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不知道该怎么劝,她知道,曹雪芹是有一个孩子的,只不过,孩子的母亲不是姓梅。“很多事情,我知道我们的看法不同,我的思想更多是来自另一个地方。在我们那里,相近的血缘之亲是不能够结为夫妻的。有一种物质叫做遗传基因,生命一辈一辈的延续就是通过这种基因传递信息来完成……你们……”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去说,她无法以现代的专有名词来为曹雪芹讲述这些,因为他听不懂,说了也是无济于世。“总之,相近的血缘会给后代造成难以估计的影响。”“这么说,这孩子小产,还是幸事?”“那到不是。”“我知道。”雪芹悠然一笑,一瞬间,蓝丝好像又看到了那张十年前的容颜。“我也是行医之人,这一点道理怎会不懂。不过你放心,我这个表妹啊,本是我姨丈的一个侍妾所生。那侍妾因难产而死,姨丈这才把孩子交给后来进门的姨母来抚养。算起来,与我并无半点血亲关系。”“呼!”长出一口气,“我这不是跟着瞎操心么!不过,如此说来,你们……到真是可惜了……”最近这两三年,纪昀专心备科考,药铺的生意渐渐就停了下来。先后通过了乡试与会试之后,接下来要面对的,就是殿试了。这几日,梅初一直在不停地收拾些什么,蓝丝见了,也不问。许是她太过**,在这空气中,像是已经嗅到了分别的味道。雪芹还是那样,一整天一整天地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常常是一进门去,便看到地上扔着的无数被揉成团的白纸。对此,梅初开始时还会劝上几句,后来见百劝无益,便改成了陪伴。终于,在一个晴朗的午后,雪芹含笑走出书屋。带着梅初,叫上蓝丝、纪昀。几人坐于正厅内,气氛,有些压抑。蓝丝的心中,泛起了恋恋的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