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皇上,臣媳也想知道皇后到底中了什么毒,竟然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死,要是我真的不喜欢皇后想要下毒的话,应该是那种剧毒,也不会让她还有机会来指认我。”乔云溪挑衅的看着刘戈,这个该死的皇后,之前让人扎她的百合穴,被自己恶整了一顿,竟然想到陷害她,还真的是不知死活。“说来也奇怪,朕从未听说过皇后与楚王府之间有什么嫌隙,朕知道皇后对楚王妃一直都是疼爱有加,每次进宫都会找太医给她检查,今日皇后忽然被毒害,朕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谁这么胆大包天竟然敢在皇宫里下手。”慈祥的面孔忽然一转便阴沉了下来,这皇上的脸也变得太快了。“毒害皇后一事,微臣也是听得皇后身边的永玥姑姑说的,她说楚王妃今天一早跟平日一样来探望皇后,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狂性大发,拿着她们的银针对着皇后就是一顿乱扎,后来皇后就开始昏迷不醒了。”众人的话题终于走上正轨了,刘戈便开始说起皇后被毒害的事情。睁眼说瞎话放在眼前的这个狗奴才身上还真的一点都不为过,明明就是那个皇后想要害自己,现在事情竟然被他颠倒黑白说成这个样子。“哦,狂性大发,我怎么不记得,我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过,还请永玥姑姑出来说明一下,我狂性大发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为什么楚王跟我在一起那么久,我却从来没有犯过病。”当时在慈凤宫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永玥,皇后和她本人在场,现在两个人的口供一致,乔云溪说的话毫无分量。“本王也想知道楚王妃发狂是什么样子?”“对啊,对啊,我也想知道皇嫂用的什么毒,竟然连宫里面的太医都素手无策,还在那么短的时间就能下毒。”刘戈的说辞听上去好像没有什么破绽,既然狂性大发,又如何毒害皇后,在场难道没有宫女和内侍,任由着乔云溪发狂么。这套说辞别说乔云溪觉得可笑,就是步惊寒和步惊羽都认为漏洞百出,他们记得当时永玥姑姑已经被乔云溪这个丫头打得昏迷不醒了,如何证明是她下的毒。“皇后福大命大,经太医诊断后已经脱离危险,只是如今依然昏迷不醒,皇后在中毒之际还告知微臣是楚王妃下的毒。”对于步惊寒和步惊羽,他根本就不会放在眼里,反正皇上从来都没有重视过这两个儿子。“哦,既然这样,皇上要不要听听臣媳的一面之词,也不能只听他这个统领的一面之词,对不对?”对于皇后的指控,乔云溪一点都不害怕,看这个皇上对步惊寒和步惊羽的态度似乎不像表面看的那样冷淡。“事情是你做的,难道堂堂的一国之母皇后还会冤枉你不成。皇后已经性命垂危,难不成为了冤枉你,还要搭上自己的性命不成。”挑衅看了一眼乔云溪,这女人杏眸精光涟涟,看上去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好对付,幸好步惊寒和步惊羽还没有插手,不过是个女人而已。“刘统领说我用银针扎的皇后,那银针就是永玥姑姑的,我进宫的时候,内侍也是搜过我的身子,请问刘统领,那毒何来的?”“哼,定是你对于皇后怀恨在心,所以才会事先准备好毒害皇后的。”“怀恨?敢问刘统领,何来仇恨?”“楚王妃对皇后的仇恨,我们这些属下又何从得知。但是皇后现在真的昏迷不醒,有人也看见你对皇后使毒,这是不争的事实。”不管乔云溪说什么,刘戈就是死死咬住乔云溪不放,认定了她就是毒害皇后的主谋。“楚王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后好端端的在皇宫里面,您为什么要加害她,你是如何加害皇后的。”“皇上,这个事情您应该问皇后身边的人,臣媳大病初愈,对于宫中的事情也不是很了解。都说女人多是非多,哪怕是我们小小的楚王府的后院都有处理不完的事情。”“嗯哼,好了,好了,皇后始终是一国之母,后宫的妃子对她向来尊敬有加,想必不会有你所说的后院之争。”“皇上,有时候看人不能看表面的,越相敬如宾,对你越客气的那个人很有可能是想加害你的人,那些越是喜欢冲着你叫,对你不礼貌的人反而对你没有任何的威胁,就像这个刘统领刚才对我们还很礼貌,现在就变脸了。”说到这里的时候,乔云溪无意的看了一眼刘戈,这一番话引得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向了这个表里不一的统领。“王妃的口才真好,想不到以前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如今却伶牙俐齿,不过不管你说再多都无法改变你是毒害皇后真正元凶的事实。”