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半房我去图伦城的钟楼坐着,想着这里的那场战争,黑水人和新拉城的那场战争,就不寒而栗。过去的战争延续到现在,仇恨这东西是没有解的,它总是不一定在什么时候长升起来,某一个白天,或者是某一个黑夜。我回别墅住了,那婉三天回来一次,我不能错过机会。那婉能走回来,如果她正常了,我真的要放弃一切了,不能再和二爷在这里面搅合了。我是这样想的,但是最后能不能脱离开,那都不是我说得算的。湖那边出事了的时候,我正睡觉。二爷打电话让我过去,我还以为那边不一定多少人呢?去了竟然没有人,二爷在树洞外面坐着,看着湖水抽烟。“没看出来,出什么事?”“看着很平静,其实,湖下面热闹着呢!”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坐在一边看。李福从水里钻出来,我一愣,他游上岸边,走到二爷身边说。“来看热闹的吧?”“是呀,这样的热闹不看实在是太可惜了。”“其实,这事是挺奇怪的,那黑水人女巫师竟然有着不一般的手段,差点没把我弄残废了。”“你到底在干什么?”“也没有什么,谁都想进水陵,我知道进不去,我就找点东西,湖底下有很多东西,棺材,尸骨,还有……”二爷看了他一眼,他竟然没有说,显然二爷是不想让我知道。其实,很多事情我都琢磨不明白,二爷有时候总是会隐瞒着我一些事情,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突然有水线,在湖上画着,下面好象是有什么东西,那水线在重复着什么,我没有看明白。二爷和李福都往湖面上看,不说话。大概是重复了五遍,水线就没有了。“什么?”李福问二爷。“你没有看明白吗?”“没有。”看李福的样子,他是看明白了。但是,他没有说。“那是一个动物的图案。”我在地上把刚才的水线画了下来,看了半天,到是像一个动物。但是,是什么动物我看不出来。二爷一直不说话,什么动物的图案他不说,李福问了两遍,他都没有说。李福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二爷还是不动地方,坐在那儿。“二爷,坐在这儿也没有什么用?”“坐着吧!没用我早就走了,这个地方我来一回,就头痛一回。”我没再说话,靠着树看着湖面,不知道还能出现什么样的情况。起风的时候,湖面泛着涟漪。我没也没有太注意,二爷坐在那儿就是盯着湖面,其实,那并不是涟漪,竟然是一个小圈,一个小圈的。“它又出来闹腾了。”“它是谁?”“那个动物,走吧!”二爷往永陵去了,我跟着二爷走。永陵是清永陵,有着坐龙的那个陵墓。我们过去的时候,已经关门了。二爷绕到后山,坐在山坡上往下看,看着永陵,有一种让人庄严的感觉。“我们可以从那儿进去。”二爷指了一下后面的院墙。“进去干什么?”“寝陵的东面有一间房子,和我们住的房子不一样,只有半个房子高,门也是个门,谁也不知道那是干什么的,专家也没有弄明白。”“那是干什么的?”“到时候再告诉你。”我和二爷从墙上翻过去,猫着腰到了那个房子那儿,其实,这个房子我看过,每次来的时候,都能看到,奇怪的房子罢了,至于到底是干什么的,传说N种,反正都有它的合理性,也不它的不合理性,你信哪个都没有问题,不相也没有问题,反正都是传说。我和二爷走到旁边,二爷小声说。“打开门,你进去。”“这门太小了,我得蹲着进去。”“不管你怎么进去,你都要进去。”这个房子只有半个房子高,但是却和真的房子一样大小,也分出了南北房,正宗的满式建筑。“你进去,里面的摆设和其它的满式房子是一样的,不要进南屋,要进北屋,北屋的炕上有一个柜子,柜子里面有一个长方形的盒子,你把那盒子拿出来。”我点了点头,就进去了。里面太矮了,我只能是蹲着,我往北屋去了,进去后,炕上有一个柜子,找开柜子,有一个长方形的盒子,我抱着盒子准备出来的时候,就听到外面有人喊。“谁?别跑?”我一听说知道是永陵的保安,我哆嗦了一下,没有动。如果让这些保安给抓住了,比被警察抓住还惨。乱七八糟的脚步声后,安静了一会儿,我要出去的时候,又听到了脚步声。我靠在一角抱着盒子。“进去看看,那个老头子在这儿肯定是想拿里面的东西,科长说了,这里面的东西都是老物件,一个东西也得值个万八的,如果丢了,我们几个就倒霉了,赔钱不说,弄不好还要进去。”“那我进去。”“记住了,不能进南屋。”“为什么?”“你新来的,不知道,南屋邪性,曾经有人进去,死在了南屋,谁进谁死。”那个大概是害怕了。“那我不进了。”“你新来的,我们刚来的时候,谁没有钻过去,每天都要检查的,这里是重点。”那小子说。“那我进去。”声音像快要哭了一样。“有情况就大叫,我们把门,窗户一堵,出来就是一棒子,保管他阿脑浆子出来。”我一听,这帮小子是够恨的了。我也有点发慌,南屋不能进,我现在只有南屋是安全的,没有别的办法了,我不能让人家把我的脑浆子打出来吧!我抱着盒子就进了南屋。南屋我还以为有什么,和北屋没有什么不同的,我躲在门后。脚步声,自言自语的声音,那小子进了北屋,查看了一圈后,出去了。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他们发现没有丢什么东西,会马上离开的。他们是离开了,可是我发现一个致命的问题。