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十七

幻想中。“好感人呀！男主人公为了女主人公付出一切，最后得了重病……辛拉，你会为我赴汤蹈火吗？”“当然会，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你是我生命的四分之三。”“辛拉，你真好！”“晴。”两个人深情地四目相对。咔嚓……停电……“好疼呀！”我的幻想很快被打断，苏辛拉的魔爪又敲在我头上。“你是猪呀，又去爪哇国去遨游了？”“没有啦，只是……”哼，都不晓得对我温柔一点，这么凶！“大风吹，大风吹……”苏辛拉的手机铃声这么奇怪。“蓝蔻……在外面……等一下回去……”辛拉的声音有些躲闪。我走到一边去，不想让他为难。我相信苏辛拉。一会儿他挂掉了电话，走过来。“我们家的猪在吃醋？”“没有，怎么会呢！”我笑，这家伙的想象力够丰富。“为什么不吃醋？”“为什么要吃醋？”“没有一点吃醋吗？”“没有。”真不明白，为什么他非要我吃醋。两个人拉着手，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只是这样走，心里也觉得好幸福呀！天空是那样的蓝，阳光是那么的温暖。“被一个人牵着过马路……真好。”我低着头小声说。“以后，我会一直牵着你。”苏辛拉回答。他听见了，虽然在热闹的人群里，但彼此的声音却那么清晰。“我们吃甜筒！”“你吃，我不吃，哪有男人在大街上吃冰淇淋？多傻呀！”“不，你吃嘛，你要不吃……我就闭上眼睛不看路……”我也学他乱七八糟地恐吓起来。“真是受不了你！这你也想得出来，你脑子八成是豆腐装的！”他又“乘机”敲我的头。“辛拉，不去看电影了，蓝蔻找你有事吧，先回去吧！”“不！我就知道你吃醋了！”苏辛拉一生气，把才咬了一口的甜筒重重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太糟蹋粮食，我代表有正义感的读者强烈谴责他！“我没有吃醋，我了解你和蓝蔻的感情，真的。不管怎样，我都会在你身边支持你的……”我非常“感性”地说。“真的？”“真的。”“好吧，蓝蔻说要到我家吃晚饭……你知道的，她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我父母把她当做自己的女儿……”苏辛拉解释道。“嗯，我明白的。还有古斐……和他和好，行吗？”“会的，我们总是这样，吵吵闹闹，一会儿就没事了，放心！”“呵呵，现在的辛拉会为别人考虑了哦，居然让我放心！”我笑着。“猪呀，你要表扬我！”“我已经表扬了！”“要实惠的！”“什么？”“亲亲。”“什么呀！”我的脸迅速红了起来，为苏辛拉的“非分要求”，再说这是大街上呢。虽然我也曾想过，不知道感觉如何？想了想，我抬起食指轻轻地放在唇上，然后把食指再放到苏辛拉的唇上……我的心使劲地跳呀，蹦呀。苏辛拉的唇温暖湿润，一股电流从我的指尖迅速蔓延开来。电光石闪的一瞬。四周都安静开来，有栀子花香，有轻柔的风……我的眼睛，盛着柔情，滴出水来。空气停滞了。“阮晴，你的脸像猴屁股。”苏辛拉使劲抿了抿嘴唇，吐出这样一句话。我……我……我……想仰天吐血。为什么这么温馨的气氛总是被他一句话打得七零八落。太过分了！“我要回家了……”我转过身。“送你回家吧！”“不要！”“走啦，我们家的猪鼓着腮帮子好像大金鱼！”他自顾自地笑了。一点都不好笑的笑话。还是双层大巴。我喜欢上苏辛拉胳膊放在我椅背上的感觉。而且我知道苏辛拉的心思，大巴开得慢，我们可以多待一会儿。我有点累，闭上眼睛休息一下。迷糊着醒来。看见一只手放在我的面前，白皙的透着阳光的手。我的心柔得像纱——苏辛拉多傻呀，这样一直抬着手为我遮阳光。原来，原来，我的酷酷的辛拉是这样的细腻，这样的温柔。“辛拉。”我柔柔地唤他的名字。“你醒了？真是猪！还流口水，脏死了！”“苏——辛——拉！”我放开嗓门开始大吼。回头一看，所有目光都聚焦在这边。我赶紧低下身子，希望不要被发现那一声“河东狮吼”是从我这发出的。