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去芜抱着宿醉之后而隐隐作痛的头,吃力的站了起来。好久没有这样痛快的喝过了,上一次喝得这么醉。是在di du吧。相隔年余,无伤兄,又是因为你,我再次醉倒。赢去芜**的晃了晃头,虽然让自己清醒了一些,头部却传来针刺般的疼痛,十年陈的黄酒,果然后劲十足啊,昨晚,两个人应该喝了七八斤吧,那坛子是十斤。两人,对了,郡主呢。赢去芜**的揉了揉眼,却发现侯傲雪正伏在书案之上酣睡,轻轻一笑,赢去芜努力控制着自己摇晃的身体走到侯傲雪身前,伸手出去,准备将侯傲雪唤醒。但是,那手,伸到半空中,却怎么也无法拍下去。伏在书案之上的侯傲雪露出了半侧脸庞,散碎的黑发丝丝散落于那犹带红晕的绝美脸庞之上,更增一份神秘之感,弯弯的眼睫毛在微微的闪动着,笔挺的鼻梁呈现出一道优美的曲线,小巧的红唇在似张似合,看得赢去芜心中一阵激荡,只想立时吻上这美妙诱人的物件,好在只是想想罢了,赢去芜拍拍自己的头,像是在告诫自己一般。但是目光一投向伏在书案之上的侯傲雪后,方才的自我告诫,早已不知道飞到那里去了,颤颤的伸出自己的手,轻轻的为侯傲雪将散落于他脸庞之上的那几丝调皮的头发拂将上去,赢去芜更加专注的看着眼前的美丽女子,专注到自己眼中满是柔情蜜意都没有发现。昨夜那坛喝剩的十年陈的黄酒依然在书案之上继续散发着浓郁的酒香,再混上侯傲雪身上飘出了幽幽少女体香,一起钻入赢去芜鼻中之后,他分明的发现自己身体的某一部分起了变化。“该死,赢去芜,你到底在想什么东西。”赢去芜狠狠的照自己的脸打了一下,提醒自己的理智快点出来,去战胜这份似乎是不改有的情感。这一下打得也够狠的,不但脸顿时红了起来,还将仍在酣睡的侯傲雪惊醒过来。“怎么了,去芜兄。”侯傲雪为赢去芜打自己那下的声音的惊醒,直起身体,望着脸依然红着的赢去芜奇怪道。“没……没什么。”赢去芜支吾道,脸也腾的红了起来,侯傲雪睡的时候还好,现在醒了,与她面对面,想起自己刚才动的坏心思,赢去芜的脸又不是城墙砖做的,那能不红,不过好在之前被打了一下的红印还未消去,侯傲雪才没有发现异状。“那我开始好象听到了啪的一声想啊。”侯傲雪皱起了秀眉,极力的思索着自己刚才是不是在做梦。“哦,哪个……”赢去芜很快就为自己找了个不高明的借口:“刚才是我在打蚊子。”“蚊子,现在才是chun天,就有了蚊子吗。”侯傲雪应该是才睡醒,脑子明显没有平时灵活,不然,赢去芜这漏洞百出的谎话那里逃得过侯傲雪那jing明的头脑。赢去芜讪讪的不知说什么好,这时从里间打着哈欠出来的书童却帮他度过了难关。“公子,你昨晚睡的书房啊,喝醉了。”书童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说道,这时他才发现侯傲雪:“郡主,您怎么在这里。”书童当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个……”侯傲雪脸微微一红,很快就恢复了平ri淡然的神sè,道:“没什么,只是来找去芜兄谈论军情的,现在已经谈完,我先走了。”“恭送郡主。”平ri里在私底下赢去芜是不会行如此大理的,但是为了防止书童说出什么让两人尴尬的话,特也借驴下坡,让侯傲雪早走早好。“恭送郡主。”书童也随赢去芜行了一礼。一边目送着侯傲雪的身影离开,书童一边喃喃念道:“这么早来商议军情,还就商议完了,郡主今ri感觉怎么不对啊……”“有什么不对的。”赢去芜转身准备进里间,去漱洗一番,可是他尚未走出两步,书童那突如其来的大叫却让他着实吓了一大跳。“我知道怎么奇怪的,郡主……郡主居然穿女装,公子……郡主居然穿女装。”书童已经激动得语无伦次了,这也难怪,书童认识侯傲雪的时间也不比赢去芜短,这次,是他第一次见到侯傲雪着女装,怎么能不激动。“女装而已,有什么好奇怪的。”赢去芜摇了摇头,吁出一口凉气,刚才,他可真被书童给吓着了。“郡主着女装,我可是第一次看到,怎么不奇怪。公子,你怎么不奇怪,难道……你以前看到过。”书童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立刻露出了狡黠的寒光。“我……”书童不说还好,一说又不禁让赢去芜想起了潭边的那次可以算是偷窥的相遇了,那玲珑有至的身段,乌黑亮丽的秀发,雪白的肌肤,甚至……甚至还有那若隐若现的红肚兜。那些艳丽旖旎的画面一一在他脑中闪过……待到赢去芜懂得说话,极力否认之时,说的话是完全没有底气,任谁都能听得出赢去芜在说假话。“哎……原来昨天晚上公子你真的让我拿过酒啊,我还以为是做梦呢,哎呀,公子你可喝得不少,这一坛子十斤怎么都没了,公子你的酒量进步不少啊,以前你要是喝这么多肯定起不来……”书童一边拨弄着酒坛,一边碎碎念道。“少废话了,我要去洗漱了,热水准备了没。”赢去芜转移话题道。“早好了,你快去吧,我来收拾收拾。”还没等赢去芜回答,书童又爆发出不下于感叹侯傲雪着女装的惊讶:“怎么有两只杯子,还都是喝酒了,公子……昨晚是谁啊。”“这个……你就不要管了,快点收拾好,我进去漱洗了。”赢去芜极力的在转移书童的注意力。“郡主,难道是郡主。”书童也不笨,而且跟在赢去芜身边这么久,怎么也懂得去分析问题了,对于书童的这项才能,赢去芜本来是十分欢喜的,但是在现在……赢去芜只能感叹“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啊。“公子,难道昨晚郡主一直在这里商讨军情,你们还喝光了一坛酒啊。”书童一脸的坏笑。“怎么不可以吗,以前在书院的时候,这种事情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次,有什么奇怪的。”这句话赢去芜说来,就更加有点抵赖的味道。“呵呵。”书童打了个哈哈,知道再这样下去,赢去芜非翻脸不可,于是老老实实的收拾起书房,赢去芜则终于可以进去进行他的洗漱大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