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弄完小王爷,心情无比畅快,想起今天做了不少好事,更是兴奋地睡不着,干脆起来赏月。要赏月,这屋顶上自是绝佳地方,躺在屋顶上,星为被,月为灯,凉风习习传故声。突然,一个黑影出现在屋顶,黑影速度很快,很小心,可他却没想到此刻我会躺在屋顶上赏月。黑衣人自是没有发现平躺的我,这是他的失误。突然,他一个趔趄跌入文三娘的院子,会是谁?一个翻身,悄悄爬到黑衣人方才站立的地方,一摊粘稠的**,一闻,是血,原来那黑衣人受伤了,而且伤地不轻。跃入文三娘的院子,一片漆黑,借助微弱的月光,左右查看,没发现可疑人物,莫非?向文三娘的房间望去,也是一片漆黑。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棍,悄悄往三娘屋子探去,将脸贴在门边。突然,门开了,刀光一闪,脖子上一股寒气,完了,莫非我今天就要命丧于此?“哐啷”一声,匕首掉落在地上,一个人,重重地压在我的身上,正是黑衣人。冷汗,湿透全身。小心扶住黑衣人,是个女人,轻轻撕下面罩,月光下一看,倒抽一口冷气,正是文三娘。左右一看,无人,将三娘搀扶进屋,随手关上了窗门,点燃油灯,这才把三娘瞧个清楚。三娘满头冷汗,左臂的衣袖湿透大半,是血,是伤口流出来的血。“撕啦”撕掉衣袖,愕然,那伤口不仅仅冒着血,而且是黑血,有毒!怎么办?牙一咬,心一横,吸。又酸又涩,夹杂着腐臭味的血进入我的口中,不能咽,咽了我也得死,可是依旧感觉到嘴唇逐渐发麻,头也沉重无比,不行,不能放弃,一定要看见鲜红sè才罢休。三娘呻吟了一声,紧紧抓住了我的手臂,便再也没有声音,好坚强的女子!鲜红sè的血,从伤口流出,一阵欣慰,突然,脖子一凉,一把明晃晃的西瓜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我此刻已无力还击,眼一黑,晕死过去……好温暖,睁眼一看,自身处于大木桶中,桶中是温热的水和毒虫,双臂直伸,正与三娘掌心相对,三娘的后面有一人,正在为我们两个运气过穴,正是莫无闻。慌忙一看,还好,衣服都在。腹中一阵恶心,一口黑血从内喷出,喷在木桶的水里,缓缓下沉,好恶心,想洗个澡。“没事了吧?”三娘吐出一口黑血,睁开双眼,满头的大汗。“我想洗澡。”我无力地说道。“呵呵呵呵,好!”三娘笑道,“我也要洗呢。”“我也要洗。”莫无闻突然吼道,满脸的jiān笑,“我救了你们连谢都没有。”“你救了我们?刚才谁拿西瓜刀要砍我的?”“刚才情急,一时没看清,还以为你要趁人之危,没想到你居然是个女子。佩服佩服!”莫无闻一抱拳,神情突然严肃起来。“老莫,出去,我们要洗澡了。”三娘吓道。莫无闻一笑,跃出窗外,随手将窗户关好。在屏风的隔壁已经准备好了两个木桶,并排着,里面是温热的热水和茉莉花花瓣。津泡在木桶中,才觉得,这才是生活。文三娘忍着疼痛将胳膊架在木桶上,以免沾水:“今晚要不是有你,我肯定就没命了。”三娘叹了口气。抬头一看,正对上三娘**的身体,舒胸,真的很舒,再看看自己,不禁叹息:“三娘你——怎么——”“呵,我?”三娘神秘一笑,“我是东厂的密探。”“密探!”我差点从木桶里跳起来。“不仅是我,还有莫无闻、松鹤里、四大花魁。”文三娘yinyin地笑着,眼神中充满杀气。“我~~这个~~那个~~你不用告诉我那么多吧~~我只当没听见,呵呵~~”不知是自己害怕,还是木桶的水转为冰凉,总之是瑟瑟发抖。“晚了!”文三娘突然不知从哪里抽出了匕首,抵住了我的脖子,今晚,我的脖子已经是第三次受罪了,“你已经知道那么多,只有两条路,一是死!”“死就不要了,呵呵。”我赶紧摆手。“那就二吧,加入我们!”三娘用匕首拍了拍我的脸,笑着。“加入你们?做密探?我什么都不会,会不会死啊。”三娘想了想:“应该会死。”“啊~~~”我叫了起来,“不过晚死总比早死好,行,我加入你们!”心一横,答应了文三娘的要求,其实我也是有自己的想法,就是我要查清楚父亲的死因。“爽快!放心,我会叫四大花魁教你些防身术的。”三娘终于把刀子抽了回去。“我有个小小的要求,就是除了你和莫头,我不想让第三人知道我是女子,行不。”我一脸委屈。“我也是那么想的,这样你行事会方便许多。”三娘仰头望着天花板,一脸深沉。三娘他们都是刀尖上过ri子的人,终于明白平ri她的那种沉稳,那种敏锐是怎么锻炼出来的,一个人要在江湖立足,当中的代价是巨大的,甚至是用鲜血换来的。“阿嚏!”水冷了,我站起身,换上龟公服。三娘也随后起来换上干净衣服,一开窗,莫无闻跳了进来,真不明白,这人怎么喜欢钻窗户。“她——”莫无闻指了指我,三娘点了点头。“老莫你去向松老大汇报,小獐子你跟我来。”莫无闻“嗖”一声又从窗户跳了出去,消失在黑夜中。“奇怪?”我挠了挠头皮。“奇怪什么?”三娘问道。“今晚我明明把莫无闻灌醉了,他怎么?”“哦,哈哈哈,就你那点酒怎么能把他灌醉?他是来找我的,自是要想办法转移别人视线。”三娘来到床边,一跃身,跳上了床,对我说道,“上来!”“哦。”我也一跃,跃不上,还是爬上去吧。三娘转动了右边的一根床柱,只听“哐啷”一声,床裂了个口子,我和三娘滑了下去。“啊——”我一路尖叫着,不过后来觉得挺好玩,便不再叫唤。过了许久,我和三娘滑落在一个大大的垫子上,终于到了。