“和你一起本来就丢脸了，所以不用躲了啦！”苏辛拉把我拎起来。唉，我的形象就这样被“毁掉”了。“再见！”在楼下，和苏辛拉道别。“再见！”却不转身。“你走呀！”“你先走……”（好无聊的对白。）“对了，这个你拿去！”苏辛拉从包里掏出一个小巧的手机“塞”到我手里。“不要，我不要，我有一个了。”“不行，把那个手机还给康瑞云，又不是情侣为什么用情侣手机？你现在是我的GF，要和我用情侣号，这叫‘夫唱妇随’。”“什么‘夫唱妇随’？我们又不是夫妻……”“你找死吗？拿着！”这一次，苏辛拉没说再见，转身就走了。直到他的背影消失，我才收回痴痴的目光。越来越喜欢他！耍酷的苏辛拉，坏脾气的苏辛拉，冷漠的苏辛拉，细腻的苏辛拉，深情歌唱的苏辛拉……他的一切，一切，都让我喜欢。深深地，喜欢着。22“袋袋，兜兜，在干吗呢？”我在冰箱里拿了块西瓜，一边吃一边絮絮叨叨地和它们说话，放一点瓜瓤在它们面前，看它们的小脑袋在上面“吭哧吭哧”，呵呵，好可爱。然后收拾房间，打扫卫生。“阮晴，借你的手机用用。”姐姐回来了，还很亲热地和我说话。我高兴地把手机递给她，当然给她的是云哥哥送我的那个。“怎么发短信呀？”“姐姐，你要发短信？按这里。”姐姐很专心地“学”，第一次靠姐姐这样近，原来姐姐的眉毛生得这样好看。“姐姐，你打耳洞了？”我仿佛发现了新大陆。“小声点……头发遮住你都能发现？不准告诉爸爸，要不，我就告诉他你藏了我的书！”“不会……姐姐，你到底打了多少个耳洞？”“左边三个，右边四个。”“天，那不是很疼！”“真是土，现在流行，防止近视的！”“防止近视？！”“是的呀！我们学校很多女孩都打了耳洞，有的一边就打七八个耳洞，很前卫！”“哦！”“给你看我的耳环！”我真的好感动，姐姐从来没有让我进过她的房间，现在居然还让我分享她的秘密！姐姐，我亲爱的姐姐，你知道我盼这一天有多长时间了吗？“好漂亮！”“是呀，这是耳扣，这是耳钉……”“姐姐，你真漂亮！”我由衷地说。“我不算漂亮啦，我们的妈妈……妈妈，才漂亮呢！”姐姐又想起了妈妈，她低下头去。“我出去了……”我知道我在这里，只会让姐姐更难受。妈妈到底是什么模样呢？我长得像她吗？我好想看看妈妈的照片呀！晚上。“阮晴，你昨天几点回来的？”妈妈沉着脸问我。“大概，大概是……不记得了。”“一个女孩子半夜三更还在外面，遇上坏人怎么办？你亲妈还不跳出来找我算账！……昨天也是，不就两只小乌龟，死活不给表弟玩，我这个后妈是太没威信了？真是不懂事……”妈妈还在生昨天的气，一直数落着我。“够了！”姐姐喊起来。“你这丫头，这么凶地吼我？我在这个家是没一点地位……”妈妈把筷子重重一摔。“不要每次骂人的时候就扯出我妈来，我妈和你没关系！”姐姐把筷子一放，进了房间。“嘭！”——门关上了。“你看看你的两个女儿！”妈妈开始朝爸爸发脾气。我低下头，吃饭。我真希望姐姐不要再生我的气，我真希望一家人和睦地生活，不要因为我争吵了！为什么我要出生呢？每次难过的时候我都会这样想，但我又想到我是妈妈生命的延续，所以我要快乐地生活。阮晴，加油！“亲爱的，接电话，接电话，亲爱的，接电话，接电话！”正在收拾碗筷的我，听见了这么奇怪的音乐。爸爸妈妈疑惑地看着我。啊——居然是从我的房间里传来的——苏辛拉送我的手机！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房间，抓起手机赶紧接听。怎么给我设置这样的音乐……汗呀！“这么半天才接电话，你找死呀？”苏辛拉凶巴巴地吼。“在洗碗……”我压低嗓门。妈妈正探着头朝我房间看呢。“这么喘？洗碗很累？”“是因为跑过来接电话。”“你房间很大吗？”“不大呀！”“那你怎么会跑得这样累？”晕，这是什么逻辑呀？“明天早上早点起床，你要锻炼身体！”苏辛拉闷声闷气地说。“为什么要锻炼？”“因为你身体不好，动不动就生病！”“上次，就是军训我晕倒那次，你是不是不放心我，所以才和我一起离开的？”“自作多情！”“不是就不是啦。”我主要是想转移话题。哼，本来上学时间都那么早的，还要让我起来锻炼？这不是要我内分泌失调吗？