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决定

吃过中饭，董凡就准备出发去龙陵了。不过他怎么老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奔波的命啊，这才刚刚从英国回来。不过这次去了龙陵把原料和玉工的问题都解决了，董凡估计可以闲一阵子了，不然这老东跑西跑的，人都要崩溃了。不过，出发前，董凡还是去见了一下黄老，结果没想，一过去，黄老就神神叨叨的数落起来，大意是董凡不用他这房子什么什么不对，听的董凡一阵大汗。小楼这家伙倒是越来越俊俏了，不过这俊俏显然有点往丰满方向发展，黄老也有意将小楼往古董这方面引导。结果华夫人几次反对，闹得黄老很是不痛快。于是，黄老就着董凡的事情借题发挥了，谁叫他是徒弟呢。反正，董凡是逃也似的从黄老那跑出来，给小华挂了个电话就搭乘了飞机，往保山飞去。由于黄龙玉的火爆，导致龙陵这个原料产地也开始火爆起来。不少珠宝商就好像闻到了腥味的苍蝇一般，黄龙玉这个新出品的玉种谁都想抢到头筹，在这块蛋糕上咬下一大块。到了保山，天已经黑了下来，董凡突然发觉自己是不是来早了点，从保山到龙陵也就一个小时的路程。想了想，董凡还是给周小月打了电话，通知她自己已经到保山了。周小月显然也愣住了，她没想董凡会这么快，这时候周小月正好也在保山，报了地址，董凡直接打的过去。又是一阵子不见，董凡看见周小月第一句话就是，“你瘦了。”周小月眼睛一红，眼眶中隐隐泪光闪烁，她为了什么一直在龙陵忙碌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知道自己钟情的人不可能会属于她，却依然无怨无悔的帮助他，只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不会把她忘记。听到这一句话，周小月只感觉自己做的这一切，值了。还有话语比这三个字更让人幸福呢。“谢谢，”周小月抿抿嘴巴，低声说道，不由自主的低着头，不敢直视董凡的目光。董凡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发，他开始只是冲动的想见见周小月，但是真的见到之后，却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说什么都不合适。张了张嘴巴，董凡小声问道，“我们去哪？”“随便。”回答他的是两个简洁却又无穷意味的字眼。“我，”董凡叹了口气，“那就走吧。”走吧，随便走走，去哪都行。周小月闷声点点头，跟着董凡的脚步，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董凡看着这说不上繁华的街景，至少没有北京那么繁华，但是每个城市都有它独特的味道，保定的味道，董凡还读不出来。他现在心思乱糟糟的，哪里还会去深入的了解这些。也说不上乱，感觉什么都在想却又什么都没想。两个人一前一后在这街道上走着，好像周围有一层看不见的结界，将他们与喧闹的人群隔绝开来。这里是两个人的世界，两个人安静的世界。一如既往的沉默，顺着路一直走着，不知道走了多远，周围已经冷清起来，似乎已经原理了市区还是时间太晚路人都回家了？董凡有些茫然，突然间感觉左手被一条柔荑给穿过了，温软的手弯将他的左手紧紧的挽住。转过头，周小月却没有看着他，仿佛是故意躲避他的视线，只不过挽着的手更加用力，就好像担心董凡会突然间消失了一般。“小月，”董凡轻唤一声。“嗯，”回答他的是小月如同蚊蝇的轻鸣。董凡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我和小华……过几个月结婚……”“轰！”小月只感觉心中一震爆鸣，如遭雷击。整个小脸霎时间变成惨白，守候的梦，那一丝丝的侥幸和期待就这么碎了。咬紧嘴唇，倔强的抬起头，两个眼睛直视着董凡的双眸，期待着，期待着董凡这只不过是一句玩笑话。那眼神看得董凡一阵阵心痛，但是还是狠下心，用力点点头。“那我呢……”两行清泪已经挂在那惨白的小脸上，格外的悲凉。“我，对不起。”这三个字，那么廉价，从口中说出是那么的愧疚。但是这时候，董凡只能用这三个字来回答小月。“这一切，就这有这三个字吗？”任由眼泪挂在脸上，小月此时已经没有力气抬起手去擦拭，这时候能够站着都是一种勇气。能够支持她的一切，就这么崩塌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小月。”