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阳从山上来下,肚子有些饿了,便准备去夜市弄些吃的。刚到马路边上,正好一辆出租出经过,他伸手去拦,那车却视而不见,径从他身边开走了。“怎么又来这一套?”秦漠阳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新长出的头发虽然还很短,却和光头有着天壤之别。而且前面那通缉令早就取消了,按理早就没有影响了。他沿着马路朝夜市走去。行了七八分钟,又一辆空车迎面驶来。秦漠阳站在路灯下,张开手冲那车使劲招了几下。出租车却并不减速,直朝他冲了过来。眼看就要撞上,而出租车并没有一点停下来的意思,秦漠阳赶忙跳在路边。“怎么回事?”秦漠阳心里起了嘀咕。晚上乘客并不多,出来跑车的,按理说没有碰到乘客不停下来的道理,司机更不会去撞人,就算是喝多了也会有些反应。好在离夜市不太远了,秦漠阳便步行前往。离夜市还有几十米远时,烤肉的香味就飘了过来,他越发觉得肚子饿得难受,快步走去。这时迎面过来五个青年,嘴里吵吵嚷嚷地说着脏话,其中两人手里还提着酒瓶,边走边往嘴里灌。秦漠阳见这几人明显是喝得过了量,便绕开了他们。没想到一个提着酒瓶的家伙灌了一口酒后,把瓶子朝他这边扔了过来。他闪过酒瓶,心里来气,冲那几人说:“你们干什么?”一个醉鬼朝他这面看了一眼,说:“刚才谁在说话?”其余四人左右看看,一人说:“你***喝高了吧,谁刚才放屁了?”另外几人嘿嘿笑了起来。秦漠阳听到这些话,心头火起,上前朝后面说话那人的屁股踢了一脚。被他踢中那人抱着屁股跳了起来,叫道:“妈的,谁踢我?”然后抓住旁边一个同伴,问道:“你踢我屁股干什么?”“操,我怎么那么爱踢你啊?”“哈哈,这小子见鬼了!”秦漠阳听着这几个醉鬼大着舌头互相取笑,反把他晾在一边,不由怔在当场。眼看着几个醉鬼走远,他一时心起,上前在刚才那人后面又来了一脚。“我日,谁又踢我?”“你有病啊?你走在最后面,谁能踢着你?”“就是。这小子醉得不轻,赶紧回去睡吧!”几个醉鬼一边嘟嚷一边往前走,谁也没有理会秦漠阳。要说这几个人都喝得看不清人,可能性非常小。秦漠阳看了看自己胸口的红叶,兴奋的猜测道:“难道这是个能隐身的树叶?”不过他看自己的身体、四肢却很分明。但要证实这个猜测并不难。他往路当中一站,一个人撞到他后摔了一跤,骂骂咧咧地走了。他在夜市里逛了一圈,每一个老板对于路过的人都热情招呼,唯独无视他的存在。“果然是片隐身叶!”秦漠阳欣喜异常。一晚上的测试,毫无疑问这片树叶是最好的一件东西,因为隐形的好处实在太多了。秦漠阳吃完东西从夜市出来,晃晃悠悠朝家走去。路上又把那片枫叶拿出来贴在胸口,心里盘算着应该利用这片叶子做点什么。他刚走到路口,见一辆黑色小车从面前驶过,认得正是董建隆的那辆粪田,心中一动,深吸口气快跑几步跳到了车后盖上面,一手把住车顶的天线,牢牢定在车上面。秦漠阳朝车里看了一下,见只有吴天福一个人。他还不知道董建隆已经把这辆车送给了吴天福,不过想想董建隆断了腿,恐怕有一段时间是开不了车了。这个吴天福是董建隆手下的重要人物,这么晚了跑出来,说不定有什么勾当,跟他跑一趟说不定能有所发现。吴天福并不知道车上多了个人,开着车一路往市郊而去,不一会到了一座别墅前。秦漠阳等车一停就轻轻跳了下来,看着吴天福打开后备箱,从里面取出来两大袋东西,朝别墅里面走去,便也跟了进去。别墅的院子里有几个人,看到吴天福都冲他打招呼,有两个人上来帮他拿东西。“不用了,老大吩咐让我亲自送给乔先生。”吴天福冲上来的人点点头,径往别墅楼里走去。秦漠阳大模大样跟到楼里面,没有一个人看到他。吴天福在二楼的一个房间门口停下,轻轻敲了敲门。“进来吧。”里面的一个人说道。秦漠阳等吴天福推门而入,也跟着溜了进去。一进屋就看到房子一角的大**半卧着一个人,头发眉毛被烧得七零八落,浑身缠着绷带,看上去十分狼狈,正是被他放火烧得浑身焦黑的乔雨。屋里除了乔雨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坐在窗边的沙发上,慢慢品着一杯红酒。地下停车场那一架打过后,乔雨的状况一直是秦漠阳的心病。他生怕这家伙抗不住挂了,那自己将会非常麻烦。现在看到乔雨除了精神有些萎靡,倒并不危险,他不由暗暗松了口气。吴天福把东西放到屋里的一张大桌子上,对窗边那人说:“冯先生好。”又对乔雨说:“乔先生要的东西我都带来了。董老板因为腿还没好,不能过来,让我给二位带声好。”窗边的冯先生点了点头。乔雨说:“辛苦了。”吴天福说:“哪里哪里。乔先生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我会尽快为你办好。”“那多谢了。”乔雨点头说。吴天福见屋里的两人没有和自己聊天的意思,便知趣地告辞。秦漠阳想听听这两人说些什么,并没有跟出去,静静站在一个角落。冯先生等吴天福一走,便放下了手里的酒杯,从身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玻璃容器,走到大桌子跟前,打开了吴天福拿来的袋子。秦漠阳在旁边细看,见大袋子里拿全是小袋子,不停蠕动,里面似乎装有活物。冯先生打开几个小袋子,把里面的东西倒进了玻璃容器中,居然是些蝎子和蜈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