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扬州不是在南方吗,我们为什么往北方走啊。”书童带着一脸的问号问着自家的公子,他可是还想着到宛州买些新奇的物品送给阿兰的呢。“我们不去扬州了,去di du。”赢去芜眼中闪过一丝自嘲。赢去芜啊赢去芜,你还是压制不住自己…“去di du,公子,去那里干吗啊,我们还是去扬州吧,那里多好啊。”“放心,扬州是一定会去的,你不要着急,到时候我多给你点金铢去买礼物给阿兰就好了,不过现在我们还是要先去一趟di du,我有点事没做完。”“哦,什么事啊,公子,怎么一路上没听你提起过啊。”“我也是才想起来的,不要罗嗦了,走吧。”两道身影在大道上渐行渐远,只有书童的心里还在哝咕着,我这个公子啊,就是奇怪。“公子,公子,这就是di du啊,好大哦,比殇阳关大了好多呀。”站在di du的城门前,书童被眼前壮观的景象震住了。目瞪口呆的叫着。全然不顾身旁经过的人投以鄙夷的“乡吧佬”眼神。而在一旁的赢去芜亦为壮观的di du而震撼,良久无语。“请问是赢去芜赢公子吗。”一个身穿家仆服sè的壮年汉子迎上前来,卑声问道。“在下正是,请问有何见教。”赢去芜疑惑。他刚到di du,连城都未进,为何就有人在城门口等候。“我家将军命小人在此等候,请赢公子务必去鄙府相见。”“贵上是何人,为何认得在下,又为何要见在下?”赢去芜一连丢出三个疑问。“我家将军与公子同姓,至于为何要见公子,小人也不明白,小人只是奉命前来迎接公子,公子请上车。”那汉子伸手一招,一架豪不浮华但贵气自现的双辕马车缓步驶过来,停在了赢去芜的面前。“公子,咱们去吗。”书童怯怯的扯了扯赢去芜的衣角。“去。”赢去芜嘴角浮出一丝微笑,他,已经猜出是谁了。“哇,好大的府第啊。”短短的半个时辰只内,书童以是第二次发出这种感叹了。“小哥可随我去休息,赢公子请进,我家将军正在厅中等候。”“公子。”书童抬眼望向赢去芜。“去吧,老实点。”“是,公子。”将军府果然不同凡响,赢去芜随着引路家仆一路行来,只觉得这府邸气象森严,家仆进出行动,井井有条,显然是以军法治家。赢去芜暗自思量,由小而见大,这伤公子身为皇朝大将,确实非凡。“公子请进。”不知不觉见,那负责引路之家仆将赢去芜带至一座厅堂之外。“将军在里面等候公子,”赢去芜微微颔首,举步而入。“公子安好否。”赢去芜莆一入门,一人大笑迎出,高声道。“谢先生应该知道,去芜本来还好,但是很快就不好了。”赢去芜苦笑而向。谢先生出现于此他并不奇怪,若非谢先生,他赢去芜有如何会置身与赢无伤将军府中呢。“呵呵,公子还是如此,讲话不给谢某一点面子,是否心中不忿,认为是谢某派人跟踪公子,所以才能于城门口请公子到这将军府来。”谢先生神态潇洒自若,丝毫不已赢去芜刚才略显刻薄的话语为意。“先生言重了,赢某心中自有不忿之意,不过只是为了未能控制好自己的心,还是忍不住来到天启而已,与先生无关,至于去芜语中之意,自是为以后难再有zi you自在的生活,麻烦上身而有此感叹。”赢去芜眉宇之间略显担忧神sè。“好。”一声喝彩平地而起,本来高倨于中堂之上的一位男子长身而起,大笑而前。高声道:“不枉谢先生极力大荐,若无这份心胸,那里当得谢先生天纵之才四字考语。我赢无伤今ri心服口服了。”赢去芜趁此时注意着这闻名天下的少年名将赢无伤将军,赢无伤并未如外界所传乃是个彪形大汉,反而相当的文弱,当然,只是看起来,赢无伤面容清秀,本是书生的赢去芜看上去却还不如他文气,只有那两道剑眉却还在倔强的提醒着人们,它的主人是位武将。“去芜见过无伤将军。”赢去芜躬身行礼。“不敢不敢。”赢无伤抢先上来扶住赢去芜。“无伤如何赶当,去芜公子非但与伤同祖,ri后更将是伤之主,伤如何敢受公子大礼。”“无伤将军何出此言,去芜乃一介布衣,何德何能能为公子之主。”赢去芜双眉纠缠,忧虑之sè更浓。“呵呵,无伤为何出此言,原因去芜公子早已知晓,此处又无外人,公子何须掩饰。”赢伤摇头笑道。“无伤将军即以知晓一切,又怎会不知道去芜是不可能答应你们的。”“那去芜公子为何不去宛州,反而来di du这是非之地呢。”赢无伤一语中地。“去芜也为控制不了自己而压抑,为何来这是非之地,去芜也不知道。或许……”赢去芜脸上笼上一层迷惘。赢无伤见赢去芜似已意动,遂趁热打铁道:“公子曾与谢先生说过,公子只恨自己生不逢时,未能生于乱世,一展胸中大才,伤亦有这等想法,男儿当纵横天下,建立不世功业,千古留名。但无伤私底下认为公子之见仍过于浅显,公子认为逢乱世方能展公子大才,但岂不闻时势造英雄,英雄亦能造时势,不逢乱世,为何不能制造乱世。男儿生当如是,死亦有何憾。”赢去芜皱眉道:“去芜不敢以一人而令天下生灵涂炭。将军好意,去芜不敢领受。”赢无伤挑眉道:“公子何以说会令天下生灵涂炭,当今皇帝,昏庸无能,乱世不过百年即将再起,无伤与公子不过是将这乱世提前而已,况且以无伤现在手中权柄,立时举兵、控制di du、并非难事,改朝换代,甚是容易,现如今只差公子一点头,无伤与谢炎谢先生自当侍公子为主,为公子效力,创下千古功业。”默然良久,赢去芜突然哑然笑道:“无伤将军好口才,去芜差点被你说服了,但是,去芜仍是不能答应你们。是的,乱世似乎即将来到,正如秋来冬亦近,但是,我们谁都无法确定冬天到底何时来到,自然也不能单靠自己的认识来决定万物该如何,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去芜无法有这份不仁之心,至于去芜来di du,确实有私心,现如今将军一番话,使得去芜无比清醒,去芜现以心无挂碍,两位,去芜别了。”一拱手,赢去芜转身便走。“公子你……”谢炎急忙喊道,求助般的看向赢伤。赢无伤豪迈一笑,道:“公子为何如此着急,无伤的将军府并非龙潭虎**,来得去不得。你我虽然道不同,但是公子就不能把伤当作个朋友吗。所谓千金易得,良友难求,伤曾闻谢先生与公子煮酒对雪论天下,如此美事,伤无缘得参加,以为憾事,不知公子可否给伤这个机会,与公子一夕畅谈。”赢去芜亦非迂腐之人,长笑道:“将军有心,去芜岂敢不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