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涛,你想要曹向金活命,就赶快放下军刀!不然,爷爷可是不客气了!”严成发厉声说道。漫修望望曹向金,又看了看旁边的一堆纸和水盆,不禁言道,“哼!你不是本来就想杀我们吗?不是连怎么个死法都替我们选好了吗?现在来告诉我会放过我们,你真拿我当傻子吗?”“好小子!你认为你现在拿把刀对着我,就能逃过这一劫了吗?不客气的告诉你,明年的今天肯定就是你俩的忌日!”“好啊!有本事,那就试试看!到底鹿死谁手!”漫修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敢跟严成发叫嚣了起来。“哈!哈哈!我现在可是越发觉得你有意思了!要不是你害我挨板子,我还真不舍得杀你了呢!想跟我比刀是吧?行,爷爷就陪你玩!”“严爷!”“哎……”严成发阻止了他人的干涉,并用手势示意众人后退,自己则抽出了军刀,摆出与漫修作战的姿势。此战在所难免,不战必死无疑,战了则有可能生还。漫修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战斗,心里则默默祈祷着,“父亲,保佑我吧!”漫修摆正了自己的军刀,自进军营以来魔鬼式的训练今天终于派上用场了,必须尽全力应战,为了生命!为了真相!为了一雪前耻!都必须全身心的投入!只见那严成发笑了笑,他一直是队里的佼佼者,面前的陈涛在他看来,不仅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而且还是个只长相出众些的弱不禁风的小子。陈涛在姚田队里从来就是与曹向金排倒数一二的,无论是跑步,还是练刀枪兵器,这对很让姚田大伤脑筋的难兄难弟不仅在其队里出名,在全营的新兵里同样出名。现在居然敢向自己叫板!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严成发也一正刀,游戏正式开始了!开始还有板有眼的漫修,在几次被进攻后,就显得有些乱了章法。在他手里,这军刀与一把小匕首也没什么区别,无非就是可以威胁人性命的东西。可问题是,对方却懂得利用军刀的长处,时时造成攻势,没过五招,漫修已伤了三处了。严成发得意的笑了笑,就这水平,也配和他动手!可他没想到的是,漫修站起来竟主动组织了一次进攻,这招是姚田教的。只是漫修没学到家,否则还真能对严成发构成威胁。“看不出,有两下子嘛!这游戏,爷爷喜欢,暂时就定名为猫捉老鼠吧!”显然,严成发来了兴趣!猫捉老鼠,顾名思义,就是要彻底玩死对方。看着老鼠做走投无路的困兽状,做猫的一定兴奋不已吧。漫修又正起了他的军刀,好吧,既然游戏开始了,就到底看看是猫捉老鼠,还是老鼠能成功的从猫爪下逃脱,又或是意外的战胜强大的猫吧!而在硬碰硬的对决中,漫修一再失利,胳膊上,腿上,背上,多了好几道刀口,漫修知道,这是严成发在故意的耍他,要让他慢慢的死。怎么办?该用什么办法对付这严成发呢?可就在漫修闪过这一念头的时候,肚子处又被狠狠的踹了一脚,整个人也跟着惯性飞了起来,落在了桌子上,随着桌面又落到了地上。身上好痛!漫修勉强的用军刀支撑着地,站了好几次,才勉强的支撑了起来。严成发等人却不慌不忙的从四面围住了他。原来困兽就是这种感觉!漫修手舞着刀,应该说是四处乱舞着,不让众人靠近他。可是,包围圈又越来越小了!“有本事咱们单打独斗!除非你怕输给了我!”漫修想出了激将法,对付一个人总比对付多个人要好的多,而这严成发又是最恨人瞧不起他的了,这激将法准一试一个灵。果然,严成发做出了让众人退后的手势,“我会输给你?在梦里都不会的!好!既然你想死在爷爷我的手下,我就成全你!”说着,严成发便出刀去取漫修。漫修下意识的用刀去抵严成发的刀,却不料对方又出阴招,再次将其踢倒在地。再次重重的摔在地上的漫修,这次爬起来却着实费了些麻烦。早知有今日一战的话,就该跟姚田训练时再魔鬼些的,结果现在半拉子武艺,完全被对方耍弄于鼓掌之中。咦?香炉!刚才漫修摔到桌面上时,桌上的一个香炉也跟随着掉落在了地上,炉灰!真是天助我也!等过了这一关,回去一定好好谢谢神灵,数次救自己性命!