那两个小太监亲眼见到杜子常被皇上骂，而且是因为这样的事情，不禁掩口偷笑。杜子常冲他们发了一顿火，回屋去了。那两个小太监见没他们事了，也都各自散去。墙角，一个人影等两个小太监走远后闪出，朝里面轻蔑地一笑，转身离去。西楚宫内，索南王正在练功，忽见恒正从外面匆匆回来，便上前见礼。“九王爷，回来了。”索南王微微笑道。恒正点点头说：“嗯，是啊。不过，我马上就要出宫。你还是在宫里待着吧，要是无聊，就去找那些大臣聊聊天。实在不愿意的话，去找太后说话也行。总之，别到处乱跑。”索南王疑惑地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恒正答道：“哦，也没什么。我有点事情要出去办，很急，不能陪你。你既来京，也不必急着回去。皇上中秋节设宴，你是被请的贵客。这大老远的，一来二去，节早过完了！反正也没几天，你就安心在京城玩着吧。”“哦，中秋节的酒宴，小王已收到皇上的帖子，这次来，是一行趁两便。”索南王算了算日子说，“唔，也确实没几天了，小王还可以多与小女叙叙家常。”恒正却阻止道：“哎，叙家常有的是时间，今日却不可。”索南王惊讶地问：“为什么？莫非，我这个当爹的，连见自己的女儿都不成么？皇宫里有这样的规矩？”“呵呵，那倒不是。”恒正解释说，“只因明月不在宫中，你去了也是白去。好了，我走了，你请自便吧。”恒正说完回屋去换衣服，留下索南王独自在那里发闷。他想了想，决定去找皇太后拉拉关系，顺便打听些事情。不一刻，恒正已换好便装，一个人也不带，急匆匆地出宫去。他才来到偏门，已有太监告知，说皇上与明月一前一后，都便装出了宫。明月与洛亦枫一起，穿着男装，说是要去福满园逛逛。而恒昊跟在后面，不过百十步的距离，此刻想必已经在一起了。恒正嗯了一声，急急忙忙快步赶出去。他怕去晚一点，明月他们又换了地方，到时候就找不着了。来到福满园，恒正一眼就看到外面的大招牌，上面写着“今日上演霸王别姬，由名角玉琉璃主演”。他笑了一笑，付钱进了园子。这福满园是京城有名的梨园，是京里有名的戏班子所在地。而那个玉琉璃，则是近些年声名鹊起的名角，全国都知道她的名号。与她搭戏的武生是她的相好，两人不管去哪都在一起，以前是在另一个戏班，因一次火灾，戏班的人死的死，散的散，他们就来到福满园。福满园原来也有几个名角，他们俩来了以后，生意越发红火，戏班老板乐得整天笑眯眯的。每到赏钱得的多时，就会给大家发红包，还请他们吃大餐。今天一共有五场戏，玉琉璃的有两场，恒正进来时，离开场还有一会儿。为免冷场，那些演员先演上一出大闹天宫，因而场子里锣鼓声响，十分热闹。恒正因是便服出宫，也不讲究，在后面找了个空位坐下。立即有小二送上茶水零食，问他还有什么吩咐。“哦，没什么了，下去吧。”恒正低声说，眼睛却到处寻找。小二笑道：“好嘞，客官慢用，有事儿喊我。”说完退下。恒正看了一圈，没有看到明月，却看到了恒昊。恒昊正坐在前排，与洛亦枫一起边喝茶边看戏，不时抓点零食吃。此时因还未开场，场中并未满座，却也只剩下边边角角那些视线不好的位子。恒正怕恒昊看到他，将帽子压低一些，低头侧身，只不时看一眼前面。其实恒正多虑了，恒昊如果不回头，而且不知道他在，是看不到他的。即使恒昊回头，第一眼看到的也是中间那两排，而不是坐在后面角落里的他。门帘不停地掀起又放下，陆续有人进来。不一会儿，楼下就坐满了。恒正看看楼上，似乎也只空着几处，可见这家戏楼生意确实不错。等大闹天宫演完，戏楼里已是座无虚席，还有许多站着看的。恒正对那些人不感兴趣，他只盯着恒昊和洛亦枫看，心想他们不可能是专门出来听戏的。因为宫里就养着戏班子，而且是全国最好的戏班子，角也是名角。不过也说不清楚，或许恒昊这个皇上看腻了宫里的戏子，想出来看看新鲜呢！可明月呢？她去哪里了？恒正见过她男装的样子，不可能认不出啊。他又仔细看了一遍，确实没在，恒昊和洛亦枫身边有把椅子空着，桌上的茶碗也是三个。或许，她只是出去方便了吧？不对，如果是出去方便，怎么可能去这么久都不回来？一定是有什么事，恒昊和洛亦枫在给她打掩护呢！就在那么一瞬间，恒正心里一动，差点就过去直接问了。可是，他虽坐直了身体几乎站起来，还是装作只是活动一下，又继续安心看戏。他不想让恒昊知道他也跟着出宫来了，更不想让他们知道，他只是想悄悄尾随，看他们想干什么。以恒正的猜测，明月被杜子常偷看到换衣服，心情必定不好。而为了散心，就会出宫来玩耍，然后再花上一大笔钱。恒昊为了哄她，所以陪着出来，这都很正常。但洛亦枫为什么跟着？纯粹为了保护他们吗？恒正觉得不大可能，因为洛亦枫是宫里的侍卫，一向颇得皇太后赏识。正常情况下，洛亦枫都是在宫里待命，太后有事就吩咐他去做。可不知从何时起，这个侍卫就经常在明月身边出现，和恒昊的关系似乎也亲近起来。“难道是，母后派来监视他们的？”恒正心里暗道，“唔，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母后一向不大喜欢明月，她要出宫，母后派人跟着也是情有可原。可恒昊也跟出来，是不放心洛亦枫么？”正想着，台上的孙悟空突然一声大喊：“呔，哪里来的毛贼！哼，吃俺老孙一棒！”恒正一愣，大闹天宫里，好像没有这么一出……而且，刚刚不是已经演完大闹天宫了吗？此时应该是休息时间，台上应该什么都没有才对啊。一定出事了！他紧张地朝台上看去，只见那个孙悟空从台上跳下，朝右边角落扑去！一时间，观众都闹闹轰轰地站了起来，大声议论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坐在角落的一个胖子突然嚷道：“咦，我的钱袋没了！”话音刚落，一个布衣小子猛地扒开身边的人朝大门跑去。孙悟空急忙跟上，嘴里还喊着再不站住就打死他。恒正一看，原来果真有贼，心里想显摆一下他的功夫，就一个跟斗翻起，嗖嗖两下，落在那个小贼身前。“啊，让开！”小贼长得瘦骨嶙峋，尖嘴猴腮，见恒正拦住去路，急得大叫。恒正没有说话，只是严厉地盯着他，那孙悟空已来到跟前，一棒打在他的背上。“哎呀！”小贼一声惨叫，摔倒在地。恒正喝道：“哪里来的毛贼，快把钱袋还给人家！”小贼还想爬起来逃跑，却被孙悟空用棍子压住，根本起不来。看来，这孙悟空也是有些真功夫的。那胖子赶上前来，从小贼身上搜出自己的钱袋，对恒正和孙悟空连连道谢。恒正说：“客气了。”那孙悟空仍然压住小贼，问该如何处置。众人挥拳大喊：“打死他，打死他！”小贼一看群情激奋，吓得连连求饶：“各位好汉，饶了我吧！我都已经三天没吃饭了！家乡遭了灾，活不下去了才到京城来。偷点钱，也只是想活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