我去拉那道门,打开的竟然不是我进来时候的地方,全变样子了,我一哆嗦,马上把门关上了,我不知道,南屋有问题,难怪二爷一再的说,南屋不能进,那个保安也说不能进。这有点邪恶了。我把盒子放下,看着四处,真的没有什么不同,我再拉那门,依然不是我进来的地方,我犹豫了一下,出去了。我确定,那真的就不是我进来的地方,而且没有了北屋,而是西屋,我拉开门进去,这才是我犯的最大的错误,我不应该再进任何问,可是没有人告诉我,我也没有一点经验。我进去后,也是满式的布局,没有什么新鲜的。我拉门出去,我勒个去,竟然又变了,我的汗就下来了,我想返回去,拿到那个盒子,可是已经晚了,我根本就找不到返回去的路。我坐在这儿不敢再动了,我等着二爷来救我。我看了一眼手机,打手机,没有信号,看来只能是等了,不能再乱走了。我呆得烦了,就上炕,躺着,看着炕上的柜子,突然有想找打开的冲动。我还是爬起来,把柜子的门打开,空的,什么都没有,被叠着放在柜子的上面。这真是奇怪了,竟然是空的,这里最少得装点什么,可是什么都没有。我坐下看着这里的布局,真是太普通了,现在满族县不少老百姓还住这样的房子,就是新盖的房子,还沿用了老式的布局。我睡着了,醒来后,看了一眼表,应该是白天了,二爷竟然还没有来救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现在已经是这样的了,我拉开门就出去了,这回是东屋,我进去,还是老样子,我拉门又出来,竟然到了院子里,院子里有一个大木门,青砖铺的院子,我往门那儿走,如果没有错的话,我是应该能出去的。院子的门打开,是街道,我探出头看,看看情况,没一下就冲出去,说不定会有什么情况。我只看了一眼,就把门关上了。我竟然看到了街上走的人,都穿着汉服,我勒个去,这不成了穿越了吗?这简直就糟糕透顶了。我犹豫了很久,还是打开门,往外面看,对面就是一间成衣铺,我想过去偷一件去,那样我也可以到街上去了。我总是觉得怪怪的,会不会是拍电影呢?可是我没有看到机器,这才是怪事。天黑后,成衣铺的老板出了一趟门,我就冲过去,偷了一件衣服换上。然后就上了街,街上有小饭馆,我进去,不说话,我比划着。我一说话,就突然出现麻烦,他们的口音是实在不对。我点了吃的,还别说,味道很不错。其实,我犯了一个大错误,我应该再偷点钱,可是我忘记了。吃完了饭,把一百块钱放到桌子上,我意识到有问题的时候,已经晚了,老板拿着钱看了半天。“这是什么钱?”“我画着玩的,拿错了。”老板似乎也没有多想,把一百块钱还给我,可是我根本就拿不出来钱。“我比划着,给老板干活,顶饭钱。”老板火了,一脚就把我踹了出去。“又一个混饭的。”好歹我是吃饱了,不饿死,二爷就会来救我。我在街上转着,看这里的情况,应该是汉代,可是我觉得有点邪性,转眼间就到了这个地方。我希望看到熟悉的人,可是这根本就不可能。我转到天黑,找我出来的那个地方,我找到了,因为我做了一个记号,我怕找不回来。我推开门进去,进到院子里,我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的,我拉开门,一个高儿就跳起来,大叫一声,屋子里也尖叫着。我看到一个女人在房间里做饭。这真是奇怪了,我出来,看那记号,绝对没有错。我再次进去,那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站在院子里。我愣住了。“你是干什么的?”“我回家,我找不到家了,原来我是从这儿出去的,可是我回来就这样的了。”我的口音立刻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你是外地人,来这儿要干什么?”那个男人长得很壮实,拎着棒子。我一想完了,还不如就让那几个保安把脑袋打出脑浆子来,好歹是死在自己的那世界里。我转身就跑了,看来我是回不去了,一切都变得奇怪起来。我找了一个背风的地方,坐在那儿,看来只能是睡在露天地的,没有其它的办法,二爷就是来找我,也许也需要一些时间。我竟然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快亮了,街上已经有行人再走动了,看样子都是作生意的。我摸了一下兜,有打火机,除了打火机,就是几百块钱,没有其它的东西了。我站起来,在街上走着,我饿了。天亮天,小店就都开了,卖什么的都有,看来这里的人很勤劳。快十点了,我也没有找到能混饭的地方。最后,我拿着打火机,走进了一家小店。“我用这个换一顿饭。”如果在我的那个世界里,估计老板能煸我一顿,一个一块钱一个的打火机,想换饭。老板拿手里看了半天,没有明白是什么。“我拿回来,一按,就着了。”老板吓得一哆嗦,我找一张纸点着了。他一下就明白了。原来根本就没有这东西,他看了后,立刻就上菜,上酒。我要知道,买他一袋子来,天天在这里吃喝的,真是不错。我吃完喝酒了,老板还把我送出去。我出来就着急,这个地方肯定是有什么说道,并不是我想得那么简单。如果在这儿呆住了,恐怕要出什么事,这是我的感觉,真实的感觉。我又到了我出来的那家门口,我犹豫关上,要不是要进去,也许进去拉开一道门,我就可以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