成功与否,就在此一举了!漫修看严成发不断的逼近自己,再走近一点,再走近一点!好了,就是这时候了!漫修左手抓了把香炉灰便扬向了严成发的脸上。一时间,严成发被炉灰弄得什么也看不到了,正忙擦拭眼睛时,漫修右手中的军刀已经去攻击严成发了!啊!众人无不惊呼!可当众人想上前帮忙时,已经来不及了,只见满脸炉灰的严成发在准备最后一搏时,腿竟似不听了使唤,一下子跪了下去。严成发,竟被这个新兵陈涛用军刀逼住,这一战,显然是新兵胜利了。“放人!”漫修向众人喝道。“不放的话,可别怪我手下无情,伤了你们的好严爷!”“你们都活腻歪了,放,放人!”严成发可不想就这样殒命,还是死在一个最弱不禁风的新兵手里。严成发的手下将被擒的曹向金放了开来,曹向金赶忙跑到了漫修身旁。“都往后退!”众人待要上前救严成发已经来不及了,而现在看到严队长被威胁到了生命,谁也不敢上前了。“陈涛,啊不,陈兄弟,有话好好说,何必动刀动枪的呢?我刚才也只是吓唬吓唬你,你还真开不起玩笑来!”“让他们都退下!”“退下,听到没有!”严成发这么一下令,众人纷纷后退,但手上的军刀还是时刻针对着漫修。“让他们把刀都放下!”“放下!把刀都放下!”众人照做后,漫修威胁着严成发出了门。威胁他走了一些路,可是军营中已有人看到漫修拿刀威胁严成发了。一个新兵威胁一个队长,这还了得。当即军营里便进入了警戒状态。且说姚田在自己的营队中休息时,却见郑新慌慌张张的走了回来。姚田问郑新何事,郑新只回答说无事。无事为何如此慌张?当下姚田便有了疑问。可没过多久,姚田便被告知他的手下陈涛正用军刀威胁着严成发。什么?姚田当即就急忙赶了过去。本来还挺激动的漫修在姚田等众人的劝说下,放下了军刀,结果面临他的不仅是被其他的军士捆绑起来,还有捡起军刀就要杀他的严成发!幸好姚田眼疾手快,把严成发手中的军刀夺了过去,否则没战死,也得无辜枉死!漫修被捆了个结结实实,严成发拿刀不行,就顺手抽过了鞭子,狠狠得往漫修身上抽打,姚田再要拦截,却被严成发用力的推到了一边。“严队长!”姚田最终还是拿住了严成发的手,不让他再打自己的手下。“滚开!看看吧,你训练出来的好兵,拿着刀威胁到了我的头上!要不是军营里的人及时发现,恐怕我早就人头不保了。”姚田又看了看旧伤还没好,新伤又附身的漫修,问道,“怎么回事?”“姚队长,你什么意思?不相信我说的?可以,你不相信我可以!但总不该所有人的话你都不相信吧?他拿刀威胁我,你去问问,是不是这样?”看看众人的表情,便不用再问了。可是他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威胁严成发呢?“怎么回事啊!”褚副行营听到骚乱,也出来了。“回副行营的话,这个新兵,拿刀威胁我,准备要了我的性命!众人都看到的!”“是这样吗?”副行营问道漫修。“是他想杀我!我不得已才威胁他离开的。”“哦?你说这话可要掂量好了。一个队长,还不是你的队长,怎会无缘无故的去杀你?而且,他就不知道,杀人是要偿命的吗?”“大人,我只是个新兵,难道我就会无缘无故的去杀人,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吗?”“你说他要杀你,可有证据?”“我就是证据!”曹向金站了出来。“确实是严队长骗我二人过去,然后又企图杀我二人灭口的。”“灭口?你说话可要当心!严队长可是让你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现在杀人灭口?”“回大人,只因那日,因我二人之缘故,害严队长被打板子,于是,他便记恨在心,今日定要要了我二人的性命,为他挣回颜面。”“褚大人,您可不能听他二人的一面之词啊!当日我是有些小心眼儿,觉他二人是新兵,竟公开顶撞与我,便小小教训了他们一番,可自从安抚使和行营大人教训过我之后,我便知错了。今日,无非是想请他二人一叙,以求尽释前嫌,共为大宋效力。不想此二人仍不肯罢休,竟设计拿军刀差点要了我的性命。大人,您可要为我做主啊!”“大人,不是这样的......”一时间,双方各执一词,争执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