各种眼光向自己看过来,刘戈忽然有些心虚的将脖子往后缩了一下,不过很快便恢复了镇定,言辞尖锐的指向乔云溪。“事实,什么是事实?我来跟你说一下什么是事实?第一,是皇后传召我入宫,不是我要死要活的想进宫。第二,我进宫以后,太医已经为我检查过,我脑子里的淤血依然存在。第三,那个银针试永玥姑姑的,也是她先要用银针戳我的百合穴,害的我受惊才会失手打晕永玥姑姑和弄伤皇后。第四,我受惊以后做了的事情我根本不记得,只觉得皇后和永玥姑姑要加害我,是楚王出现将我救下,那个时候我依然神志不清。第五,据楚王和九王爷离开时候的描述,皇后还好好的,而昏迷的是永玥姑姑……”说完这些,乔云溪凤眸一瞥,眼神凌厉的剐了一眼刘戈,随后看向掠过步惊寒和步惊羽。接下来就看你们两个了。步惊寒了然,步惊羽更是会意的眨了眨眼。“父皇,儿臣和九弟赶到的时候,确实见得母后是清醒的,但是母后身边永玥姑姑真的是被云溪给打晕了,那个死丫头发狂的时候我也是头一次见。”“在我们之前发生的事情,我们也不知道,只是记得进到慈凤宫的时候,所有的宫女和内室都守在外面,所以到底怎么回事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对于步惊寒的配合,乔云溪很满意,想不到这个家伙平时跟木头一样,这个时候竟然这么善解人意。“父皇,孩儿还有要说的,那个时候我和四哥赶到的时候,皇嫂近乎发狂,嘴里不断的说着,皇后娘娘和永玥姑姑要戳她的百合穴,一直都惊魂未定。”步惊寒说完,刘戈还没有来得及反驳,步惊羽便上前抢话。“皇上,这只是他们的片面之词,而且楚王和九王爷都记得王妃惊魂未定,神志不清,说明永玥姑姑说的都是真的,王妃狂性大发,很有可能那个时候将皇后毒害了。”“那永玥现在在哪里,还有给王妃看诊的太医在哪里,宣来见见,还有皇后为什么要让所有的宫女和内侍守在外面。”难得见到步惊寒和步惊羽对什么事情上心,按照以往的,这种后宫里女人间的是非,作为皇帝是没有心思去管的,只要不闹出大事情,便由着她们。但是今日之事听说步惊寒和步惊羽也牵涉其中,又是毒害皇后这么大的事情,如今太子不在皇宫中,要不然皇后被害,还不知道闹出什么大事。“小人见过皇上。”“微臣见过皇上。”不一会,永玥和太医就被带了进来,此时的永玥已经换了一套衣服,但是脸上被乔云溪打得伤痕却是很明显。“说,皇后被毒害到底是怎么回事?”对于眼前的两个人,皇上的龙颜大怒,且不说那个太医,单单是这个永玥,他的心里很不喜欢。“皇上,您一定要为皇后做主啊。”一直神色惨淡的永玥被皇上这样一问,顿时便嚎啕大哭起来,那模样,不知道的人肯定真的以为他有多么的护主。“好好说话,皇后被毒害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有看清楚?”女人苦哭闹的声音是男人最讨厌的事情,尤其是这些老女人惯用的伎俩,皇上就更加闹心了。“奴婢看的很真,皇后就是被楚王妃给害死的,因为出王妃不满皇后的说话,便对皇后下毒手…”“奴婢为了帮助皇后娘娘,也被这个女人给打了,您看,奴婢的这一身的伤都是她打得。”说着,永玥抬起头,撸起自己的袖子,上面斑斑点点的伤痕,眼圈乌青,嘴角还有瘀血,这副光景看上去确实有些惨不忍睹。光是这些伤痕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女人下手的,明明就是一个护卫队干的,看的皇上心惊肉跳。看了一眼永玥身上的伤痕,再看看旁边身形瘦小的乔云溪,这两样东西根本没有办法联系在一起,心想一个女孩子,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胡说,楚王妃只是一个弱女子,如何能够下得了这样的手,而且楚王妃还是一个身负重伤的女子,怎么可能下得了如此重的手。”见得永玥这个样子,步惊寒和步惊羽也是倒吸了一口气,虽然先前也见过乔云溪惩罚王二和李连若,心狠手辣的手段,可是也没有想到如今这空手打人也能这么狠。“皇上,奴婢身上的伤确实是楚王妃打得,当时奴婢是奉了皇后命令替楚王妃针灸,然后楚王妃便像发了狂的一般对着奴婢拳打脚踢的。”“奴婢身上的每一处伤都是她打,别说你们,就是我和皇后都没有想到像楚王妃这样瘦小身形的人会有这么大的力气。”说到这里的时候,永玥只觉得浑身疼痛,那种感觉就好像被很多辆车碾压过一般。只要想到自己竟然被这个贱女人给伤害,只是拳打脚踢还算是轻的,更有那些银针被扎得痕迹,甚至到了这个时候,身上还有几处的银针尚未来得及拔出,只觉得已经痛到肉里面去了一般。“寒哥哥,就是她,就是刚才要用针扎我,还有皇后娘娘欺负我,就是她,你要帮我?”就在永玥说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时候,乔云溪眼里的精光一闪,随后眼神便痴呆起来,惊恐的神情一直往步惊寒的怀里缩,瞬间变成了受惊吓的小绵羊。“云溪,莫怕,有皇上在这里,不会有人欺负你的。”对于乔云溪的第二次演戏,步惊寒想都没想,很快便入了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