——睡太少就会。“猪，你还手机了吗？”“没……今天没见到云哥哥！”“你真的只是当他是哥哥？”十七“真的呀——”苏辛拉真是太啰唆了，真不像他一贯的风格。“阮晴，今天晚上出来不？”我狂晕……苏辛拉原来这样黏人呀！不是白天才见了吗？“不出去了，再出去要挨批评。”“那好，我在PUP唱歌，你要来听歌就打我手机。任何一个键都可以拨，我设置的。还有，我存了我的照片，想我的时候就看看！”“好！”苏辛拉真让我“惊讶”，有这样傻气的一面。“挂了。”“嗯。”“再见……”“拜拜。”刚合上电话。姐姐过来还手机。“你……两个？”她诧异地看了看我手上的手机。“是……都不是我的啦……”该怎样解释呢？“真够忙的！”妈妈没好气地说。我赶紧溜进厨房洗碗。如果把手机还给云哥哥，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但是不还，苏辛拉又会生气。真是太麻烦了，这个霸道的苏辛拉！明天再说吧，明天和云哥哥一起上学的时候，再还给他吧。23“云哥哥，早呀！”“早，今天小公主看起来精神很好！昨天去哪里玩了？”“去……去游乐园了。”“和他吗？苏辛拉，一定玩得很开心吧。”“嗯。云哥哥……”我犹豫着把手机拿出来。“云哥哥，这个……我有一个手机了……这个……”“是苏辛拉送了一个给你吧！没事。”云哥哥接过手机，放进口袋里。我能感觉他眼里的忧伤。“云哥哥，我还是会给你发短信打电话的！不过你学习一定很忙吧，我会尽量少‘骚扰’你！”“只要你开心就好！……上车吧，我们去学校！”不知为什么，我觉得云哥哥很沉默，他的笑容让我觉得心酸，他眼里的落寞让我难过。我们中间好像隔开了一些，或者是因为苏辛拉，云哥哥觉得不自在了吧。云哥哥，你永远是我的哥哥，不管我和谁在一起，你都是我最亲的哥哥。今天晨曦中的城市有些灰蒙蒙的。“恐龙……”“米希亚……什么事。”“你怎么了？这么蔫？不会是失恋了吧！”“什么和什么呀！米希亚，可不可以不喊我恐龙呀，很伤自尊哦！”“切，我还没喊你旺仔小馒头呢！”“……”“好啦，我们和好吧！够义气，我决定和你化什么为糨糊，结成姐妹吧！”米希亚大大咧咧地拍着我的肩膀说。“好呀！”一直挺喜欢米希亚的，现在她愿意做我的朋友，真好！“那我是姐姐。”“你多大？”“反正比你大！”“你怎么知道？”“不用想就知道！”米希亚“胡诌”的功夫还真强。“好啦！”“对了，我决定放弃康瑞云了……没希望，算了，再怎么努力也是白费，还弄得自己很伤心。”米希亚轻描淡写地说。“可以做云哥哥的好朋友呀！”“是的啦，只要你不吃醋就好！”“我当然不会吃醋，我希望云哥哥开心。”“只要你在他身边，他就会开心了。”“米希亚，你真的误会了，我和云哥哥的感情就像兄妹，他就像我的亲哥哥一样！”“你真的这样认为……傻瓜……算了……”米希亚朝我身后看了一眼然后赶紧开溜。转过身就看见苏辛拉嘴角叼着烟倚在梧桐树下。“大清早的就站在这里摆PE呢？真是，又不是开展览会！脸怎么肿这么厉害？古斐下手太狠了吧？”“你找死呀！我还不是在等你！”“等我做什么？”“米希亚没找你麻烦吧？看来我还要去警告她离你远点！”“不是的啦，米希亚是和我讲和的……也没什么矛盾。其实觉得米希亚挺好的，我们是朋友了。”“她不是我的情敌的追随者你的情敌吗？”“什么乱七八糟的！”“手机还了吗？”他还惦记着，真佩服他的记性。“还了……”“真的！”至于那么开心吗？笑得跟花似的。“真的。”边笑边进教室。今天上公开课，人很多。苏辛拉的笑容引来大家的侧目。一向酷酷的不苟言笑的苏辛拉现在笑得这样傻。他们肯定以为他神经错乱了。唉，恋爱中的男生是不是都这样？“今天我坐你旁边吧。”苏辛拉说。“不行，你坐蓝蔻旁边。”他很不情愿地走开，坐到蓝蔻身边。一直忍住不去看苏辛拉，可我不由自主地老是朝那边瞄。“阮晴……阮晴……”同桌用胳膊撞我。我回过神来。“喊你回答问题呢！”旁边同学小声地说。“啊？”我低呼一声，赶紧站起来。椅子因为作用力 惯性 地球引力重重地倒了下去。“咚！”一声巨响。整个教室哄堂大笑起来。“这位同学，你去哪里遨游去了？请把这篇法文翻译成中文！”