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双说:“我的轻功差,我来当裁判好了。”她四处看了看,指着岸上的一个摊贩:“你们谁先踏冰而去,买些下酒的小菜来?”盖世站起来,小舟没有一丝摇晃:“我来。”话音刚落,他已施展轻功飞了出去,他张开双臂,如一只展翅的白鹤般飞向岸边。很快,他就提着一个纸包回来了,还未到船边,他将纸包扔给吴双。吴双打开一看:“花生,下酒的好菜。”盖世坐回原位,将鞋底亮给他们看,鞋底踏过薄冰,有一点湿。东郭晋站起来:“该我了。”他从袖中拿出折扇,飞身出去,待到力竭之时,一个翻身,用手中的折扇点冰面,不一会,他拿了一包卤菜回来,他做下来亮出脚底。盖世说:“你使诈!”东郭晋笑了笑:“兵不厌诈。”吴双拿过他的折扇:“上面湿了一点,算你们平手好了,不过……”盖世问:“不过什么?”吴双晃晃手中的卤菜:“东郭带回来的下酒菜比较好。”“不公平,我刚才上岸的地方只有卖花生的。”盖世说。“抗议无效。”吴双说:“比赛还没结束,你还有赢的机会。”“该看我的了。”智慧站起来,将一只船桨扔进水中:“当年达摩祖师一苇渡江,这里没有芦苇,我的功力又没那么深厚,我就用这船桨渡湖好了。”他跳到木浆上,往岸边而去。智慧离船不过三丈,盖世和东郭晋不约而同的去拿另一只木浆,两人对视一笑,东郭晋拿起木浆,将船向后面划。吴双瞪大了眼睛,低声说:“你们使诈!”盖世和东郭晋低声偷笑:“兵不厌诈!”智慧带了一包粽子糖回来,他坐下喘气:“我怎么觉得回来要远一点呢?”东郭晋将酒坛塞到他手里:“你急着回来喝酒,自然觉得距离远了。”智慧仰头喝了一大口。吴双说:“这个不下酒啊。”智慧说:“给你作零食。”吴双说:“如今下酒菜也有了,我们再往湖心划吧。”盖世说:“吴双,你也该施展轻功给我们看看。”吴双笑着摇头:“我可不上你的当,再说了,你们的武功都是名家高手教的,我这个三脚猫,哪敢在你们面前献丑啊?”智慧看到远处湖面上飘着一艘大船:“大当家,这江南美景令人流连忘返,不如我们山寨也买艘大船吧,以后来江南,也不用住客栈了,就住船上,枕着清风明月喝酒,多逍遥啊。”盖世想了想:“这个意见可以考虑,咱盗界的老前辈楚留香,不就住船上的吗?东郭,你觉得呢?”“西湖醋鱼,宋嫂鱼羹,龙井虾仁,蟹汁桂鱼,天香醉鸡,虎跑素火腿,羊肉烧卖,桂花年糕……”东郭晋看着大船念念有词。吴双说:“我知道这些都是杭州有名的好吃的,你不用念了,若是想吃,你们谁施展轻功上岸去买?”“谁说上岸才吃的到?我们上船去吃。”东郭晋指着大船。盖世和吴双回过头去看靠近的大船,船头上挂着三个一串的灯笼,上面写着:“醉月楼”三个字。盖世吐掉嘴里的花生:“有好吃的了。”离大船还有三丈远时,盖世轻拍小舟,人就这么飞到大船的船舷边坐着了。智慧也急忙施展轻功跳过去:“大当家,等等我。”东郭晋对吴双伸出手:“我带你过去。”吴双冷哼一声,别过脸:“不用你帮。”东郭晋微微笑了一下,施展轻功飞上大船。吴双认命的拿起木浆,将小船向大船划了过去,她刚把小船靠到大船边,盖世俯身下来,抓住她的肩,将她提上了大船。东郭晋扯着嗓门喊:“月姑姑。”上次在这艘大船上,醉月迫于笑春风的威胁,在他们菜里下药的事,东郭晋似乎都不记得了。没人回答他。风中飘来淡淡的血腥味。盖世说:“不对劲。”智慧说:“难道他们又想玩饮露苑的那招?”“哼。”盖世说:“他们以为我是猪头啊,同样的当我会上两次么?”吴双说:“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说不定要不到一眨眼,白如风就带着大批捕快出现了。”“我有点担心。”东郭晋说:“进去看看。”他一边说一边往船舱走去。盖世说:“谁会害怕白如风?”吴双说:“不知道是谁被白如风打的遍体鳞伤?”盖世说:“那是意外。”刚走进船舱,就看到倪俏俏伏在桌上,桌上摆着酒菜,从厨房进这里的门帘边倒着一个丫鬟,盖世走过去一看,是他们见过的素莲。盖世皱着眉:“死了?”他伸手推推,素莲没反应。吴双走过来,将手搭到素莲手的脉搏位置,又翻开素莲的眼睛看看:“死了。”东郭晋摸摸倪俏俏的颈动脉,倪俏俏呻吟了一声。吴双走过来:“伤的虽然很重,但还能救过来。”她犹豫的看着盖世。盖世说:“别愣着,救人。”“她可是桃源的人……”吴双说。“先救了再说。”盖世打断她:“大家四处看看,小心点!”醉月已经死了,冯厨子还有一口气在,东郭晋忙把他抱到前厅来。智慧在其他丫鬟小厮里,还找到一个没死的小丫鬟。尸体都搬到了后面,三个受伤的都经过了妥善的包扎。盖世从舱底上来:“有人在舱底凿了一个洞,船正在进水,好在洞不大,我们还有时间离开这里。”东郭晋指指桌上的碗筷:“两副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