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双看着被令狐小冲救上来的艾十八,摇摇头:“杀手做到你这份上,也真是够丢人的。”艾十八隔着面巾吐嘴里的水:“关你屁事,信不信我一刀杀了你!”吴双摊开右手:“在你杀我之前,把刚才危机关头,水深火热,命悬一线救命费给付了吧!三百两,三百两,敢讲价的话就把你给扔下去。”艾十八怨毒的看着血舞:“你有本事就和我明枪明刀的和我打,干嘛让这个小丫头来和我胡搅蛮缠?”“你说我是胡搅蛮缠的小丫头?”吴双的手伸进怀中,抓出一把痒粉撒到艾十八的身上:“想赖帐是吧?”艾十八顿时浑身痒得他话都要说不出来了:“给……给我解药!”吴双板着脸:“救命费加解药,一共五百两,先付银子。”艾十八从袖中摸出一张银票,扔给吴双:“零头给你做小费。”吴双展开一看,是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她笑的眼睛都快看不到了,伸腿一脚将艾十八踹进水里:“这个药洗洗就好了。”吴双摸摸肚子:“该回去吃晚饭了,你们不饿吗?”令狐小冲看看脸色苍白的血舞:“夜里风大……”血舞默默的往回走。吴双和令狐小冲也跟在她身后往回走。正是晚饭时分,盖世三人却也没吃晚饭,他们饿着肚子伏在屋顶上,屋中是几个他们很有兴趣的人,武当赵坤山,五虎断门刀的彭远寿和霹雳堂的雷放。盖世用眼角瞄瞄唐宝儿和东郭晋偷笑,再加上贺天翔和钟潇的话,去年在唐门最有可能成为唐宝儿夫婿的人选就到齐了。赵坤山穿了意见深蓝色的外袍,年近三十的他,显得稳重成熟,他笑着和彭远寿,雷放说笑:“武林第一美人花落衡山,愚兄真是羡慕杨俊的很啦。”“小弟却是心酸啦。”彭远寿也开玩笑道。雷放性格豪迈:“那我们就早一步去衡山,非把杨俊给灌趴下不可。”彭远寿笑道:“雷兄送的这份厚礼,吃再多酒也吃不回来的。”赵坤山说:“霹雳堂富甲一方,送的贺礼想必也是难得一见的奇珍吧。”雷放笑道:“家父与衡山杨掌门乃是多年的朋友,我与杨俊也是相识多年,他将唐姑娘娶走了,我心中虽不舒服,可也少不了要送一份大礼的。”屋中三人都大笑起来。赵坤山说:“不知雷老弟可否拿出来让我们开开眼?”雷放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包袱,包袱里面是一个锦盒,锦盒打开,是一对玉雕的麒麟,雕功精美,玉质晶莹,在灯光下,仿佛有云雾在里面游走,见多识广的赵坤山和彭远寿都连连称赞。彭远寿说:“麒麟送子,杨俊收了雷兄这份大礼,明年必定能得给大胖小子。”“我也显摆显摆。”赵坤山说着也从桌下拿出一个包袱,包袱里的锦盒里装的是一座由紫水晶雕成香炉。彭远寿连连拍手:“唐姑娘出名的琴艺无双,若用此香炉焚香拂琴,其琴声必定胜过天籁。”他也将贺礼拿出来:“小弟乃是俗人,送的也是平常的东西。”他拿出来的一座放在桌上把玩的玉石屏风,上面用金银和各色宝石嵌出山水的图案。唐宝儿心中一酸,悄悄离开。盖世和东郭晋对望一眼,也悄声离开。盖世和东郭晋故意大声走到唐宝儿身后,唐宝儿用衣袖不着痕迹的擦擦眼角的泪:“我肚子饿了,我们出去吃东西吧。”东郭晋扯扯盖世的衣袖,盖世压住原本想说的话,点点头:“好。”夜里,盖世和与他同住一屋的东郭晋闲聊:“唐宝儿在哭什么啊?”东郭晋摇着手中的折扇:“唐宝儿的心情一点都不难猜,她不过是看到原本该属于她的东西,就这么变成了别人的了。”盖世说:“她就是虚荣嘛,嫁给我也不错啊,我事业正在起步,后劲无穷,将来不可限量啊。”“女人都是虚荣的。”东郭晋一副很老到的口气:“漂亮的衣服,精致的首饰,美丽的脸蛋,包括伸手不凡,拥有显赫家世的夫婿……”说到最后,东郭晋的嘴角浮起一丝浅笑,他想起了吴双。吴双从来没有因为他的家世对他另眼相看,为人虽然贪财又吝啬,还很抠门,却努力的靠自己去赚钱。盖世说:“这些东西都是给唐宝儿成亲的贺礼,我们去偷过来也算是物归原主吧?”东郭晋心中叹口气,这两兄妹对男女之事都迟钝的可以:“去偷不如去抢。”“嗯,除了上次抢傅天仇以外,我们还没有好好的抢过谁呢,就这么决定了。”盖世从**翻身坐起来:“我不能以本来面目出现,对了,你把我扮成大侠的模样,我们也帮第二分部打响名号。”第二天,赵坤山,雷放和彭远寿用过早饭后,各乘一骑,有说有笑的上路。他们没走出多远,就看到一个黑脸大汉拿着一把紫背金鳞刀,坐在管道中间的一张舒适的太师椅上,大汉身后站着两个人,左边是一位瘦骨嶙峋,面色苍白的瘦高个,右边是一位老得连背都弯了的老婆婆。来着不善。赵坤山三人勒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