“哪篇文章……”“你……你到底有没有听课！”教授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挨了半天批评，站得我腿都发软了，教授才让我坐下。“啊！”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椅子，刚刚翻倒在地的椅子我忘记扶起来了。糗大了。这也证明了一件事——现在的同学太没有“乐于助人”的精神了，看见我椅子倒了，也不帮我扶一下，而且，他们还笑得地动山摇。“这位同学——”教授简直要抓狂了。我朝苏辛拉看去，因为强忍住笑，所以面部表情非常怪异。哼！想笑就笑嘛！好好的一节课乱糟糟起来。我悔过，我反省。“阮晴……屁股开花了吧！”苏辛拉跑到播音室龇牙咧嘴地嘲笑我！“人家这样疼，你还笑我！”这语气“好像”在撒娇。“好啦，老公给你吹吹！”苏辛拉说着就“色迷迷”地扑过来。“啊，不要，不用！”我躲闪着，在狭小的播音室左突围右突围。播音室开始一片狼藉，稿子，影碟……“阮晴！”播音室的门突然被撞开，呼啦啦拥进许多人，云哥哥也出现在门口。苏辛拉——他正把我圈住，一只手按住我的两只手，不要我动弹……所有人都睁大了“惊讶”的眼睛。“阮晴，你忘记关麦了……”云哥哥艰难地说了这一句话。啊啊啊啊啊……我的天，这是什么状况，太混乱了！24“太不像话了，成何体统？！谈恋爱我们也不反对，但还是要注意影响！”教导主任把我和苏辛拉“押”进办公室，语重心长地教育起来。“对不起！”我很虔诚地道歉。“是的呀，下次我一定提醒阮晴把麦关了。”苏辛拉毫不在乎地说。晕，他在说什么呢？“苏辛拉——不要仗着父母的关系太嚣张！去操场跑步，我不喊停不准停。”“罚我就好了，是我去找的阮晴，跟她没关系！”“辛拉……”为什么还要为我开脱。办公室外围了一群人，我和苏辛拉一出去，口哨声、欢呼声不断，好像我们两个是英雄。真是的。“阮晴，你好棒呀，苏辛拉居然自称是你老公，你们……什么时候搞上的！”刘丽很三八地挤到我面前。什么搞呀搞，说得这样难听。“你不是和康瑞云谈恋爱吗？怎么又会是苏辛拉……谈谈你和他们两个交往的感受呀，我们都很好奇！”同学甲具有娱乐记者的天赋。“阮晴，你是在劈腿吗？康瑞云是不是为你自杀过！”同学乙的想象力真丰富。我……我终于明白什么叫“流言四起”了，就是这样的吧，整个校园开始充斥一段四角恋的传闻，还越传越玄乎。“听说外语学院大一的阮晴和信息学院大三的康学长有娃娃亲，后来阮晴抛弃了康学长……”上洗手间的时候，听见两个女生在讨论关于“阮晴第N个版本”的恋爱故事。我是真的要晕倒了！“恐龙，你和苏辛拉在交往？”米希亚急匆匆地来找我。“……”我左顾右盼，希望有条路可以让我逃走。“交代清楚！”米希亚扳过我的脑袋。“是。”“康瑞云呢？我就说他这两天非常憔悴，原来你和他分手了？”“米希亚，我没有和云哥哥分手，他一直都是我哥哥！”“那你是第三者啦？蓝蔻不是苏辛拉的女朋友吗？I服了YU，居然还在学校里和苏辛拉打情骂俏，真受不了！”米希亚拍拍自己的额头，好像现在烦恼的是她。“米希亚……”“你要成为今年本校的风云人物了，两大帅哥都和你有关系！我怎么也看不出你的特别之处呀，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哎呀，真是让人嫉妒死了！”米希亚像验“货”一样用指尖“拨”了“拨”我。“我还要去操场呢，苏辛拉被教授罚跑步，我……”“你还去和他一起跑步？你真是活腻了？每个女生吐你一口唾沫，都可以淹死你！还有，蓝蔻，她肯定不会轻易放手的！她没我大度！”米希亚还知道提高自己。真是的。“但是，苏辛拉一个人跑步好寂寞。”“好啦，你去嘛。我现在开始有点欣赏你了！”米希亚双手抱在胸前说。偌大的操场，苏辛拉一个人在跑步。真的好心疼呀，都跑了这么长时间了，还要把我的那份一起跑完，很累吧？我赶紧跑到他身边，和他并排着跑步。他的汗水湿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