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她这一昏可是吓坏了两个妇人,刚刚还用那西洋的火枪打跑了两个坏人,这人怎么又突然晕了过去呢?二人不停地摇着叫着,无奈,却是怎么摇也摇不醒。“济布里!”老夫人忙招呼着婢女,“快!咱得把她扶回去!”“哎!好!”叫做济布里的老奴连忙从地上扶起蓝丝,二人就这么一边一个地架着她向着林子外走去。这天儿已是上了秋的,可却仍是十分的闷热,偶尔听得到一两声烦燥的鸟鸣,像是也在对着闷热的天气叫嚣。济布里手中拿着一柄团扇正在一下一下地替躺在病榻上的蓝丝扇着风,一个郎中自旁边的桌上转过身来再将手中刚开好的方子递到她面前:“这姑娘是气喘症,这类病发作起来都很急,如不及时加以控制恐有丧命的危险啊!”“哟!这么严重?”济布里向那方子上瞅了眼,随即面露难色:“您瞧,我一个侍候人的奴婢,也不认识字啊,这方子……”“哦!”郎中听得此言又将那方子拿了回来,“不碍的,在下因到药局后自会差人将配好的药材按济量分装好,您记得每日早晚各煎一次,在饭后让她服了即可。”“哎哟,如此说来真是谢谢您了。”济布里说着从袖子中掏出一块儿碎银子,“这是给您的诊费和药钱,劳您费心了。”郎中接过银子,又向济布里点了点头,随即收拾了东西转身离开。济布里重新回到了病榻边,又轻轻摇起扇子,同时看着蓝丝这一身奇怪的装束又乡纳闷地摇起头来。这姑娘救了她跟夫人的命,济布里打心眼儿里感激她,可是这心里竟又隐隐约约地感到了一丝害怕。一来是那火枪,这年头儿谁能有那东西?她也只听说过一次,还是街坊的儿子出征回来说起的。他说洋人有一种东西,离的老远就能要了人的性命,虽说与咱弓箭的作用颇为相似,可是那东西里装的是火药,而且很小巧,可以轻松地拿在手里。打出来是“砰”地一声,很过瘾!现在这女子所拥有的不正是那种东西么?还有这身衣服,这下身的料子是什么?蓝色,很厚,还泛着白。济布里确定她并未见过有这样的衣料,况且,她也从未见过哪个女子竟会这样子穿衣服的。裤子外面不要再套一条裙子才好么?思索间,目光又落在了那一只玉兔上,心下不免又是一惊,摇扇的手也不由得停了下来。“我来照顾她吧!济布里,你去做点吃的来。”正要伸手去碰,忽地一个声音自身后响起,回头一看,原是那夫人走了进来。“夫人!”济布里又向那玉兔指了指,像是要说些什么。夫人却轻轻摇头,止住了她的话:“给我吧!”自她手中接过团扇,老夫人自顾地坐到了蓝丝身边,济布里见状只重重地叹了声,随后转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