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你最欢喜的女人,将她送给司空大人你本来就舍不得不是吗?现在她就在你的面前,任由你处置,快!快抱住她!快亲吻她!还等什么?顾裴的脑子越来越不清晰,剩下的,只有这些叫嚣的疯狂的念头。终于,他再也忍耐不住,“嗷”地低吼了一声,猛地上前,将面前脸上带着疏离和淡嘲的女子用力抱在了怀里。怀中的小女人似乎受了惊,颤抖了一下,在他怀中扭动着挣扎了起来,似乎还在他耳边喝斥呼救什么的,他已经听不清楚了。只是感觉体内的邪火被怀中柔软得像团棉絮的身子扭得愈发的强烈了,他大口地喘着粗气,抱着她就强力拽着向那床榻急急赶去……“砰!”一声巨响,房门冷不防被人从外面踹开,闯进来了几人,带头的那人一脸震怒地瞪着他,似乎恨不得一口将他给生吞了。“放开她!”那人一声雷霆般的咆哮,身后的几人已是齐齐拔出了佩刀,刀身在明亮的灯光映射下散出渗人的寒芒。其实随着房门的打开,卷进来的那股寒风袭来,顾裴已经抓到了一丝理智,待那人的一声咆哮落下,他浑身一震,被那刀剑的光芒一刺,这下子是全清醒过来了。低头,看到自己紧紧圈抱住前一刻恨不得掐死的不着调东西,只见她的衣衫凌乱,衣襟被扯掉了一大块,露出白滑如玉的浑圆肩头,在橘黄的灯光下透着诱人的晕芒。而她的脸上,梨花带雨,目光凄楚恐惧地望着他,嘴里还颤抖地求饶着:“放开我,顾公子,求你放过我……”他一下子懵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顾裴,你还不快放开她!”耳边再次爆发了一声咆哮,丝毫不掩杀机。他这一声怒喝简直是平地一声雷,顾裴一颤,下意识地松开了怀中娇弱凄楚的美人儿,脸色惨白地回头,望着一脸凶恶的管润昭,喃喃的要张口解释:“不是,大人,我没有……”管润昭冷森森地看了他一眼,径直朝他跨步走来,他一惊,下意识地往后瑟缩了两步。管润昭却是在他面前两步停下,脱下身上的狐裘大氅,披在了被他松手后瘫坐在地上的娇弱美人身上,搀扶她站起来,难得的温柔哄着:“没事儿了,乖,阿欢,我会替你报仇的,别怕。”顾裴一听“报仇”俩字,头皮一阵发麻,脸上的血色全褪,张口欲辨,“大人,我没有,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我……”这种百口莫辩的感觉,就与阁楼上被人撞见与予香躺到一块儿一样,但又有不同,上次顶多是被秦知县揍了几拳,被他记恨在心,被阳城人暗地嘲笑,可这回,一个解释不清,可能连命都没了!“你住口!”管润昭却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一只手搂着薄欢的肩,一只手抬起,指着他,“你这无耻之徒,竟然敢连自己的小姨子都企图染指,且不顾及她的意愿妄想对她施暴,简直是人人得而诛之的畜生!”指责他的时候倒是冠冕堂皇理直气壮,仿佛自己有多清白,从来与他不是一路子的人似的。骂完,又一个挥手,怒声道:“来人,把无耻之徒拖下去,剁了喂狗!”他的命令一下,顾裴惊得叫了一声,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浑身颤抖,不多时竟有腥臊的微黄**从他裆下流出。竟是被吓得尿了裤子。管润昭见此,眼底的不屑与厌恶更深,“拖下去!剁了!剁了!”那几个侍卫应声,大步上前,按住顾裴的两肩,拖起来就往外走。顾裴的三魂七魄似乎已经被吓跑了,整个人像木偶一样被拖着走,连求饶都忘了。“大人,别……”薄欢突然扯了扯管润昭的衣摆,柔柔弱弱地开口,“大人,你别杀他……”管润昭挑眉,眼神一深,“嗯?”而她这一声,似乎将顾裴的灵魂也给唤了回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挣开那两个侍卫,冲到薄欢跟前,“扑通”地跪了下来,拉扯着薄欢的裙摆痛哭流涕,“阿欢,阿欢,你快告诉大人,我没有碰过你!快,你快说我是冤枉的,快啊!”连求她都是这般带着习惯性的命令,这人在她面前当真是优越惯了。若非念他的救命一恩,她当真是想将他毁个彻底!薄欢的眸底几不可见地闪过一丝嘲弄,尔后抬眸,蒙着薄泪的亮眸盈盈楚楚地望着管润昭,“大人,顾公子他许是喝多了,一时失了理智,所以才对我……许是并非他的本意,大人还是饶过他这一回吧。三姐一直与我说,非他不可,若他有个三长两短,她必定追随而去。我不能让三姐平白赔上一条命,她终归是我的亲姐姐……大人,您能不能,放了他这一回,这回,就别杀他了……”说着,还轻颤了一下,仿佛是突然忆起方才不堪的画面,整个人依旧心有余悸。管润昭见怀中美人一脸苍白惊悸,怜惜之心顿起,当下便挥手,“拖出去,把他赶出知州府,本官再也不想见到这无耻之徒!”“谢谢大人不杀之恩!谢谢大人不杀之恩!”顾裴劫后余生,嚎啕着在地上连磕了好几个头,却自始至终没有向薄欢道过一声谢。顾裴被赶出去后,薄欢借故不舒服躺回**休息,管润昭叫人进来清理了顾裴留下的尿渍之后,难得的体贴坐在床沿陪她。看着她的睡颜,心痒难耐,可一想自己如果在这会儿趁人之危动了她,那跟顾裴那无耻之徒还有什么差别?好不容易在她心底树立起来的高大形象,也会顷刻坍塌……想想,还是强行压下了内心翻涌的**。殊不知,在薄欢心里,这位的形象就没好过,哪里来的高大……管润昭也不知怎的,陪着陪着,眼皮突然就沉重不已,没一会儿就抬不起来了,浓烈的睡意涌来,终究倒了下去。感觉到有沉重的东西突然压在了腿上,薄欢倏而睁开眼,坐起来,厌恶地看了男人一眼,冷静地将他推到一边,从榻上下了来。“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