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刚把老杜头身上的冤鬼赶走却门外边冲进来几个恶汉,把躺在炕上的老杜头掀翻在地!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四叔没来得及反应,却也能猜个*不离十,这人应该就是杜娟所说的赵德彪了,看自己费劲心机竟没有折腾死老杜头,还不知被谁把“拜血教”的“密室”端了,恼羞成怒,但不知那人是谁,只好先拿老杜头儿出气。赵德彪看着地上躺着的老杜头儿,抬脚就想踹,可这时的四叔可没含糊,一脚踹在赵德彪的大腿肚子上,这一脚可不轻,把赵德彪踹的跪倒在地,脸正好磕在炕沿上,额头鲜血如注。他从小便仗着自己老爹在镇子上位高权重,在镇里横着膀子逛,哪吃过这样的哑巴亏,此时他状似疯癫捂着脑袋对身旁的几人喊道:“我.操你们祖宗,还站着干啥,把他给我劈吧了!”说着,那几个壮汉便一个个狠命扑来,四叔的身板跟那几个人差不多,但四叔的反应很快,眼看一根镐把夹杂破风之势朝四叔面门袭来,四叔步伐轻动躲闪到一旁,双指成剑,对准那人的肋间用力猛.插下去。那人身子一偏,颓然倒地。四叔的功夫虽然了得,但双拳难敌四手,何况现在自己还有伤,一边在狭窄的空间里与这几个壮汉厮打着,一边看着身后扶起老杜头的杜娟此时已经泣不成声。分神间,嘶喊着的赵德彪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拿着一把锃亮的铁锹凌空砍来,四叔来不及躲避,想用手臂挡住,但这一锹来的太过凌厉,来不及用手臂抵挡,硬生生的拍在了受伤的手背上,四叔闷哼一声,直感觉天旋地转,痛不可当,几个倒在地上的恶汉也蹒跚着爬了起来,一个个咬牙瞪眼,像要把四叔活吃了。赵德彪看到四叔已是强弩之末,便不再理会,怒声吩咐身旁的几人把四叔废了。说完又朝杜娟父女俩走去。四叔虽然受伤,但意识却非常清醒,撕开包在手上的布条,看着自己的手背已经血肉模糊,整只手已经变成黑紫色,若是再拖延恐怕废掉的不只是这只手。豆大得汗珠从四叔的额头滴落下来,几个恶汉可没给四叔喘息的机会,一顿闷棍都砸在了四叔的身上,这时赵德彪正把老杜头父女俩往外拽,看到门口的一老一少,眼睛一瞪,恶狠狠的骂道:“看你娘,哪他妈热乎哪呆着去!”那年轻人早就想出手教训这几个无故闯进来恶汉,可身旁的老者却一直按着那年轻人的手臂使他发作不得。赵德彪这一通喊骂那老者不仅没有生气,还边作揖边恭敬的说道:“哎,老头子我不懂事,您先走!”赵德彪听老头这么说挡不住心中的得意,擦了擦脸上的未干的血迹,提着老杜头儿父女俩就往门外走去。但未等赵德彪跨过门槛,那老头儿回身提起手中的烟枪当作铜锤,朝赵德彪脑袋上砸了下去,赵德彪回头诧异的看了看眉目含笑的老者,“噗通”一声便倒在了门外,老者这一下砸的甚是巧妙,不偏不倚的砸在赵德彪的“神庭穴”上,就看这凌厉的身手和准头,没个几十年还真练不出来。那年轻人看老头动了手,也撸了撸袖子说道:“早就看不惯这几个熊货了。”说完朝屋子里的几个手拿棍棒的恶汉扑去,四叔刚才疼痛钻心,使得反应慢了不少,吃了不少闷棍。正是生死攸关的当口,却看见赵德彪倒在了门旁,一个身法凌厉的年轻人一脚便踹倒一个恶汉,仅一招便倒地不起,躲闪之中招招打在肉上,四叔看的明白,这回有个练家子助战,心里也有了底,回手一拳打在一个恶汉的腮帮子上,那恶汉退了几步也站立不稳,倒在了地上。两人很快便把7、8个恶汉都掀翻在地。此时四叔已经脱了力,捂着黑紫色的右手,坐在一个恶汉的身上吃力的喘息着。杜娟把老杜头安置好,扑在四叔怀里泪如雨下。这当口,那年轻人不知在哪找了几根麻绳,把赵德彪一伙七八个人都反绑了起来,四叔看在眼里抱拳说道:“多谢二位出手相助,不知高姓大名?”老者听完呵呵一笑,也对四叔抱拳说道:“大名不敢当,我就是一个长白山上挖参的糟老头子,来此探亲,正好儿路过,寻思着看看热闹,这不凑巧儿赶上了。”身旁的年轻人看着四叔也是一脸兴奋:“哥们,看你真是不简单,用针扎了那老头儿几下,疯病就好了!这是我爷爷因为常年在长白山上挖参,都叫他“七品叶”我叫郭汉祥,是省武术队的,这次陪爷爷到这串亲戚,哥们,你高姓大名啊?”四叔看这人虽然相貌清秀但说话却大大咧咧,跟四叔很对脾气,笑着说道:“我叫李敬坎,都叫我李四儿。”说完就要与郭汉祥握手,但看到自己还淌着黑血的手,又收了回去。叫“七品叶”的老头儿看到后,眉头微皱,对四叔说:“你怕是中了“怨子”奇毒,若不赶快救治,恐性命不保,老夫这就替你看看。”说完,一掌劈在了四叔的大脖颈子上,四叔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等四叔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睁开惺忪的眼睛,发觉自己正躺在杜娟家的炕上,伸手挡了挡窗子透进来的阳光,却不明所以。这时杜娟拿着一块湿毛巾走了进来,看到四叔醒了过来,激动的把手里拿着的毛巾都掉在了地上,急跑出去,喊道:“爹,李四哥醒了!”随即,偏房传来了老杜头的憨笑声,并让杜娟扶着他去看看。老杜头看到四叔连连感谢,对四叔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你要是不嫌弃我这丫头,挑个日子,给你俩把婚事办了,说完又大笑了两声。”四叔老脸通红也跟着干笑了两声。杜娟却已经羞涩难当,精致的脸庞因为羞怯红的像熟透的蜜,桃。四叔看的两眼发直。杜娟发觉了四叔直直的盯着自己,羞涩的说:“爹,我去做饭了。”说完,小跑了出去。此时四叔才想起来昨天那“七品叶”为何无缘无故将自己打晕,现在手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有点痒,拿出一看,自己的右手已经缠满了白色绷带,露出的皮肤也恢复了正常的颜色便问杜老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杜老汉听后一拍脑门,对四叔说道:‘哎呦,你看我这记性,你不提我都忘了,昨天那老者走的时候给你留了封信,还给了我几粒药,说是让你按时服下,这毒半月即可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