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离奇中毒

“文儿，不是你一个人这么想啊，其他的居民也想过，甚至还请来了一些专家，对小花园里的花草进行了鉴定，那些花草都是寻常的植物，没有毒！”刘爷爷说，“但是，大家还是不敢去小花园里玩了。”“不去玩了，可是，中毒的人却越来越多。有一个女孩，不知道你还记得不？就是你们那栋楼三楼的，她双腿不灵便，没有下过楼，但是她也中毒了。”“这说明那毒源，不是来自小花园。”赵文说，“我们附近也没有大型的工厂，不会是空气中毒，唉……会不会是水源呢？”赵文想起，三栋楼之间以前有一口水井，一些年老的居民为了节约，都在那里担水来饮用做饭。“水井早就没有人去挑水喝了。”刘爷爷说，“现在大家都是用的自来水，那么多人用，为什么别的小区没有问题，偏偏是你们那一片出问题了？”赵文的脑海里飞快的想着，什么才是毒源？空气粉尘？水？花粉？土壤？刘爷爷接着说：“还有啊，这些中毒的人，有一个特点，就是中毒的都是小孩和青壮年，没有老人。这就奇怪了，老人的免疫力相对要低很多，为什么老人就没有中毒？这青壮年一中毒，老人们没有了依靠，也不能去医院照顾病人，家里就乱了套。”“原来是这样。”赵文问道，“那么，有没有外地的专家来会诊一下，到底是什么问题？不可能找不到原因吧！”刚才那个中年妇女要下班了，她对两人说道：“还是早点回家吧！太晚了看不见路，当心被什么东西咬上了还不知道。”“谢谢，我们自己会当心的。我一会儿送刘爷爷。”赵文说。刘爷爷点燃一支烟，继续说：“请了一批又一批的专家。给那些昏迷的人做了全身检查，非常奇怪的是，那些人就是陷入昏迷，但是机体并没有受损，各种器官都好好的，没有衰竭。就有专家认为是脑部的问题，给脑部做了检查，也没有问题。那些人，就那么昏睡着。”“当然，那些专家们也没有放过对身上那些疙瘩的检查，一开始检查结果，就是一个肉疙瘩。里面没有恶化什么，就是不断的长大，长大……”刘爷爷吐了一口眼圈说道，“这是非常吓人的，一开始中毒的几个孩子，身上的疙瘩都有碗口大小了，就有人提议，既然不是什么恶性的肿瘤，就把疙瘩切除算了。”“住院的继续住着院，而中毒的还在中毒，每天都有人被送到医院里去。你知道的，你们那一带住的都不是有钱人，但是保命要紧啊。很多人就开始在外面租住房子，有些人干脆连自己家的东西也不拿了。一家人搬走，两家人搬走，接着，好像是传染一样，大家都搬走了。”赵文这才知道为什么自己回去的时候，到处都是一片冷清，那里的人都搬走了，也不是拆迁，而是染了怪病。“那些中毒的人，现在情况怎么样了？”赵文问道。“听说今天做切除手术，我马上下班了，我就去看看呢。”刘爷爷说，“文儿，那我走了。”赵文看天色不早，想回家陪妈妈。但是一想到自己的邻居们都住着院，以前妈妈不少让他们照顾，现在人家病了，好歹也要去看一看的。“我陪你去刘爷爷。那些街坊邻居以前照顾我家，我不去看一眼的话太不像话了。”“仗义！”刘爷爷夸赞道，“许多人都不敢去，怕被传染。”“刘爷爷不也要去的吗？”“我老了，死了也没什么值得遗憾的。就是担心那几个孩子，我以前在你们楼下打太极拳，那些孩子就过来同我玩，我舍不得他们，怕他们出事。文儿，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自从出了这些事，我心里就不踏实。”刘爷爷一路叹着气。“刘爷爷，你别担心，有医生呢。”“医生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刘爷爷说，“查来查去都查不出是个什么病。我想啊，这是上天的惩罚到了……”“为什么这么说？”“你是不知道了，我们小的时候，这里，那边，乃至整个新兴市，都是一片森林，树枝繁茂，草儿青青……那时候天空好蓝好蓝，夜晚都能清楚的看到星星。河里的水，可以直接饮用。现在呢，别说星星，雾霾的天气里，连太阳都看不见。河里的水能毒死人，鱼虾都没有一只……”刘爷爷感叹不已。“刘爷爷，你想看农村，我老家就是农村的。有时间的话，我带你去我老家，那里空气可新鲜了。”他这样说着，心里突然就想起了徐小木。他答应了她，陪她去农村，但是，他和她之间，那么大的距离。赵文太自卑，也很明智，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叫不可能。“你那里的农村，也不过是暂时的农村，很快就要被城市包围。”刘爷爷说，“当所有的农村都被城市包围，所有的绿树都被大树代替的时候，人类也就差不多可以灭绝了。”“灭绝？”赵文觉得刘爷爷说得太夸张了。的确，人类文明的进步带来了繁荣，毁灭了原生态，灭绝了许多物种，但是，也不至于让人类如恐龙一般灭绝吧。“你不懂的。你不要看那些树，那些虫鸟，他们都是有生命有思想的。人类将它们赶尽杀绝，他们忍无可忍的时候，会来一个反扑……所以，文儿，对人对物都要怀着仁慈的心，懂了吗？”“懂了。”赵文虽然觉得刘爷爷有些杞人忧天，但是他还是顺从的答应了。“所以，他们没有查到中毒的原因，那是大自然的惩罚啊。”刘爷爷一个人嘀咕着，出租车将他们带到了市人民医院。刘爷爷打了个电话，然后直接就去手术室：“他们正在做手术，切除疙瘩。”两人到了手术室外，已经有十几个人在那里等候，邻居们看见赵文来，彼此打了个招呼，然后都进入了焦急的等待中。“手术做了多久了？”赵文关切的问道。“半个小时了。三个孩子同时在三个手术室进行手术，是省上来的专家。”“那没问题，不要紧张，没事的，没事……”赵文安慰着六神无主的家长。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太漫长了，大家都不停地看着表，希望那时间过得快一点，再快一点……“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你一定要平安的出来……”父母在外面祷告着，赵文实在不忍心去问一些心中的疑惑，去打断他们。一个小时过后，一声尖叫突然从手术室传了出来。在外面等候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里面次第的又传出几声惨叫，那声音听起来好像是当事人痛苦不堪，歇斯底里的发出来的叫声。“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里面惨叫声一片，接着就是一阵纷乱的脚步声，手术室的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闪开！闪开……”“救命……救命啊……”“痛死我了！痛死我了！”伴随着一阵阵惨绝人寰的叫声，手术室里冲出来的却是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里面发生了什么情况？”赵文的话刚一说完，耳边响着“嗡嗡”的声音，紧随着，一大片黑压压的东西从手术室里飞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