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试药

赵文听赵武说了这话之后，再看华五，他刚才那一副期盼的神情，马上换成了一副无奈失望的表情，他说道：“赵警官，你一定给我一条活路，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真的……我华五确实爱财，但是我更爱命啊！”赵武笑着说：“五叔，你的事我一定放在心上，你放心，我回去同我的领导死缠烂打，我一定要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谢谢赵警官，谢谢赵警官！只要你能做到，你要华五做什么，华五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差不多得了啊！别说得惊天动地，回去吧。”华五离开以后，赵文悄声问道：“华五的事，你能做主吗？”“我就是要让他觉得亏欠了我的人情，然后他会更加卖力的为我做事。”赵武说，“他卖火烈虫给顾盼盼，杀人的又不是他，蛊本来就是非常神秘的东西，他不认罪，谁能证明那些自燃的人是被火烈虫害死的？华五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正说话间，冯老从里面出来了。他走到外面，赵文才发现，没几日不见冯老，他现在好像突然老了许多。头顶上的头发已经所剩无几了，还全部都是白色的。若不是他慈眉善目，这个胖老头看起来可不是什么善人。赵武将冯老带进尽头的一间狱警办公室，请冯老坐下，然后赵武还是站在他的身边，看得出在所有的人当中，冯老是最受赵武尊敬的一位。“冯老，您辛苦了！”赵武给冯老一个标准的军礼，他深情的说道，“您老年纪这么大，按理说就是在家享受天伦的时候，但是却把您请到条件这么艰苦的地方来，过着和外界断绝联系的日子，我们确实感到非常抱歉。我们局长说，谢谢您的付出……”冯老和善的笑笑，拉赵武坐下，轻言细语的说道：“我闲不住，再说，我老了，还能发挥余热，还能给社会做贡献，这是我感到很快乐的事情。赵警官，你就不要和我客气了。”“这位……”赵武指着赵文准备介绍给冯老。“赵文。”冯老笑着说，“我早就认识了。他发病之初，就是在我的医院做的复诊。看你们一模一样的脸，我也猜得*不离十，哪位是哥哥？”“我是。”赵文说，“多谢冯老当初对我的帮助。”“小事不值一提。”冯老说道，“赵警官，言归正传吧。我知道你单独找我谈话的意思，我想告诉你，进展不顺利……”赵武有些失望，他明知道要研制出克制毒性的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到的事情，但是他的心情实在是太急迫了，刀吉以前告诉过他，赵文若得不到及时的治疗，会完全变成一条虫。这看似荒诞无稽的说法，赵武还是非常相信的。“是不是那几个游医耽误了不少时间来磨叽？”赵武问道。“说实话，那几个游医除了唠叨之外，别的还真没有什么可谈可嫌弃的。他们虽然不是科班出身，但是他们对于植物动物的毒性，却了如指掌，我自愧不如。我是学西医的，方法都是从细菌病菌入手，他们却另辟蹊径，认为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既然有毒药，必有解药，它们同时存在与天地之间，是大自然的产物，于是他们从植物和动物身上入手寻找解毒方法。我觉得他们的方法很新意，值得提倡，我一辈子守规守矩的做医学，有时候看见他们的新方法，听到他们的新点子，自愧不如啊。”赵武说：“冯老谦虚了。您是脑科医学的泰斗，治疗好了多少人，并且桃李满天下……”“中医西医各有特色，是吧。”冯老说，“我也希望中西合璧，尽快的找到解救的方法。”“我想知道你们这几天研究的方案。”赵武说道，“前几日你们不是说，会尽快的给出一个方案吗？”“这个……很冒险，我们不是很提倡。”冯老欲言又止。“有什么你尽管说吧。”赵武说道。“就是……我们至今没有一个活体实验物，要是有……”冯老说着，将目光看向了赵文。赵武急忙摇头：“不行，不行！我哥哥怎么能做你们的小白鼠，不……什么活体实验物，不行。”“不是你认为的那种意思，赵警官，你想多了，并不是说要将你哥哥赵文放在实验台上，解剖什么的，你想多了。”冯老和善的笑着，“我们的意思，只是想让他来试每一剂药……”“那还不是小白鼠？”赵武说，“哦，就是制一种药，让我哥哥试一试，再制一种药，再给他试一试……都成什么了？是药三分毒呢！”“那么，不试我们怎么知道哪一种有效呢？”冯老也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拿我哥哥试这不行……”两人僵持着，还是赵文说话打破了僵局，他说：“冯老，请理解我弟弟赵武，他迫切的想我好起来，却不想我出任何的意外，他希望是一剂药就起效……”冯老点点头说道：“我不见外，这样的想法才是真正的兄弟情谊，我懂……”赵文接着对赵武说道：“弟，我懂你的心，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事到如今，没有比试药更加好的办法，我不试，根本就没有‘活体’，那些处于濒死的中毒的人，根本就试不出药物的效果。不试，怎么能找到对的？”“是药三分毒……”赵武还是坚持他这个道理。“再毒，能毒过我体内的毒吗？”赵文笑得非常轻松，“你要这么想，武儿，我本来就没救了，何不死马当活马医?”赵武马上说道：“你听听，你说的什么话？”“武，别逃避了。我都接受现实了。”赵文反过来安慰赵武，“我命大，那么多中毒的都死了，唯有我不死，你要相信我。冯老，我个人表示同意你的说法，试药！”“那好！”冯老点点头道，“我去给他们通知一下你的决定。”冯老刚起身，华五就闯了进来。“五叔，什么事？要是刚才你说的那事，你就不要开口了。”赵武开口道。“我有一个好办法，不用挨次挨次的试药。”华五说，“这个办法绝对可行！”“你快说！”赵武急忙说道。“我从垂钓者的塑像里，取出了刀川种在他自己身上的香蛊。这香蛊被刀川养得百毒不侵的同时，对其他的毒性都是排斥的。”华五慢慢说着，生怕冯老听不懂，说一句，看冯老一下，因为这几天，他发现这个胖老头对蛊实在是太感兴趣了。“我懂了，然后呢？”冯老也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香蛊种在植物身上，可存活三个月，种在动物身上，可存活七个月，种在人身上，可存活三年。”华五说，“我的办法就是，将香蛊种在赵文的身上，三年之间，我不相信我们研制不出真正的解药。”“那么五叔，在香蛊被种下之后，作为宿主的人，有什么不适吗？”赵武问道。“基本没有不适。只是在正午时分，不要暴露在阳光下……”华五的话还没有说完，赵武就问道：“会发生自燃？”“发生自燃那是火烈虫！”华五说，“香蛊在正午阳光下，会散发出奇异的香味，引来各处的飞蛾蜜蜂蝴蝶，到时候，这些东西在你身边纷纷死去，你可以想象，人们看你的脸色，会把你当怪物的！别的什么不适都没有。”“像电视里的香妃一样。”赵文轻松的笑着，其实他心里压力非常大，他故作轻松，是为了不让赵武紧张兮兮的为自己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