董凡懊恼的甩甩头，对自己说出的这话很后悔，但是这时候却别无选择。小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猛地擦干脸上的泪水，努力的露出一个笑容，“没事，走吧！”说完，用力的挽着董凡，往前面走去。又是一路沉默，但是这时候两个人的心中都挂着一块石头，沉甸甸的，堵得慌。好像也是为了配合两人的心情，一阵子凉风挂起，充满了湿气。“要下雨了，”董凡望了望漆黑的夜空，厚重的乌云已经遮蔽了漫天星辰。“嗯，”小月只是点点头，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要不先回去？”董凡问道。“不，”小月用力挽着董凡的胳膊，“今晚你陪我。”今晚你陪我，这话要是在酒吧什么的地方说出来，那是充满了**，绝对让无数男人血脉喷张，脑中幻想的情景绝对少儿不宜。但是这时候，董凡却没有一点别样的想法，有的只是沉重与愧疚。深吸一口气，艰难的吐出那个字，“好！”小月嘴角扯了扯，露出一个代表开心的角度，眼中也多了一丝神采。路依然在走，街上的行人也似乎明白了雨水将至，纷纷往家中走去。转眼间，街道空空荡荡，罕见人影，有的只是那带着湿气的凉风。董凡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了，保定市他根本不熟悉，只是机械式的抬起脚，往前走。心情就像夜空一样，迷茫。“去那吧，”小月突然抬起手，指向一处闪烁着霓虹灯的地方。“宾馆？”董凡看到那上面的字，顿时愣了。夜深人静，孤男寡女，一家小宾馆，这似乎意味着什么。小月点点头，抬起小脑袋看着董凡，“说了，今晚陪我。”今晚陪我，话语间，意味不同，董凡隐隐间似乎明白小月想做什么。“怕了？”小月的嘴角弯起，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味道。“男子汉大丈夫，天不怕地不怕！”董凡一拍胸脯，表明自己的信心。小月不在说话，只是挽着董凡往那间宾馆走去。五彩斑斓的霓虹灯照在两人脸上，让董凡有点看不清小月的表情。“看什么？”小月有些羞恼的转过头。“嘿嘿，”董凡只是笑了笑。宾馆里，老板正盯着电脑估计是在看什么电影，有生意上门这才不舍的将目光移开。“开房？”“嗯，来间最好的。”董凡点点头，这时候要女人说话那可就太不够意思了。小月低着头，右手紧紧的抓着董凡的手臂，抓的董凡都感觉有些疼了。老板一副我明白的表情。小月只感觉自己的耳朵都在燃烧了，幸好光线暗淡，这让她心中稍许安稳些。她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是不是正确的，但是，她只是觉得，自己这么做，以后才不会后悔。如果，就这么错过了，或许以后会痛苦无比。拿着房卡，小月跟在董凡身边，往楼上走去。紧窄的楼道，两人紧紧的靠在一起。只不过普通的楼道，董凡却是感觉迈开一个步子都困难。他明白这上去之后，面对的是什么，一个他永远无法消受的感情，一份他充满愧疚的感情，一份给予不了，也担当不起的责任。但是，如果就这么转身离去呢？自己能吗？敢吗？能够潇洒的转身，不带走一片云彩？董凡不敢，也不能。似乎心中也隐隐在期待，这也许是男人的天性吧。到了门口，董凡插上房卡，握在门把上，只感觉自己满手都是汗水。“咯哒。”门开了。两人默默无声的走进了房间，走在后面的小月轻轻的将门关上，锁好。没有开灯，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董凡只感觉一双小手穿过了自己的腰际，然后一具柔软的身子紧紧的贴了上来。湿热的气息喷在脖子上，让全身都在燃烧。就这么抱着，小月的身子越来越热，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两团柔软紧紧的贴着，随着胸脯起伏，摩擦着董凡的后背。那触感让董凡如临仙境一般，在这黑暗中，视觉暂时被蒙蔽，触觉放大了不知道多少。黑暗又给这一切蒙上一层神秘，添加无尽的刺激。董凡感觉自己在燃烧，整个身子都在燃烧，就好像一团火焰落在心脏里，将那燥热传遍全身。而小月那灵巧的小手却突然间动了，颤抖着慢慢往下，董凡整个心神顿时凝聚在这小手上，期待着。小手顺着董凡的小腹，钻进了裤子里，手心里全是汗，颤颤巍巍的，一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