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也乐了,大概也想到了当年的种种,不由得点了点蓝丝:“你那个徒弟让我给派到老远的地方办差去了,临走前还跟我说如果不等他回来吃喜酒我就私自纳了你,他后半辈子就要赖在我寝宫里头连吃带喝,谁也赶不走。”一番说话得三人爆笑,之后蓝丝捧了那件蓝色的斗篷递给永瑢——“你阿玛当然知道我是穿红色的好看,所以啊,这套蓝的是他做给你额娘的。正好你来了,要不我还得特意送过去一趟。”“什么?”永瑢一愣,随即看向弘历。弘历也愣了下,但他反映快,知道蓝丝的一番苦心,于是点点头:“拿着吧!你额娘也不容易,这件蓝的朕愁着她穿一定好看,就着人一块儿做了。”吧嗒!一滴泪从少年的眼里滚落下来。他怎么能不明白,这份恩情怕是蓝丝赏下来的。但既然皇阿玛肯承认,那就说明还没忘了额娘。“皇阿玛。”永瑢跪地,“儿子替额娘谢谢阿玛,谢谢蓝姨。”“快起来。”蓝丝一把将他扶起,“都是一家人,干什么又跪又拜的。以后啊,在我这里就没这些个规矩,他就是你的父亲。”弘历没有反对,到是点了点头:“你蓝姨说的对,你额娘心肠好,朕……阿玛会善待她。”话间一个改口,又让这孩子大洒泪水。直到蓝丝没辙,用眼睛开始瞪着弘历时,他才呵呵一笑,伸手用力一拍永瑢的肩膀:“大小伙子,没事儿老哭什么!打起精神来,说说你今儿干什么来了?我怎么瞅着你刚进来的时候气喘吁吁的,跑回来的吧?”“嗯。”永瑢点点头,擦干了泪。“儿子今天把蓝姨画的一副竹林拿给二十一叔公看,二十一叔公大赞呢!说蓝姨画得好,很有灵气。”蓝丝沾沾自喜,她这一手画可是曹雪芹的真传,练了十年啊,怎么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