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吟浅有一瞬间的呆愣,她怎晓得什么叫作避孕?就连她第一次来月事,都慌乱的以为自己将要死去,那种绝望到现在还会引起她片刻的窒息。苏吟浅始终是没有开口说话,淡淡的悲伤浓浓的愁绪熏染她的心。有没有重要吗?不重要了他已经回答她拿掉不是?垂首心灰气丧沉重的疲倦感侵袭满全身,苏吟浅下意识的摇头否认,回道:“没有怀孕”.。有些话,那么短,却那么痛。然后她继续先前离开的动作。“最好是没有,因为我珩国的皇子是不能接受不清不白的母亲。再说,朕的皇后未立,现在有了皇子,无法对丞相交代。”萧珩压住心中想要留下她的欲望,张口出声,似警告似讲述的语句淡然飘出,“最好也不要以为有了孩子,可以母凭子贵,一旦朕发觉你有所企图,那个玉佩,朕便毁了。”苏吟浅强自忘记之前自己幻想过的美好,逼自己面对现实,残酷的现实。斩钉截铁的语气,毫无商量的余地,她当时怎么会傻得以为他会给自己一个家,偶尔会看看自己,让自己不再那样的孤寂,不再那样的寒冷。梦总是美好的不真实,痛总是残酷的想逃避。他和她,总是经不住那些似水流年,逃不掉那些骄傲自大。苏吟浅离开议政殿,并没有回御膳房,只是去了太医馆。跪下苦苦的求了太医许久许久,才求来了一碗药,双手捧着,磕破了额头,然后神魂不守的回到御膳房,把自己关进房中,紧紧的关在里面,不哭,不笑,不思考,像是决绝般狠狠的一口气喝下那碗药。然后像是失去所有的力气般,颓然的跌坐在地上,浑身冰冷,双眼无神。默默地等着陪伴自己四个月的惊喜缓缓的流逝,痛,很痛,心痛,下腹痛,然后是热热的血液流出,那是她的孩子,她曾经的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